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和人在正常世界中受傷后的感覺截然不同,此刻的玩家們就像是游戲世界中受到控制的系統角色,如同一個個提線木偶般,被系統強行施加的外力影響著。秦非半瞇著眼,目光中帶著探究。這哥們兒在現實中到底是干什么的?微表情專家嗎??
當時宋天看見有幾個居民坐在廣場角落的涼棚里,本想過去找他們打聽打聽消息,卻被一個小孩撞了一下腿。排查完臥室內的角角落落后,秦非終于將視線投向了一旁的臥室門。
一旁,撒旦見秦非久久不說話,還以為他被自己說動了:“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蕭霄驀地睜大眼。秦非:耳朵疼。
這個時候大多數人的腦子都還沒有轉過彎來,即使是實力最差的玩家,也都還活得好好的。鬼火的耳根泛起一抹紅。“……”
眾人心思各異,但,神色最為緊張的明顯還是14號玩家。也許他這次這么做,純粹就是為了好玩。那些不明情況的觀眾們聞言,不由得紛紛露出駭然之色。
人呢?
蕭霄一回頭,見是秦非,瞬間眉飛色舞:“大佬,你來了!”而且來的人竟然還是……隔著F區層層疊疊的破敗屋舍,三途的眼底閃過一絲忌憚。青年半跪在人群正中,眉目柔和,嗓音清亮, 說話間卻莫名給人以一種極強烈的信服感。
家家戶戶門前都擺上了燃燒著的紅色蠟燭,一支支蠟燭旁堆砌著成摞的紙錢。而秦非也的確沒有讓她失望。
“叔叔,我的球掉到里面去了,你可以幫我撿一下球嗎?”這一次他沒有刻意掩飾,因為現在教堂中朝著秦非看的人遠不止他一個。你厲害!行了吧!
雖然不需要鬼火動手,但他又興奮又緊張,心情實在跌宕起伏。他很想問問祂,除了守陰村那次,他們以前是不是還在什么別的地方見過?片刻過后,黑暗降臨在整個世界。
草!一個個看向他人的目光,兇戾狠辣,像是下一秒就要提刀沖上去砍人似的。
它用五指有一搭沒一搭地順著秦非皺巴巴的衣服,就像在擼某種小動物的毛。
神父并不會放過這塊送到嘴邊的肉,他就像是一頭藏在黑暗中的野獸,驚擾得蘭姆日夜不得安寧。崔冉離宋天很近,身上淡淡的皂角清香飄進宋天鼻端。一直冷然置身事外的三途竟然也罕見地對此表達了贊同。
“……羅德尼先生,這個問題對我來說至關重要。”是啊,他們怎么會覺得徐陽舒在棺材里躺了三天,是一件合乎常理的事呢?還下了10萬注,這群觀眾到底是有多閑?
祭臺左右兩側各堆了幾個木箱,箱子上掛著鎖, 里面不知放了些什么東西。萬一,他們人一多,還真的找到了那本書呢?
“別裝了。”青年斜倚在掀開的棺木前,眼神中似笑非笑,他一手撐在棺壁上,將棺木內那人的神色盡覽。
“不像神父您,整天只要待在這個箱子里,摸摸別人的臉就能無憂無慮地生活下去”
很顯然,這道聲音不僅僅是秦非聽到了,就在同一時間,車廂內各處的新人齊齊停下了動作,或坐或站,對著眼前的空氣發起呆來。
大腦叫囂著想跑,可渾身僵硬得像是化成了一塊石頭,沒有一處地方能動彈得了。秦非抬眸,望向黛拉修女。
神父用看智障的眼神瞟了蕭霄一眼。
等到亞莉安看清秦非的戶頭上有多少積分后,更是震驚到雙眼都放大了:“這……這……”秦非:……那天真是太嚇人了,他直到現在都還心有余悸。
無論秦非是出于什么原因出手,既然他已經殺了人,和他們之間的競爭就從這一刻正式開始了。秦非的個人面板中,觀眾人數從五分鐘前開始急速下降,直至方才慘叫聲終止的一瞬,復又開始回升。
“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除非有人狠到可以一天只吃一桶泡面。可這樣一來餓的頭昏眼花,說不定死得還更早些。有什么辦法呢,都是為了活命罷了。
而剩下的玩家則迷茫地互相望著。有人雙眼放光,一秒鐘都舍不得錯過眼前精彩的畫面,也有人面露懊惱,似是在為今后的賭桌上失去了一張好牌而感到遺憾。這都是些什么人啊??
2號已經死了,3號房里什么也沒有,4號本身就是他們要找的嫌疑人。對于玩家們來說,要想解決掉污染源, 最難辦的一步恐怕是靠近祂。
蕭霄倏地閉上了嘴。
但,該如何驗證這些猜想的正確性呢?日日夜夜,他們生活在這做迷瘴籠罩的村莊,正常地吃飯、喝水、生病、衰老。
很可惜沒有如愿。
秦非輕輕“唔”了一聲:“這個嘛,我沒有注意呢,大概是棺材里本來就有的?”他仿佛總能不斷帶給人驚喜——當然也時常伴隨著驚嚇。
作者感言
程松這個人只是話少、將理性凌駕于道德情感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