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秒,那群人中的一個就跑到路邊攔了幾個F級玩家。
雖然他的情緒的確比常人淡漠,但,再怎么說他也是個遵紀守法的大活人啊。這里應該才是正常玩家進門后來到的地方。“千萬、千萬不要因為我一個人的過錯,給全體來守陰村旅游的游客身上抹黑啊!”
秦非適時地調出彈幕界面,他看見了空氣中不斷飄飛的文字,露出一個帶著些許羞赧的青澀笑容:迷宮般的布局并非全無章法,而是存在著某種規律。就是存了心不想讓他活吧!!
“怎么了??”鬼火愕然回頭。秦非沒有明說,但系統似乎從他微小的表情中讀懂了他的意思。他的一張臉皺得比烙壞了的煎餅還要難看:“那個司機的模樣……真的太可怕了。”
“怎么回事,你們有沒有聽到那個聲音?”孫守義清了清嗓子,忍著嘴角的抽搐開口:“今天是第一天,晚上最好還是先不要出去。”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過去,他就完全笑不出來了。卻被自己的祖孫后輩如此糟踐。鬼嬰從始至終都沒有攻擊他,可他實在是太害怕了,鬼嬰出現后沒多久他便嚇昏了過去。
他只要走進告解廳,將本子上的內容從上到下念一遍,幾乎就可以保送MVP通關。此時此刻,他滿腦子想的都是12點后自己可能遇到的種種情況。
“不要光顧著說別人,也說說你自己。”
觀眾們面面相覷。秦非從床上起身,給他開了門。
要想離開里世界,就必須要有圣嬰犧牲他過了幾個副本,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什么要去戶籍管理中心辦的事呢。但——
可他們還是逃不掉。
可秦非卻覺得很奇怪。頭頂的水晶燈緩緩褪色,成了一盞蒼白色的紙燈。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卻無疑出乎了兩個人的意料。
這一次神父要摸的是臉。那時蕭霄偶遇了6號,又偶遇了0號囚徒,三個人誰也不敢停,像夾三明治一樣在迷宮游廊里跑來跑去。
秦非捧起茶杯抿了一口,俊秀的臉上笑意溫和,琥珀色的瞳孔明亮。
那過于鮮亮的色澤在灰敗一片的屋內格外顯眼,反倒透露出一股別扭的詭異,讓這桌菜看上去有種塑料玩具般不真實的質感。在副本中訓練出來的謹慎使她向秦非提出了邀請:
蕭霄其實怕得要死,但想到自己一身道袍,再怎么樣也這里和“僵尸”專業貼合度最高的人選,還是從秦非手中接過蠟燭,掐著自己的人中強行走在了最前面。
看向秦非時,就像是完全不認識他一般。他只朝那邊看了一眼,便毫不在意地收回目光:“他們不會相信你的。”
現在,紅白兩方的陣營分變成了背后,黃袍鬼飛馳而來的獵獵風聲已經逼近至耳畔。這也太離奇了!
哪里來的精神小伙。
……
“神父、神父……”孩童囁嚅著,將頭垂得低低的。
光幕上,身處圣潔教堂中的白衣青年正緩緩睜開雙眼。這種松弛感令秦非在一眾玩家中顯得格外突出。他們是新手,本來就應該躲在老手背后。
隨著蕭霄話音落下,數道目光落在秦非身上。秦非眨眨眼。
窗外燦金色的陽光灑落在床邊,為他纖細卷翹的睫毛鍍上一層金色的暈影,略顯蒼白的皮膚也因此平添了幾分暖色。
秦非之前一直以為他們也是囚徒中的一員,或許是因為危險度沒有那么高,所以和地牢中那幾個危險分子分開關押了。2號就像魔怔了似的,身體抽搐,口吐白沫,像是完全不知道“識時務”三個字該怎么寫。棺材里面靜靜側躺著一個人,雙眼緊閉,面色蒼白中帶著青紫,呼吸微弱,額角不斷有細汗淌出。
鬼女被氣笑了:“你以為,我就只有你一只手嗎?!”秦非想起2號晚餐時那野獸般的模樣,想起他夜嘴角邊殘留的血跡,心中涌起一陣惡寒。24號神態淡漠地看了秦非一眼, 冷冷地轉過頭去,對著眼前的空氣發起呆來。
值得分享的信息點的確很多,蕭霄一路高談闊論,引得眾玩家們時不時發出“哦~”的驚嘆聲。在逐漸明亮的光線中,一具身著長衣的人型物體靜靜地躺在床板上,一動不動。
好憋屈啊淦!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閃爍著電流的電棍直指秦非面門。
鋪蓋搬回來以后,秦非便將那三人轟走了:“今晚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先回去休息休息,養精蓄銳吧。”
作者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