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大公會和私人之間轉悠,承接各種殺人越貨的活計。
……那是一把很普通的淺灰色商城匕首,秦非的隨身空間里就有把一模一樣的。
兩下。但很可惜。頭頂,一輪慘白的孤月高懸,白天看上去十分尋常的一棟棟居民樓,在夜風中卻顯出一種鬼影幢幢的陰森感來。
在覺察到這一點后,秦非的屬性面板底部忽然多出一根進度條來。秦非兩手淺插在口袋中, 看起來閑庭信步, 彌羊走在他半個身位之后, 林業蕭霄走在更后面,看起來就像秦非的三個拎包小弟。“那滴血滴下去的時候, 灰蛾群只顧著爭搶, 沒再沖擊冰層。”
秦非一目十行,閱讀速度快得驚人。那個任務場景甚至連“場景”都沒有,是一個非常簡陋的黑暗空間。
不知道等彌羊發現, 他是真的找錯方向以后, 會不會氣得原地跳腳?
可他就算再瘋也沒瘋到連杰克一起通緝的程度,只是借此又將秦非的懸賞金額提高了一倍。“你們說,誰會是最先下線的那個?”一只手突然從后方拍到他的肩上:“喂!”
又不是真的要去巡邏,找個地方撒尿而已,難道要走到天涯海角嗎?
然后,牢房內的這一幕,便會毫無遮掩地暴露在NPC眼下。異物體積太大,將口腔處的皮膚都撐起一片,青年不適地蹙眉,伸出手指,從外面將雪球戳散。所有玩家當中,最輕松的人大概要屬彌羊了。
在副本里,玩家們最忌諱的就是亂說話。
“呸你個烏鴉嘴,別這樣咒我小羊好嗎??”但即使死者只有一個,應或也不覺得那個人會是秦非。
那到底是什么東西?“但你總要給我一點說得過去的好處。”然后,他將手指送到鼻尖前,聞了聞指尖上的氣味,好像想將秦非衣服上的味道銘刻在心里。
男人手腕一轉,從隨身空間中摸出一顆晶瑩剔透的玻璃球,然后啪嘰往地上一砸。一顆石頭忽然破風而來。打開門的瞬間,外面走廊中洶涌層疊的躁動聲忽然靜了下來。
老鼠他們估計是想再拖延一下時間。有點驚險,但不多。
那也該拿到一分才對啊。不看還好,一看卻被狠狠嚇了一跳。
就在10分鐘前, 酒吧門前的玩家們還對這個直播間興致寥寥。往日人滿為患的中心城大街,今天極為罕見的空空如也。
如果他是對立陣營的玩家,還救他們干什么,直接放任他們全部死光,他就能躺贏了。三途與林業對視一眼,兩人想到了一塊去:
秦非沒敢再做得更多,直播正在進行中。他何曾過得這么憋屈過??“笑死,是我把人想的太壞。”
這是玩家們在雪山副本內的第三天,風雪依舊大得驚人。
這么敷衍的答案令羊媽媽很是不滿,兩人繞遠路又去了一次娛樂中心大門,這次他選了個黃色的圓形笑臉頭,兩顆豆豆眼,嘴巴是一條向上彎的線,一眼看上去和秦非的氣球腦袋還有點相似。七名玩家放輕腳步,走入門內。
“就是大二的時候,社團活動時,社長給我們講過的雪山鬼故事啊。”
桌上放著一個花花綠綠的棋盤,棋盤上有幾個棋子,離得太遠,玩家們看不清上面的內容。“啊!對,我們來活動中心的時候,不是少了一張床嗎?”秦非用雙手捧起一大捧雪,將整張臉埋進雪中。
彩球多的玩家揣手站在走廊兩側看熱鬧,而彩球數量不夠的玩家,則無一不是面露惶然。
多么驚悚的畫面!也是他最緊張的一次。被林業那么一問,他們現在休息室都有些不敢回去,只能手足無措地站在那里,像是一排傻鵪鶉。
“從來沒見過他這么老實的樣子。”秦非盯著怪物脖子與肩膀的連接處,那里被他砍了一刀,傷口處的皮膚下有一片深色的紋路,已經看不出那里原本是何種圖案。
NPC右手握拳,緩緩伸至棋盤上空:“剪刀、石頭、布——”
玩家小心翼翼地睜開一只眼睛。就在光幕那頭的觀眾們都以為主播就此偃旗息鼓時,秦非卻突然再次開了口。可眼下這個情況,秦非根本不可能一間一間房間搜過去找電話。
“這個房間好狠,要從房間這頭一路走到那頭,怕不是直接要成人彘了吧。”雪山副本已經被成功打通,周莉的手機中藏著的這些秘密,并非其最有價值的部分。岑叁鴉被他用繩子纏著綁在背上,好像趕集的人在背上綁了一捆菜。
就連骨頭也被侵蝕掉了一部分。十余名玩家能站在峽谷內發懵。
秦非挑眉。副本中發生了什么暫且不表,總之,薛驚奇在副本即將結束時,遇到了一個極其重大的危機。san值開始毫無征兆地下降。
作者感言
在副本里還一門心思惦記著享受,這樣的玩家,要么實力極強,要么毫無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