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玩家都避開了他的視線。
……而且,他和鬼女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對方雖然揚言要賣他面子,頭頂的好感度卻一點要繼續上漲的趨勢都沒有。
“他說了什么?”孫守義壯著膽子靠近。被人一刀割破了頸動脈。
12號就像長在了他的房間里一樣,從始至終都沒有露過面。“我……忘記了。”“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主播睜眼說瞎話的功力與日俱增。”
“誒,那是我剛才占的位置。”那個攔他的人這樣說道。他在十萬火急中,從牙縫間擠出這樣一句話。
這是比之前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上的那段亡命之旅,還要更加極限的體驗。
“沒有出息的后人,和絕后了沒什么兩樣。”鬼女飛身上前,指甲擦過秦非的臉,在他右側臉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打得就是這種不肖子孫!”
“鏡子弄碎會不會也觸發死亡flag呀?”
孫守義慌忙穩住身形。
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不動聲色地帶著四人轉了個方向,壓低聲音道:“這里人太多,我們去別的地方說。”見秦非用若有所思的眼神偷偷瞟著自己,程松主動開口道:“你有什么話想問我嗎?”
6號竟然準備拿他開刀。扭頭的瞬間,語音頓熄。
顯然,這是個女鬼。孫守義的眼睛一亮。
這小姑娘鬼知道的還真不少。
然而徐陽舒接下去的回答更加讓人意外。“那一年,我乘坐渡輪去了神秘的東方。”“能夠幫助鬼嬰小朋友是我的榮幸。”片刻后,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望向鬼嬰的目光充滿和善,“方便問一下嗎?為什么他會選中我?”
漆黑狹長的走廊通向不知名的遠方,秦非沒有猶豫,緩步向內行去。
不遠處,走廊上有玩家訥訥地開口說話:“2號……死了?”
這個秦大佬要怎么圓?蕭霄:“!這么快!”再說只要還沒發生,一切便都有可能。
秦非沒有對此表現出驚喜或是意外,系統連讓秦非說話的時間都沒有留,完成全部結算后,直接將他踢出了結算空間。
他對它挺感興趣,它看起來像是一件有趣的新鮮玩具。他聽見黛拉修女低聲感嘆,“你美貌的皮囊看起來是多么邪惡!”彈幕中空空蕩蕩。
直到現在,秦非才終于聽清了他們喊的是什么。反正這段路上不會遇到別的阻礙,秦非索性雙眼放空,走出了一種超然于世外的架勢來。
那聲音還提到了“直播”,但秦非在車內環視一圈,并沒有發現任何看起來像是攝影機的機器或是跟拍工作人員。
這幾個僵尸看起來,竟然似乎也許好像……還挺好說話的樣子?告解廳外,鬼火就像是一只被蜘蛛網粘上的蚊子,整個人都掉進了陷阱里。
蕭霄倒抽一口涼氣。徐陽舒十分老實地搖頭。事已至此,沒有人能夠妄加揣測。
“我想說的是。”她勾起唇角,“徐家將祖宅打造成一棟鬼樓,為來往游魂提供安身之所,可不是一點利息都不收的。”他似乎有些難以置信,拉著秦非的衣袖左看右看,直至將面前的人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確信秦非沒有出任何問題,終于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你沒事!真的太好了。”按照導游給出的規則,湘西的夜晚從日落開始,既然現在還有太陽,就依舊處在“白不走雙”的規則里。
事到如今已經很明白了,這座祠堂里的“路”有問題。可能是障眼法,也可能是有傳送陣之類的東西,總之,人在里面走著走著就會被弄到另外的地方去。他抬手輕輕拍了拍腦袋:“哎呀,對哦,我怎么就沒想到這一點呢?”煙霧彈根本拖延不了多久,那三個東西,馬上就會沖到他們面前。
見秦非向這邊走來,他終于動了動。
(注:陣營僅可轉換一次,請各位玩家謹慎使用道具。)
接下來的時間里,在修女不時的追問之下,秦非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40分鐘的中國近代史。
“太狼狽了,實在太狼狽了!我都有點可憐他們了。”
他擺了擺手,示意修女不要再插嘴。看樣子,“眼睛”,在他們所身處的副本中,是個重要元素。
作者感言
“這上面畫的是這片湖,我看出來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