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凝眸沉思。“你跟我來吧。”醫生轉身,向走廊深處走去。“救救我、救救我!!你們要什么都可以———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而不是一座監獄。
“你想象一下,現在你正坐在自己的家里,但很快,再過幾分鐘,你或許就會被系統投放到不知什么鬼地方去。”
她在棺材里瞥了瞥嘴,翹著二郎腿,一副倚老賣老的模樣,出言指導道:“狗血,狗牙,朱砂,桃木,這些東西你們有沒有?或者什么能驅邪,差不離的往我們身上抹就是了。”秦非并不擔心女鬼會因為被他惹急了,就直接不管不顧致他于死地。不愧是好感度高達75%的好朋友,為了他這樣勉強自己,真是感天動地。
但,即使去掉兩個善良人格,以及秦非自己的人格,能拿到21分,也已經足足夠用了。他只要走進告解廳,將本子上的內容從上到下念一遍,幾乎就可以保送MVP通關。雖然生理上的心跳依舊平穩,但秦非不得不承認,此時此刻,他的確緊張起來了。
刀疤正偏著頭與程松低聲說著什么,一邊說一邊抬眼打量著秦非,臉上閃過玩味的冷笑。四人剛一踏入中心城的區域,一個人影便從旁邊竄了出來,直直攔在他們身前。
和所有秦非曾見過的其他醫生一樣, 鳥嘴醫生寫起字來也頗有種六親不認的架勢, 好在秦非辨識筆跡自有一套方法, 再自上而下將第一頁筆記掃視一遍后, 他大概梳理清楚了醫生的運筆邏輯。他實在有很多疑問。
秦非挑眉,他原本還以為這個世界里所有的npc都像導游一樣難攻略。無論如何,總算是有了收獲。……反正就是渾身刺撓。
假如在這個時候,3號能夠死在12號手里,他辦起事來就會輕松很多。“你不是同性戀?”
竹籃里裝的東西也很普通,雞蛋火腿三明治和牛奶,用簡陋的油紙包裹著,整整齊齊擺放在籃子中。高階靈體抬頭看向直播鏡頭中的玩家,就像在注視著一只只渺小到可憐的蟲:“這個npc的確是第一次出現沒錯,可徐家老宅卻不是第一次有玩家去探索了。”本打算先拿那人開開胃,可誰知那家伙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然一轉眼就不見了。
沒有人獲得積分。即使是已然經歷過幾十場直播的程松,在此刻都依舊忍不住地心潮澎湃。
【鳥嘴醫生的工作守則】
撒旦的臉色青紅紫綠。聽到這句話,秦非驀地轉頭,那迅捷的動作將在場另外三人都狠狠嚇了一跳,生怕他扭脖子的動作刺激得鬼嬰大人不高興。
三途將信將疑地挑眉:“什么事?”2號玩家退出游戲的系統播報是公開的, 大家都能聽見。“丁零——”
每個玩家都有自己的編號,這編號顯然和房號相對應。
沙坑里不知何時籠起了三個沙堆,每個都有人頭大小。比如笨蛋蕭霄。“那里充斥著妖魔鬼怪和暴力血腥。”
不得不說,直播間的觀眾確實是足夠變態,還好秦非身處F級體驗世界看不見彈幕,否則他只會覺得,自己對觀眾的變態程度還是沒有清晰的認知。副本對玩家總是有著諸多的限制,對NPC也是一樣。這五積分聽起來很少,卻是阿姨一整天的工費。
宋天不解:“什么?”
神父:“……”他搖了搖頭,將手支在下巴邊,像是認真思考了一下。
三人說話間,又有別的玩家朝寢室過來了。這可是他和他的小神父早就說好的。
他總覺得秦大佬又沒憋什么好屁。可迷霧漸漸褪去,真相豁然于眼前。要玩丟手絹,就必須要唱兒歌。
這兩個家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徐陽舒撓了撓頭,黑黃的皮膚浮現出一絲幾不可見的尷尬,似乎有些羞于提及此事。
“咳咳!咳咳咳他媽的…”一身道袍的道長在百忙之中憋出一句國粹。帽子扣得太大,村長一時間都不知道要怎么接話了。“……”
就好像游戲人物被強制鎖定成了待機狀態似的。那視線摻雜著渴望與厭惡,秦非嚴重懷疑,自己現在在黃袍鬼的眼中就是一塊巧克力味的屎,徒有其表卻敗絮其中。
按理說他既已向刀疤遞出加入社團的橄欖枝,那兩人便該是一伙的,可程松這兩日卻一直對刀疤若即若離,令人難以捉摸他的想法。短發的那個此時才顫抖著嘴唇開口:“那個人剛才……指認了店鋪的老板是鬼。”實在太抱歉了,原來不是大佬學識淵博,只是因為他不夠勤學好問。
原地走了幾步,將靠枕猛的推向貓眼。
走廊一片安靜,落針可聞,沒有人推門出來。……在小秦真的成為他們的同伴之前,對于他們來說,充其量也不過就是一個流傳在中心城中的八卦而已。
“好的,沒問題,親愛的兒子。”
分明是令人目眥欲裂的驚悚場面,秦非心中卻驀然一動。鈴聲入耳的那一刻,秦非忽然發現自己的雙腿不受控制了。
作者感言
那條規則的確可以將所有圣嬰代入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