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羊接過望遠鏡,擠走了那玩家。危險,詭異,未知的死亡威脅,從神秘的雪山深處涌現,侵襲著孔思明腦內的每一根神經。彌羊之所以能在那么短的幾個小時之內,將王明明家打掃得纖塵不染,除了歸功于他本身打掃衛生的水平高超以外,來自王明明爸爸媽媽的指點也是必不可少的。
登山杖、指南針、防止雪盲用的墨鏡、帳篷,睡袋和保溫水壺……
“真的嗎?那可真是太好了!”與其說是登山日志,這倒更像是一個日記本,里面的內容從1號社員大一入學加入登山社團開始,雜七雜八寫了許多。——米老鼠頭套,娛樂中心門口的面具小攤上最廉價的一種。
廣播的內容也沒問題。但游輪工作人員對于閾空間的了解似乎不夠全面,所以在規則中,他們只提到了地毯顏色變化,而沒有提到如燈光閃爍之類的其他預兆。
“艸。”烏蒙瞪眼看著冰面下的蛾子們,忍不住蹦出一句臟話。狠狠一腳!谷梁憂心忡忡:“神廟這種地方邪門的很。萬一他要用我們做祭祀儀式之類的話……”
三途看見他那張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臉就覺得頭疼:
走廊上人聲嘈雜。整整一小時里, 他一直在街道上閑逛,行事漫無目的,叫人完全看不懂他想要做些什么。黃狗玩家的腦漿一團一團砸在地上, 黃白相間的粘稠物像是發了霉的豆腐,星星點點地落下來。
“親愛的動物朋友們,歡迎進入創世號游輪一層游戲區,我們在這里為大家準備了不同顏色,共計77個房間。您將在不同房間內獲得不同的游戲體驗,在游戲時,請您務必遵循游戲區總規則,以確保您的安全,如若違反,后果自負。”直播彈幕里的觀眾也忍不住倒抽涼氣。
秦非點頭:“在雪山中駐扎,一般來說會選擇坡度平緩、周圍有遮擋物的空地。”峽谷底部終于出現在了他們的視野中。游戲區守則第四條,游戲區里沒有鴿子。
龐大的身軀上,一根細弱的脖頸連接著形狀不規則的頭顱, 兩顆像是肉丸似的眼球按在面部肌肉里。“快到了,大家再堅持一下,下面是個村子。”
在無關緊要的地方保持正確,以此來迷惑玩家,令玩家對地圖內容深信不疑,直到玩家被地圖引到某個危險之處,才驟然驚覺,生后已無回頭路。在場玩家齊齊在心里暗罵。這是正常人的第一反應。
一只有力的手自后往前,將秦非向懷中壓按,指腹微涼。黎明小隊那邊用繩子將八個人連接在了一起,為的就是防止有人失手從坡上滾落,但這方法也只有他們那種固定小隊才會愿意使用。……沒有。
谷梁好奇得要命!
話音落,旁邊四個人頓時一陣惡寒。
“這個……那個,呃。”瓦倫老頭顧左右而言他, 舉手催促道, “你快打下一個吧!”漆黑寂靜的甬道中, 兩個人一前一后行走著,層層水波從他們的身旁漾開,撞擊在兩側石壁上。在極度嚴寒的環境下,他柔軟的黑色發頂結起了一層薄霜。
這次小秦居然連開口的機會都不給它了,直接打斷?黃狗玩家的腦漿一團一團砸在地上, 黃白相間的粘稠物像是發了霉的豆腐,星星點點地落下來。
(ps.每輪副本僅限使用一次,撥號對象不限玩家或NPC)游戲房里的游戲難度還真的不算高。
聞人黎明下了那么多次副本, 還是頭一次遇見這么不講武德的。
“小心點。”秦非提醒道。
刺耳尖銳的機械音在房間內回響,彌羊終于忍不住,低聲咒罵:“10%的淘汰率,也就是說,今天的游戲只死了二十個人。”
是彌羊。“湖中心的冰洞可以更大。”丁立繼續道。直到秦非微瞇起眼,終于能夠將那片黑暗看清。
一隊蝴蝶,一隊薛驚奇,還有四五個摸不太清底氣的玩家自成一組,再來就是個別獨行俠了。
轉頭向后是不可能的,除非他們想直接被鬼踩扁。秦非點頭。丁立抬了抬架在鼻梁上的眼鏡,十分客氣地向秦非伸出手:“剛剛自我介紹時你好像沒說話,你叫什么名字?”
出于這種心理,秦非正在嘗試著用指尖逐塊檢索著地面上那些碎片。在極度憤怒或危險的情況下,“游戲玩家”會張開嘴,露出連排尖銳牙齒,用以攻擊敵對存在。污染源坐在距離秦非好幾米遠的單人沙發上,抬頭望向他。
秦非疑惑地眨眨眼:“怎么可能呢?我們不是一起來這座山上的嗎,本來計劃好,一共20個人一起上山,可惜,唉……”午夜總會到來,目標地總會出現。老保安:“……”
林業蹲在草地里,頭上頂著一個偽裝用的草環,一臉鄭重:“蝴蝶把好幾個玩家給綁了!”秦非在離開封印之海后和污染源達成協議,幫祂去各個副本世界尋找靈魂碎片,所需要做的就是聽從污染源的指示,進入祂所需要的副本。冷血,暴力,殺人不眨眼,是杰克的代名詞。
看來這項計劃十分有效。
然后原地躺下撒潑打滾,逼迫開膛手杰克同意,在整個下山途中,與他保持起碼15米遠的距離。因為幫忙收拾炊具而被迫圍觀全程的阿惠:“……”
“算了,再去找找吧,我就不信我一下午都這么衰!”彌羊還真就不信邪了。“你可別學你們公主這套做派,他這種副本打法……”
他們舉起手中的鐵皮桶, 將里面粉紅色的肉泥稀里嘩啦地全部倒入了水中。
作者感言
相片中的樹林和奇怪的廟宇,足以證實,勘測員在雪山中的七日七夜并非夢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