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畫面中,谷梁慘然開口:“別掙扎了,事情已經(jīng)很明顯,要想讓大家都能安全下潛到湖中心——”要知道在生存類副本中,玩家為了搶食物打破頭也是常有的事,像秦非這樣大大方方把物資讓出來卻連要求也不提的人,簡直見所未見。
首先是縱火案的結論。蝴蝶果然已經(jīng)從副本里出來了,秦非看到林業(yè)給自己傳的消息,蝴蝶似乎正在滿世界發(fā)了瘋一樣的找他。
但直到玩家們走到對岸,從地上拿起彩球筐,依舊什么也沒有發(fā)生。“謝謝爸爸媽媽。”“按照昨晚扎營的分組,兵分兩路,一隊朝左一隊朝右,半個小時,簡單在村子外面巡邏一圈,看看有沒有可疑的怪物或規(guī)則。”
秦非就是利用了外觀系統(tǒng)的這么一丁點控制能力,成功地從辛西婭的游戲房中揚長而去。可秦非卻覺得,幼兒園中的線索指向的,才是狼人社區(qū)真正的核心秘密。他在通道中被這種蟲子弄得半死不活, 看開膛手杰克,雖然身上傷口沒彌羊這么夸張, 可顯然也是遭到過蟲子襲擊的。
伴隨著接二連三同時響起的臥槽聲。大約半小時前, 蝴蝶發(fā)現(xiàn),自己的直播間似乎出現(xiàn)了一些異常。眾人迅速匯聚到林業(yè)身邊,幾顆腦袋湊在一起觀察著。
他需要搜尋更多的線索。
嘖。——薛驚奇接下來說的,正是秦非前不久才提醒過林業(yè)三途他們的事。他們隊里那條“不在副本中和任何人合作”的規(guī)矩,該不會是他們被人騙怕了以后才定下來的吧??
青年的聲線清越柔和,說話聲調(diào)不疾不徐,似乎擁有著一種能夠撫平人心中焦躁的魔力。正常來說,要想知道殺死一個人的兇器是什么,首先第一步,應該要先檢查那個人的尸體。彌羊一臉氣悶,又帶了點羞恥地低聲斥罵道:“你到底給我下了什么蠱!”
那根隨波逐流的長條狀物體, 顯然并不存在任何生命體征。可惜,在臨要出發(fā)時卻又出了場小小的亂子。污染源說過,戒指是通往其他空間的鑰匙與通道。
瞬間,尖銳的警惕感從膝蓋傳到尾椎,再徑直攀升至大腦。玩家們并未配備呼吸裝備,按理說秦非憋氣的時長最多不會超過幾分鐘,但肺部并未傳來任何不適,仿佛完全不需要呼吸了一般。秦非現(xiàn)在在中心城里高低也算是個人物了,蝴蝶通緝他的懸賞令還掛在服務中心呢。
那張蒼白清秀的臉上不帶絲毫表情,分明站在陽光下,渾身卻散發(fā)著絲絲涼意。
頻率越來越高,距離也越來越近。幾名在副本中后被收來的低階傀儡不知死活地抱怨著:“到底要跑到什么時候才是頭啊??”應或被打擊得不要不要的。
秦非沉吟片刻后道:“回憶一下,這兩天在小區(qū)里,你們有沒有見過類似祭壇的物品?”聽到秦非這樣說,兩個NPC明顯一愣。
蕭霄半匐在管道壁上。他剛才以為自己馬上就要去見閻王了,結果卻又死里逃生,但現(xiàn)在他再次意識到,即使能活,似乎也活不了多久。他似乎和其中幾人認識,聽見老虎的聲音,人群中有人主動疏通開一條路,讓老虎能夠領著秦非他們進來。
這一切的一切,全是因為他一不小心將血抹到了祭壇上。“這間房里玩的是什么?”蕭霄詢問老虎。這張紙是在推開房門的那一瞬間,憑空出現(xiàn)在秦非手中的。
秦非并沒有意見:“我都可以。”走廊中,豬人哈德賽還等在那里。
“我來試試吧。”剛才被孔思明講的故事所打斷的恐懼,再度支配了木屋中的每一個人。有玩家輕聲提醒道。
這一次的系統(tǒng)提示和之前四次都不相同,沒有附加任何額外需要完成的任務,玩家們跟在秦非身后,忍不住面面相覷。
彌羊坑起岑叁鴉來毫無愧疚心理,就像秦非偷偷利用孔思明對付開膛手杰克時心安理得一樣。
光幕那頭,觀眾們正窸窸窣窣地評價著。豬人拍了拍手。
“等等。”秦非卻忽然捂住了林業(yè)的嘴。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谷梁深吸一口氣,他不敢睜開眼睛。
秦非自己現(xiàn)在也一問三不知。他似乎偽裝成了落單的玩家,在很早的時候就提前躲進了活動中心,之后便一直呆在二樓。彌羊接過望遠鏡,擠走了那玩家。
蕭霄被熏得頭直發(fā)暈。
岑叁鴉冷笑了兩聲:“能感覺到。”玩家們望向彌羊,彌羊便下意識地望向秦非。蝴蝶既然已經(jīng)主動停下了,那余阿婆總也該意思意思跟著一起停下,多少聽他說兩句話。
“叫個屁!”除了尖叫豬以外的另外五頭豬中,有一頭的脾氣明顯不怎么好。捏住聞人肩膀的雙手狠狠用力,似乎正在忍耐著什么。但手的主人耐性顯然一般,很快,主人的整個身體都進入了直播畫面中。棋盤桌前,NPC的聲音緩緩響起。
薛驚奇看著在眼前“砰”一聲關上的保安亭窗戶,頓覺有些頭痛。
巨大的光幕懸浮在虛空, 直播畫面中,暮色深沉。
但去二層的人卻少了一半。彌羊:“……”
這片小石板就藏在那塊地磚下面,可谷梁剛掀開地磚,神廟里的蠟燭就燃了起來。
菲:“?”
作者感言
可下一秒,他的耳畔卻忽然傳來清晰的說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