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見他過來,只扭過頭看了他一眼,之后便老神在在地繼續維系著原本的姿勢,不動,也不說話。
秦非回頭瞟了一眼,兩個血修女依舊速度不減,在遍地金屬、碎石與火花迸濺中,氣勢洶洶地沖他疾沖而來。
她明白了,自己為什么沒法下手殺他。
“這一波絕對是劇情流主播的高光時刻啊,可以列入史冊了吧!”
院子里竟然還有人?
……
……
蕭霄曾一度以為,在這個沒有法度的世界中,人人自危是所有人生存的常態。14號的掛墜在她死后依舊掛在她的脖子上。
秦非以前見過的修女穿的都是黑色的衣服,眼前這幾個卻不然。三歲男童,身心潔凈,又是外來人,且無親無故。
而且剛才玩家們一直盯著那邊看,也沒看見有小孩跑離空地,往建筑物里藏。直到太陽落下又升起七次。
秦非神色莫辨,眼底含著些許難以覺察的嫌棄,看向仍舊掛在他身上的鬼嬰。他的眼睛驀地瞪大,一把扯住三途的衣袖:“我靠!三途姐你快看,那不是蝴蝶嗎??”
蕭霄哪里能想到,秦非根本就沒有SAN方面的困擾!“沒事。”秦非并不急于追問鬼火的秘密,在鬼火期期艾艾的注視中,他站起身對修女道:“走吧,我們先去告解廳看看。”
廣播聲被強烈的電磁干擾打斷,刺耳的電流聲令蕭霄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齊齊離家出走,秦非卻無動于衷。
秦非:“?”村長嘴角一抽。……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被嚇懵了, 只有秦非望著他頭頂那根禿到可憐的進度條,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精光。秦非就這樣看著林守英在自己面前吐了一遍又一遍,偏偏每次都不長記性。
再醒來,就是三天前,大巴已經快要開到村口了。下一秒,系統播報的提示音在空闊的墳地上方響起。蕭霄:“???”
昨天一整天粒米未進,眾人餓狼撲食般沖向竹籃。有人焦急地伸手去搶食物,有人面色凝重地望著籃子,仿佛在思考著什么,但也有人依舊瑟縮在人群后頭。一路上都低垂著頭的導游此時終于仰起臉來,他完全無視了近在咫尺的僵尸,動作一如即往地緩慢,他伸手,從身上斜挎的破舊布包中翻找出了一只暗紅色的鈴鐺。
原本便已凌亂不堪的襯衣,這下徹底被撕成了爛抹布。“可是……”蕭霄后背緊貼在窗旁的墻壁上,用余光掃視著樓下的包圍圈。
他微微低著頭,室內半明半暗的光線落在他清晰而深刻的輪廓上,將的略顯蒼白的精致面龐印襯出一種近乎妖冶的惑人之色。秦非的反應很快。秦非:“……”
秦非大半個身子都探在窗口外面,一把抓住蕭霄的手腕,將他拽進了徐家的小樓中。
玩家們干脆縮在棺材里,緊張地觀察起臺下局勢來。緊接著,她以一種近乎同歸于盡的決絕姿態,用盡自己全身的力量,猛地將刀疤推到了祭臺下!導游很快就不耐煩了,他不喜歡這個頂著一張丑臉的黃毛一直在他眼前晃,他給了對方一個陰惻惻的眼神:“有屁快放。”
并沒有“點蠟燭”的動作,那蠟燭遇到空氣卻自動燃燒了起來,不算明亮的火光照亮了這座小樓的一角。孫守義揉了揉林業亂糟糟的頭發:“高階玩家進副本時,一般都會備上能夠清除污染的藥水,但……”在內疚的驅使下,三途甚至過于熱心地關懷起身前那人來:“你一個人能行嗎?”
怎么會有人去鉆規則的空子啊?!至于秦非這場漁利具體要怎么收……蕭霄是一點也沒想出來。
說著他抬手摸了摸耳朵,似乎正在使用某種通訊工具與其他人聯絡。從棺材中爬起的秦非發現,鬼嬰似乎不見了。“再說,剛才商量的都是迫不得已才需要使出的壓箱底計劃。”
凌娜與蕭霄見狀忙擋在秦非身前。“徐氏風水行”就此開張,徐陽舒靠著自己在儲藏室中閑看來的那些見聞成功混了幾年。
徐陽舒:卒!
孫守義毫無防備,差點被他創得大頭朝下栽倒在地。有了禮堂中那副掛畫的前車之鑒,這次玩家們都記住了導游提到過的規則,誰也沒敢仔細看那些神像,一行人低垂著頭,氣氛低迷地回到義莊。
5分鐘后, 他坐在了服務大廳的內部員工休息室里,手中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他不知道其他玩家提交過的線索他是否還能重復提交。不知為何,他對身邊的玩家們似乎存在著一股懼意,看向眾人時時就像看見了什么洪水猛獸, 仿佛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被咬死吃了似的。
3.地下室是■■安全的。【前兩格空肯定要填尸體】秦非:“……”
沒有傷及要害,伴隨著驚恐的尖叫聲,那人跌跌撞撞地再次跑動起來。當時幾乎所有的看守都出動,在走廊中四處亂竄,手忙腳亂之意盡顯。
作者感言
那雙清亮如常的琥珀色眼眸中, 竟然還流露出些許興味來, 仿佛在看什么有趣的表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