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側崖壁垂直陡峭，深灰色的巖石斷面比雪地還要冰冷。蝴蝶本人就擁有一張十分精致的臉，他喜歡外表美麗奢靡、繁復華麗的物品，在收集傀儡時也是一樣。系統在設計這個環節時，就沒有給他們留下過無傷通關的可能。

哪來那么大的臉啊！！“嚯！”烏蒙忍不住驚嘆，這一手功夫。他只在他的高中數學老師身上見到過。

“讓我看看。”算了，臟一點就臟一點吧。鬼火忽然閉上嘴，臉色難看了起來。

……它們正在啃噬著船身！！！他們連神廟在哪兒都不清楚。

王明明的爸爸：“兒子回來了。”那是個小姑娘，看著不過七八歲光景，起跳時毛茸茸的辮子一甩一甩。

……

受到攻擊的鬼怪紛紛避讓開來，從他們扭曲的臉上，可以很清晰的感知到恐懼。

活動室二樓，有玩家正在查看著彈幕。在秦非讀完紙條之后，房間中，突兀地響起了系統播報聲。被皮膚撐得變形，又被秦非用烏蒙的刀劃開，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秦非正站在冰洞旁，和黎明小隊的人商討著什么，谷梁望了他一眼，神色復雜。秦非伸手輕觸空氣面板，骨哨出現在他的掌心。“蝴蝶大人！蝴蝶大人！”

說話的那玩家手中拿了個望遠鏡，那是C級商城中的道具，在副本中的斥候玩家手里很常見。

彌羊是盜賊不是法師，不可能現場念咒來個一對多精準打擊，如果不能使用道具，他就只能調用NPC形象技能，以及——肉搏。

【5、4、3、2、1——】秦非的心情分外復雜，一點也不比其他玩家好受。

假如沒在這里找到電話，他們就必須得到樓上去，去到樓內居民的家里借用電話了。熟悉的系統女聲在耳旁回響，從更遠一些的方向，不斷傳來機械制動聲和嘩嘩的水流聲。

活動中心門口, 兩只塑料箱子靜靜躺在地上，里面堆放著滿滿的盒飯。“是又有新的副本線索要提交嗎？”亞莉安雙手交叉在胸前，詢問道。換來一片沉默。

“剛進山時一切還很順利，勘測員是專業人士，裝備與技能都很齊全，他沿著地圖一路向上，在當天下午便成功登頂，然后按計劃順利折返。”

和觀眾們們簡單交談幾句后，秦非關掉了彈幕界面，將注意力放回了幼兒園上。孔思明看上去心神不寧。秦非無辜地眨眨眼。

這條小路兩邊都是綠化帶和草叢，里面鋪了很多裝飾用的鵝卵石，剛好全都被他撿起來當作武器。

這算什么問題？他們明明是被副本臨時分派在一起的陌生人，可他們對待他，就像對待自己的固定隊友一樣。“周莉死了，1號社員難以接受事實，神志不清下被雪山所污染，才寫下了那些筆記, 副本則將筆記當做了用來迷惑玩家的道具。”

或許，其中還有別的陷阱。她生怕又有玩家往幼兒園這邊來，看見秦非和他們私下交流，那就不太妙了。

片刻后，青年神色恢復如常，仿佛剛才短暫的遲疑從未存在過。因此他即使千般不愿，也只能邁著顫抖的雙腿進入房間。

烏蒙背后的冷汗頓時又多冒出一層來。戒指不給提示，污染源碎片的所在就只能由秦非自己去找。

晃晃悠悠地，朝他們走過來了。在孔思明記憶中的7月10日晚上，他和Y大登山社的其他成員——也就是現在圍在他身邊的這群人，大家一起，借宿在他們的同學周莉老家村子的一戶人家里。

“靠，所以系統是想讓菜鳥去送人頭？有夠黑心，不過我喜歡。”兩名NPC的視線不斷在各個掛歷上平移。

“消失？”秦非細細咀嚼著這兩個字。假如副本對玩家的限制增幅如此巨大，那等到第三天的時候，社區里的NPC可能就全都要變成啞巴了。怎么回事？發生什么了？

怪不得一開始的時候，副本提示了死者玩家必須隱藏好自己的身份。都怪他太不冷靜，太不小心。而所謂的游戲區和彩球，只不過是副本給予玩家的障眼法。

然后間隔片刻，下一個排到的動物繼續重復這一流程。聞人黎明這邊。布置完一處之后，他又跑到另一個角落，重復這一套動作。

那絕對不是普通的蛾子，大概是雪山中某種重要的生物，這是玩家之后再也沒見到過。他按原路退回幾步，那尊原本站立的雕塑還在，只不過同樣變了張臉。

“你和其他人不一樣，和其他所有玩家都不一樣。”從字面上看，死者陣營不會比生者陣營輕松。

青年的后槽牙都在咯咯作響：“你可是污染源啊！”

老虎坦言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