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明白了:“所以,那位勘測員是覺得,他在雪山中的離奇經歷,和當地‘神山’、‘祭祀’之類的傳說有關?”
那是個小姑娘,看著不過七八歲光景,起跳時毛茸茸的辮子一甩一甩。
“探索度改變了。”秦非靠坐在沙發上, 微垂著眸,看似自言自語,實則卻是在與光幕那頭的觀眾們進行著對話。豬人眼底的笑意加深。
秦非眨眨眼:“我只是懷疑。”秦非遏制住嘴角抽搐的沖動,總覺得自己這個預感并非空穴來風。
但現在,秦非總覺得,里面發生了什么變化。
“這個婆婆表面上在垃圾站做工,實際每天一有空就在社區里到處溜達。”(雪山危險,請嚴格按照登山指南的指引行進,否則//@:%www.——)右繞,但一路前去,大家竟然連一個分岔口都沒有見到。
以這種狀態,顯然不可能在副本中存活太久——雪山副本生活條件嚴峻,即使對身體健康的玩家來說,也同樣難扛。否則,秦非現在已經把和這房間相關的背景全部扒了個底掉,早該聽見和隱藏任務相關的系統提示了。他已經可以感受到,這個副本的污染源就藏在這座礁石內部的某一處。
對面三個人聽到這驚悚的稱呼,頓時倒抽一口冷氣。他已經大約了解到了這間房間的性格,這是間小孩子脾氣的,愛玩的,喜歡粉紅色的房間。
秦非兩手淺插在口袋中, 看起來閑庭信步, 彌羊走在他半個身位之后, 林業蕭霄走在更后面,看起來就像秦非的三個拎包小弟。雖然哈德賽先生對貓咪的印象很是不錯。
“萬一,這真的就只是一場單純的剪刀石頭布呢?”秦非道。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昨天接巡邏任務的人,應該是他身后另外那幾個家伙吧??在秦非鍥而不舍的攻擊之下,她終于再也忍耐不下去了。
灰蛾雕塑角落, 玩家們聚在一起,爭先恐后地探頭向前,望著那一方鑿刻而出的壁畫。雖然這么多道具中,沒有一樣是秦非正經拿到的副本獎勵。應或不厭其煩的地諄諄賜教:“收音機里那段廣播,你聽到了吧?”
彌羊敲了敲桌面:“假如我們按照豬人給出的方向玩15天游戲,估計不會有上二三樓的機會。”連預言家都出來了。假如石膏雕塑有淚腺,大概已經被氣得嚎啕大哭起來了。
身旁的黑暗凝固了, 從深淵般的虛空中卷起風暴,復又散開。眾人在旁邊那間雪屋中找到他的時候,他還在床下縮著。話題很快偏移到了黑羽公會上。
鬼火沒太聽懂林業的話。“今天,我還有兩件重要的事要向大家宣布。”
“開始吧。”他說,巨大的頭套下方,一雙眼神色陰沉,“速戰速決。”“不是,主播想干嘛呀?”烏蒙揮起長刀劈砍著飛蛾,無數飛蛾被擊落在地上,隨即又有更多,從四面八方飛過來。
“哦, 對。”珈蘭點了點頭,卻并沒有打開玩家論壇,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失神地坐回座椅內。彌羊跟蹤秦非找到王明明的家之后,第一件想到的事就是“一定要防止別人也找到這里”。雖然他一句話也沒有說, 但秦非就是從那平靜又充斥著依戀的眼神中,讀出了許多內容。
片刻過后,段南聽見自己這樣問道。這種紙秦非在船上已經看見過很多次,他走上前,果不其然,紙上寫的正是新一輪游戲的規則。
污染源湛藍似海水般的瞳孔中,無聲倒映著秦非的臉,祂毫無情緒的眸底寫滿陌生。舊的安全區還沒有消散,新安全區就已經出現了!
再這樣下去的話……“王明明同學。”
梅花鹿說完,彌羊幾人的表情都有些古怪起來。出于這種心理,秦非正在嘗試著用指尖逐塊檢索著地面上那些碎片。平穩寬闊的甲板上,夜色中,亮起了一盞盞精致的燈。
只有崔冉一個人看見了,其他玩家都沒看見。“連最低階的傀儡都能夠這樣控制自如。”彌羊:淦!
阿惠忍不住嘖舌:“這……”身后眾人目瞪口呆,只有林業面露了然。
——反正,這份勝利果實也是陶征白送來的。秦非總覺得,聞人黎明現在對待他的態度怪怪的。
以他當前的進度來看,就算從現在起他就坐在原地混吃等死,傍晚被淘汰的名單里也絕不會出現他的名字。又失敗了。
“可是這樣好危險唉,和船工之間的距離太遠,只要NPC一回頭,主播就會暴露了吧。”
幾人并不知道,其實秦非之所以能攀上老板娘,全是靠自己張嘴瞎逼逼出來的。“你在看什么?”蘿莉秦非伸手拽了拽彌老鼠的衣角。
“血污不可見于神明眼前。”然后便見鬼火張開雙臂, 像老鷹護小雞一樣將另外四人護在身后,圓溜溜的眼睛里寫滿警惕,望著秦非:“等一下,等一下,誰知道這個是真的還是假的?”假如不是他,谷梁到現在,少的或許就不僅只是一條胳膊了。
安安老師差點被氣抓狂。小秦分明和開膛手杰克走了同一條路,為什么杰克被污染得連精神補充劑都倒在鼻孔里了,可小秦卻一點事也沒有?趁黎明小隊和杰克他們觀察地形、分發物資并的時候,秦非默不作聲地鉆進了帳篷。
而更令他厭煩的是他自己。遠遠看去,又像一只只在黑夜中靜謐注視著一切的眼睛。
“怎么了寶——?”彌羊一直緊盯著秦非的臉,見他微微蹙起眉頭,立即十分緊張地脫口而出。不過是眨眼的瞬間,幾人身后突然驀地多出一座小房子來。
作者感言
2號玩家自從走進餐廳開始就表現出了一種難以掩飾的迫切,這種迫切在食物上桌后更是格外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