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人并沒有指揮玩家們排隊,秦非在前行的隊伍中悄無聲息地游竄,很快在鬼嬰的指引下與彌羊三人成功會合。有什么特別之處?薛驚奇遲疑著開口:“這……能不能商量一下——”
他不知道。“薛驚奇臉都綠了有沒有!”結果10秒鐘倒計時結束,他和鬼火的身體忽然迅速縮小、又縮小,直到縮成了兩個跟椅子腿差不多高的小人。
桌上還有幾碗熱氣騰騰的湯粉,秦非沒在店里多看,徑直走進后廚。鬼火面帶揣摩地盯著那地圖看了片刻,忽然感覺脖子一涼:“咱們幾個里面, 有沒有狼啊……?”
在薛驚奇的示意下,包括崔冉和雙馬尾在內的幾個玩家上前,拉開了活動室的門。在居民樓高層的房間里尋找電話的蹤影,沒什么意義。“成功了!!”
可等到再醒來時,他卻已經回到了山下村莊中溫暖的床上。“我們現在出發,順著地圖上的這條路走, 應該可以在入夜前走到這個標記點。”
寒意瞬間從指縫間蔓入整個咽喉。
綠色的房門背后,是一間約10余平米的房間,房間內空空蕩蕩,只有正中位置擺著一張矮桌。沒人回答,唐朋也沒接話。
烏蒙大手一揮,手中橫刀出鞘。“小心!”
杰克已經不知道了。這是秦非此刻心情最真實的寫照。此刻,烏蒙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污染源?”他在心中無聲地喊道。棋盤桌前,NPC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當時污染源告訴秦非,這哨子適合用來調教鬼嬰,就是因為鬼嬰也隸屬于“小朋友”的范疇之內。
在A階和S階玩家中,女人的數量甚至比男人更多一些,
呂心心中涌起難以名狀的絕望。而射擊攤前玩家們毫不掩飾的譏笑眼神,還有那些奚落的話語,更是讓他的大腦如被針扎一般刺痛。
他手上的塑料袋塞得鼓鼓的,在離開商業街以前,秦非最后還去了一趟報刊亭,花一塊錢買了厚厚一疊過期的舊報紙。蝴蝶眼神陰暗,薄唇抿得更緊了些,又是一抬手。心中的猜測得到了大半印證,秦非松了口氣。
“?你期待你爹呢?我老婆必不可能因為這種事陰溝翻船!”
……總覺得有點不懷好意是怎么回事。推著小推車售賣瓜子零食飲料的服務員靈體嘴都笑歪了,繞著觀眾群一圈圈走個不停。
【余阿婆用邪術蠱惑社區居民,將小區煉化為了孵育惡鬼的溫巢,一旦生靈齊備、祭壇久就位,封印于鏡中的邪魔便將駭然現世!】(ps.不要著急,親愛的外來者們,它終歸會出現——在它該出現的時間,在它該出現的地點。)這三個字格外有分量,彌羊睜圓了眼睛,第一反應就是:“要花多少積分?”
秦非言笑晏晏,清澈的琥珀色眼眸中閃爍著善意的光芒。
“你在這場副本里拿到的積分應該很高吧?”秦非的視線散漫地掃過彌羊的臉龐,“雪山所有的秘密,都被我們挖掘得差不多了。”余阿婆追殺蝴蝶也是有些策略的,估計特意往垃圾站的反方向追了,直到這會兒依舊不見蹤影。沒有來自系統的威壓,也沒有徐家老宅中的封印。
偷襲來得如此猝不及防,原本,酒吧前的玩家都以為,貓咪必定要著了老虎的道。“哈哈哈哈哈,老婆v5!”
“唔。”太好了,不是寶貝兒子的好朋友,可以隨便做成玩具,不用擔心惹兒子傷心。
而陷入危機又不自知、隨時可能遭受死亡威脅的玩家, 則是矚目中的矚目,萬眾關注的焦點。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在現場唯一一具大人的尸體——也就是安安老師的尸體手中, 似乎握著什么東西。秦非又一次從口袋中掏出了那根扭成麻花的細銅絲。聞人黎明點了點頭,看向刁明的眼神格外復雜起來。
怎么才四個人???
秦非朝身后揮了揮手。要么是那些乘客素質好,要么就是在這艘船上,工作人員一方的地位同樣也不低。反正秦非只需要十個信徒,黎明小隊就占了一大半,其他人就算不信,也不可能完成得了生者陣營的任務,周莉的手機還藏在秦非這里呢。
雙馬尾站在薛驚奇身側,被突然出現的詭異一幕嚇得縮了縮肩膀:“我們頭上……是不是有什么聲音?”面對從四面八方爬來的雪怪,鬼嬰也有些束手無策。【偉大的神明啊,請降下天罰, 拯救這個充滿罪孽的世界吧!】
耳畔響起一陣從未聽到過的歡快鈴聲,片刻過后,系統提示如期而至。新安全區?!這也是玩家們能夠在Y大登山社員的包裹中找到繩索的原因。
……之后他又隨機抽選了幾個玩家閑聊。
豬人的臉雖然被撐得扭曲變形,可從那些歪歪扭扭的褶皺與縫隙內, 秦非依舊能夠窺得他內心真實的反饋。“請問……二樓的、房——間。”他準備了一大堆問題想要問污染源,結果對方只用了這一句話,就把他所有問題全部堵了回來。
這個傀儡長得還不錯——或者說,蝴蝶的所有傀儡長得都不錯。“所以,現在要……怎么辦?”沒想到啊,原來彌羊好的是這一口!
僅僅經過一個副本, 籍籍無名的小卒便已華麗地搖身一變,成為了金字塔頂端的高級玩家。反正事情本來也是因他而起。那似乎是一張地圖,和他們之前在營地得到的那張內容完全不同。
作者感言
等她回到三輪車前時,秦非早就跑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