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中心作為安全區域,能夠容納的最高人數是十八,剛好多出了一個。貓哥,這個古里古怪的稱呼是他們剛才商量出來的。“啊啊啊啊好酷!真的好酷嗚嗚,大人的操控力又加強了吧?”
“老婆再多說點,別讓他得意!”只隱約聽見彌羊最開始的時候大喊了聲“寶貝”。
彌羊光是用看的,就覺得每個毛孔都在發寒。
秦非又向后躺了躺,一副“你要弄我就快來弄”的擺爛樣:“隨你,我死了你也活不成。”誰家正經人三場直播就能成長到這種水準啊!
正常的罐頭被趙剛拿走,趙剛連工具都沒有用,用力一捏,罐頭表層的鐵皮應聲崩開。有了這些東西,起碼可以保障玩家們不會在雪山上凍死。
天色越來越暗,已經接近全黑。
否則,黎明小隊恐怕不得不和他對著干了。靈體們按住抽搐的嘴角,替秦非辯解。青年端坐在沙發上,脊背挺直,雙手十分紳士地交疊在腿上,眸光比夏季破曉時的晨露還要清澈動人。
還有單純善良。
在索道上,一個人即使不小心失足,至多也只是讓自己摔死。秦非給了孔思明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哎呀,這怎么可能呢,鬼故事只是故事而已,我們要相信科學。”
全軍覆沒。玩家們并未配備呼吸裝備,按理說秦非憋氣的時長最多不會超過幾分鐘,但肺部并未傳來任何不適,仿佛完全不需要呼吸了一般。黑發男人雙手插袋站在湖岸邊,漆黑的眸中鋒芒盡顯,嘴角掛著像是不屑又像是厭煩的輕笑,黑鉆耳釘在雪光的反射下熠熠生輝:“要不就你來吧。”
“要不……?”彌羊有些蠢蠢欲動。
“這游戲也太簡單了吧!”玩家們在系統播報聲響起時便急匆匆地趕回了活動中心,10分鐘前還人滿為患的空地上,此刻已空無一人。
無數靈體扼腕嘆息!
他們的語氣中充滿了興奮。老保安竟然沒有食言。只要秦非那兩只眼睛沒有瞎,早晚都能發現他。
“有什么話等會兒再說吧。”有什么特別之處?
無論他走向哪個方向, 只要回頭,永遠能夠和那些眼睛對視。
秦非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往前是充滿危機的古怪房門,背后則是三個虎視眈眈的追兵。噴涌的鮮血如同小型瀑布般狂流,淌得遍地都是,豬欄中另外五名玩家駭然退后。
還好挨砸的是鬼。
彌羊盯著那兩行字, 把自己的后槽牙咬得咯咯直響。還好還好!但秦非在床底下也并沒有閑著。
時間倒退回一分鐘以前。
有兩個低階玩家當即自亂陣腳,跑到刺頭身旁,使勁拍打著玻璃門:直播大廳中,靈體觀眾們站在光幕前指指點點:他一邊說著一邊摸了摸后腦勺,發出憨憨的笑聲。
“啊啊啊啊好酷!真的好酷嗚嗚,大人的操控力又加強了吧?”除此以外,還有一少部分財力強勁的人,甚至給自己找了保鏢。
神廟已被來來回回翻找了好幾遍,除了底座之下的那幾幅壁畫,玩家們再無其他收獲。
直播彈幕中一片嘩然。烏蒙忍了一下,沒忍住,小聲道:“我們是不是應該停下了?”秦非笑了笑,并未急于應答。
“這都是你小時候,用做手工作業剩下的油彩和蠟筆涂改的。”作為這樣的存在,高高在上的哈德賽先生何必為他們保留尊嚴呢?他一邊手腳麻利地從空間里掏出校服,往身上套, 一邊道:“我抄另一條路過去。”
這個內容非常簡單的鬼故事,曾經是網絡上紅極一時的都市怪談。那隊員一直躺在床上養傷,其他隊員則按節奏正常下副本。彌羊那樣做只是為了拖延時間。
蝴蝶大人不會瘋狂到想和他們正面硬剛吧?順手還扔出去幾塊抹布給林業他們:“把外面的桌子擦干凈。”
還有蝴蝶。“他們在往前走,前面有個黑色的大的東西,看不清那是什么”
“他們在往前走,前面有個黑色的大的東西,看不清那是什么”他正急于繼續看直播,擺擺手道:“反正就是這樣,你們自己想去吧。”
若是再由他親自選定一枚棄子,雖然可以換來短暫的安全,但也注定會導致隊伍人心渙散。
作者感言
等她回到三輪車前時,秦非早就跑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