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號如此掏心掏肺的一番直白言論,立即打動了一批剛剛才在心中泛起波瀾的玩家。紅色的門,規則嚴令禁止玩家入內。怎么回事??這就和NPC搭上話了??
很難說那家伙究竟是幸運還是倒霉。孫守義移開了視線,秦非則微笑著與他對視,卻并不做聲。無人應答。
很可惜沒有如愿。
“他好像知道自己長得很好看。”腳下的臺階依舊遍布青苔,潮濕而滑膩, 因為有著上次進地下室的經驗,這一次秦非的速度要比上次快上不少。導游不讓大家去動,大家也就將它忽略了。
當時秦非就那樣閑閑站在一旁,揣手看著他們。會不會是就是它?反正,跑是不可能跑掉的,秦非干脆放棄掙扎,原地擺爛。
鬼女氣到后槽牙都在發癢。“尊敬的傳教士先生,請問,您可以給我講一講您在旅途中的見聞嗎?”
村長上前一步,亮出手中的托盤。徐陽舒的眼神從秦非將蘋果拿出來的那一刻就徹底凝固不動了,像是被膠水粘在上面了似的。
他只覺得秦非隨身攜帶的各種款式的衣服,未免也太多了一點。家里并不富裕,養不起蘭姆這個閑人。似乎是發生了什么令宋天意外的事,墻的那邊傳來一聲充滿疑惑的悶哼。
秦非想起他房間鏡子中的撒旦。秦非的回答水平堪稱厚臉皮教科書的表率。撒旦道。
而血修女沒有半分猶豫,面對這一切,她們連腳步都沒停頓,一副完全沒將蕭霄放在眼里的樣子,繼續追著秦非跑。現在,19號有理有據的發言打動了他,他沒有進行任何深度思考便同意與三人同行。鬼嬰盯著地上的符紙看了幾秒鐘,手腳并用著爬去將那紙片撿起來,又重新粘回到自己的腦門上。
秦非剛才說的那些無疑將修女徹底激怒,黛拉修女的面目肉眼可見地扭曲起來。
因此,從昨天到今天,他們都直接將休息區中的那條規則給無視了。早餐鈴聲被拉長的警報聲代替,走廊頂端亮起閃爍的紅色警示燈,廣播聲中傳來焦急的喊話聲:
不想那些虛無縹緲的事,只要做好眼下就好。……但這真的可能嗎?
那是迷宮的出口,也是揭開真相的門!
沒人應和,也沒人否定。薛驚奇抬高音量問道。“你們這些旅客,在一個個世界間跳轉、奔走,實際上卻從來沒有逃脫過‘祂’的眼睛。”
“什么東西?那是什么東西?”
這就不是系統關心的事了。
NPC的大半個身子都已經嵌在了墻壁里。這其中,大多數會這樣做的靈體都是那些頭部主播的死忠粉絲。之前秦非和其他玩家在餐廳里,這小東西就跟著一起過去了,只是隱著身形一直沒被發現。
神父答:“最開始的時候,只有死囚犯會被送往教堂接受教誨,后來這種活動越來越流行,來教堂的人也就越來越多。”
他話鋒一轉。
房間里面和走廊一樣漆黑一片,幾人擠在一起,就著蠟燭的微弱光芒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仔細聽來,反倒更像是……
一旦3號沒能出手對付得了12號,他也就有了多拿一份人頭分的理由。又或許是不遠處的青年雙眸中的光亮太過攝人。距離一小時的期限越來越近,他的步速也越來越快。
神父重重把門關上,并且這輩子都不想再多看秦非一眼了。
林業不能死。他望著那抹血色出了會兒神,忽然回頭,與秦非對視:唯一的光源是兩側懸掛的壁燈,每隔幾米便出現一盞, 暗沉的橘色光線將一張張面孔映照得狀如鬼魅。
油鍋里的玩家死相實在太慘了,大多數人都不想再看第二眼。
“要不是我知道主播很會演,我一定會被他演出來的稀爛演技騙過去!”林業佩服得五體投地。“砰!”
“什么呀?我不懂。有沒有大佬解釋一下,是這些玩家猜錯了,還是那是一條假規則?”
他似乎并沒有看見秦非,自顧自抬著手臂,僵硬而木訥地寫著字。很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鬼火不知道蕭霄的精神免疫有多高,但,從蕭霄在這個副本中的表現來看,鬼火對他實在無法報以什么太大的希望。秦非仍端坐在座位上,眸光清淺,神態輕松,琥珀色的瞳孔中醞釀著似有若無的笑意,甚至令圍觀眾人覺得如沐春風。
秦非倒是并不在意。
作者感言
人群中傳出好幾聲毫不掩飾的嗤笑,說話的玩家臉色漲紅,卻并未動搖自己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