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非抬眼看向他,陶征忙不迭地補充:“我保證聽話,您讓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應或道:“這我當然知道,我只是在想,他昨天晚上往密林跑,會不會就是故意想引我們進去?”她離開學校后在家呆著的那兩個月里,發生了什么,讓她變得那樣古怪?
他并不急于進入房間贏取彩球,反正他有自信,不論今天拿到多少球,那被末位淘汰的10%的名單中肯定不會有他。
可這次恐怕不行了吧?但也就是一小下下。——至于到底去哪里,就不是他這種層次的小嘍啰玩家能夠關心的了。
對面的人不理會。“其實谷梁還是敏銳的,就看其他幾個玩家會給什么反應了。”“關響、南朝、鼠老二……”
“你們哪來的帳篷?”黎明小隊的隊員跟著隊長一起目瞪口呆。說完他第一個入水。王明明的爸爸:“他還想上咱們家二樓。”
他在應或疑惑的目光中緩緩開口:“昨天晚上你們進密林以后san值掉得厲害,可能沒意識到,但其實我在你們剛進密林后,就馬上跟進去了。”
“誰?!”他咆哮著轉過身,身后卻空無一人。“菲——誒那個誰!”“我們突然收到轉變陣營的系統提示,就是因為,我們分析出了真相!”應或有九成把握,覺得自己徹底弄明白了事情始末。
秦非獨自站在雪地中,靜靜凝視著遠方的密林。
不過前后腳而已。“你怎么不早說?”他瞪了烏蒙一眼。帖子雖然熱度很高,但底下回復的大多是民俗研究的學者和愛好者,沒人認可這個傳聞的真實性。
彌羊:“一會兒我先出去,你跟在我后面。”祂剛才那副模樣,雖然不知是因何而起, 但十分明顯是失去了神智。一扇綠色的門,的確十分引人注目。
他一眼便看見了秦非,眼底閃過喜色,快步朝這邊走了過來。逃難的時候還有這么好的閑情逸致?那么紅房子和紅色的門,就是最最表層的線索。
“難道,那個怪物是周莉?”
對待薛驚奇,傀儡的態度還是很客氣的:“你們來的有些遲,現在活動中心里已經有十二個人了。”萬一菲菲公主得知他現在糟糕的狀態以后,直接騎到他頭上作威作福怎么辦?
關鍵時刻,鬼火挺身而出:
“也沒說錯吧,公主殿下不是我們小羊的寶貝兒子嗎?賊賊一家親~”秦非見狀于是也看了陶征一眼。
“喂。”秦非誠實搖頭,小辮子在腦后一啾一啾,彌羊在旁邊跟著一起搖頭,兩人活像兩只并肩坐著的波浪鼓。鬼火一邊跑一邊尖叫:“十分鐘怎么還沒過完啊啊啊啊啊——”
那兩個男玩家每人都比獾姑娘高出一整個頭,卻對她言聽計從,甚至可以說是點頭哈腰。50%的致死率!就連深色房門都沒有這么危險!有了刁明差點掉下山坡這個插曲,黎明小隊一行人的心情被敗壞得一塌糊涂。
鬼火聽林業說他知道了,還以為兩人要得救了,頓時眼冒金光。等他順著林業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一下又熄了火。他的右手無名指輕輕動了一下。黑洞洞的門宛如深淵巨口, 卻散發著一股莫名的吸引力,呂心又開始恍惚起來。兩條腿就像脫離大腦管控有了自己的意識, 飛快邁步進門。
“怎么回事?他是被污染了嗎?”而且,1號社員7月10號的登山日志中寫了。由于沒有骨骼支撐,那張臉的形狀顯得格外奇異, 眼睛、鼻子, 雖然都長在與人類所差無幾的位置, 卻散發著一股荒誕錯亂的氣息, 原本應該是嘴巴的位置被四瓣口器所取代,口器一張一合, 有腥臭的黏液從中滴落。
他冷眼看著人時,其實是很有威懾力的,但秦非就像是一根沒有知覺的木頭,站在那里任由他打量,連表情都不曾改變分毫。沒有人能夠忍受自己在這樣的環境中依舊背負秘密。
以及秦非的尸體。“小區這么大,我們要上哪兒去找祭壇啊?”鬼火一臉茫然。她重新騎上三輪,賣力地向遠處蹬去。
對于高階玩家來說,這不是多么困難的事,玩家們很快集合完畢。彌羊到底成功知道他想知道的了沒有?
就像雙馬尾說的那樣,他十有八九是回不來了。應或有意聽聽秦非的意見:“怎么說?”無論是在被密林追擊,在嚴寒中趕路,還是在峽谷中遭遇雪怪襲擊,玩家們始終守望相助。
他們還得繼續往上爬。
而動物則被圈養著,進行隨時會喪命的游戲。一切都十分古怪。
跑在最前面的是六名玩家,后面大約一兩米的距離,跟著一大群奇形怪狀的鬼怪。他抬眼打量著四周。
他,或者說他們。他們五個全都不太敢靠近呂心的尸體。海底翻轉起洶涌的波浪,秦非連眼都沒來得及眨一下,一股巨大的沖力向他涌來。
他承認,自己慫了。
眨眼過后,黑發青年變成了一個面容略顯僵硬的中年女人。
作者感言
“她的san值下降得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