怪不得。說完,他急急抬頭望向刀疤。
——就比如炒肝店老板娘這種,看一眼就知道不太正常的。他一愣,一種不太美妙的預感緩緩自心頭升起。
“別裝了。”青年斜倚在掀開的棺木前,眼神中似笑非笑,他一手撐在棺壁上,將棺木內那人的神色盡覽。
“對,還有那個帶我們來活動室的引導NPC,我們也可以問問他社區有沒有其他志愿者之類的工作能做。”醫生的目光從秦妃的頭頂一路掃到腳踝,似乎是在心底評估,眼前這個青年是否有可能通過迷宮的考核。
在秦非看來,導游留下的這份指南中暗含了不少關鍵信息。但,在觀眾們的視角中,秦非卻已經打開了彈幕界面,正一目十行地掃視著靈體們的發言。秦非卻渾然不在意:“別怕,他出不來的。”
他頓了頓,問出一個此刻所有人都在思考的問題:“所以,為什么這家人門口掛著的紙錢是紅的?”他們的思路是對的。
而蘭姆安然接納。村長:“……”
秦非驗證了虹膜和指紋后成功進入E區,一進門便徑直走向右側的房屋租住登記處。從已知的部分結構來看,這迷宮的構造確是完全隨機、毫無任何規律的。
秦非的工作性質決定了他能接觸到的各類非正常事件遠超常人,在死人堆里混久了,多多少少也聽過一些用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秦非手上拿著的是一件絨絨熊樣式的連體小衣服,一看就是小孩穿的款式。
徐陽舒的嘴唇翕動著,沒有發出丁點聲音。
【鬼女的手:好感度10%】“我需要先查看一下告解廳的損壞情況。”她將秦非按在椅子上,和顏悅色地寬慰道,“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你不要擔心。”他沒有里人格,也沒有陰暗面。
她低聲說。“可以的,可以可以。”
他神秘兮兮地嘿嘿笑了一下。
其他那些人。蕭霄將這些都跟秦非說了。也不知道女鬼到底有沒有相信秦非的話,冰冷的目光在他臉上游移。
“義莊。”有玩家緩緩讀出了房前牌匾上的兩個大字。玩家們就此分做幾組,有人去翻找鑰匙,另有幾人則順著地板上那些殘留的血跡走向了餐廳,打算去看一看昨晚2號和14號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
青年驀地瞇起眼睛。暗色污漬團團粘著在門扇底部,像是一片片干涸的血跡,那道門縫好像又變大了一點點,濃郁的黑暗從中傾瀉而出。
人在極端瘋狂的情況下會做出什么事來,蕭霄非常清楚。或許是因為他實在巧舌如簧,那家人竟真的被他說服了。立定,轉身,向前進,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從身后推著他向前走去,四肢像是被人纏上了一圈圈無形的絲線,秦非嘗試著勾了勾手指,繼而做出判斷:這絕不是他當前的力量能夠抗衡的。
正對樓梯的是一道走廊,上面堆滿了雜物,舊報紙、散落的床單被褥、燈泡、鐵絲、拐棍……七零八落的雜物散落了滿地。
那個老爺子家里的水果是旅社給守陰村村民們送的禮物,看果子的新鮮程度,十有八九就是和玩家們乘一趟車過來的,吃不壞人,分享給徐陽舒也不會有什么問題。
小院內的空氣如死一般寂靜,只有慘白的月光靜靜流淌,在義莊院墻上投下妖魔般虛晃舞動的影。她覺得秦非昨晚的分析很有道理,于是今天上午,就算她其實也很害怕,卻依舊主動提出了要和老玩家們一起外出探查線索。
他清楚的記得,晚餐時徐陽舒還一如在大巴車上那樣神不守舍,一舉一動都需要靠他身旁的玩家提醒才會有所反應。
任何一個被他看向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相信,這個人絕不會隨意說謊——哪怕他們明知道他必定是在騙人。
秦非瞥了蕭霄一眼,為了孩子的心理健康著想, 他補充道:
徐陽舒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能夠藏人的, 也就只有布告臺西南角的那個告解廳了。
在遙遠的另一個維度, 今天是靈體們的狂歡日。
大爺一聽卻蹦噠得更歡了:“什么?這里死過人?”
秦非干脆將兩手背到了背后。蕭霄的眼睛倏地瞪大了:“這,這不好吧?”她不可能吃了他的。
“他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金發男子摩挲著下巴,“這又是指什么?”秦非一怔。真的好香。
看上去就像一個正在逃亡的落難公主一樣,雖然狼狽,卻依舊難掩其光輝。指尖很快觸到了一個小小的、冰冰涼涼的東西,秦非將它撿起來湊在眼前看。
他現在身處的就是昏迷前被帶進的那個房間。徐陽舒長長地嘆了口氣:“我家祖上就是做這一行的。”“秦大佬,你說,那24分的積分到底應該怎么攢啊?”蕭霄愁容滿面。
作者感言
他隱約中總覺得有點不對,秦大佬這莫名慈愛、簡直像中年老父親出門買菜前叮囑自己在上小學的兒子一樣的囑托,聽起來怎么像罵人似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