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羊看得眼珠子快要脫眶了:“你他媽的這么能干,之前在14號樓還讓我扛怪???”
和起黎明小隊后來才找到孔思明不同,谷梁他們幾個是和秦非同時見到孔思明的。“二樓不能隨便去。”秦非覺得事情有些麻煩了,“既然牌子上標了‘貴賓區’,就只有貴賓才能上去。”
中華文字博大精深,這句話聽進耳中,很容易直接被人反向理解成:剛才在營地里,應或跟他們講起過秦非在密林前力挽狂瀾的強大操作。
肯定有什么重要的東西被他們忽略了。
從始至終,照片都沒有拍出神廟具體在雪山中的哪個位置,但最后這張從室外拍的神廟大門左側,有一抹黑影引起了秦非的注意。“那支隊伍和那邊的貓咪有過接觸,隊長是只老鼠,他告訴我,他懷疑,那只貓是個NPC。”陶征道。
雖然彌羊說過,黎明小隊不愛和外人一起下副本。捆綁在腰際的繩索松脫開來,聞人黎明絲毫未能覺察。那種澄澈又深邃的,比海面還要更明凈的藍色瞳孔,起碼到目前為止, 秦非還沒在第二個人身上看見過。
他又不能睜眼,只能不動聲色一點一點往里擠,再往里擠。
彌羊:“……你說不說?不說我現在就把你弄死。”孔思明姿態僵硬地抬起頭來:“你們……是誰?”
“比起小秦我更不能直視彌羊好嗎,媽媽的傻大兒, 今天出門是沒有帶腦子嗎??”應或還一直以為,小秦是之前在雪村的床底下和他一起頭腦風暴,才想出他們被副本暗算的事。隔著一層坍塌的雪墻,玩家強壯有力的胳膊毫無防備地貼了過來,秦非眼皮狠狠一抽!
彌羊在礁石里被蟲子追時能夠跑脫,還要多虧著他變身成蜘蛛后可以八條腿一起運動,速度快得驚人,假如純靠游泳,他是絕游不過那些蟲子的。許多疑慮從秦非心中閃過。
丁立&段南:“……”
副本背景中已經提到過,他們來自Y大的登山社團,大學4年間已經組織過許多次集體活動。“哦哦哦哦,磕到了磕到了,感天動地母子情!!”
在他第三次出聲催促之前,駐守在樓下負責盯梢的傀儡驚呼起來。
……“你狼心狗肺!!你沒人性,遲早會遭報應的!!”……
秦非詫異地回頭望,這才發現,原來刁明也沒有跟著黎明小隊一起進村,而是一個人坐在村口的石頭臺階上。
秦非的唇畔漾起輕柔而溫和的笑意:“怎么會呢?今天已經是7月4號了呀,爸爸媽媽。”
彌羊他們將自己的彩球交給秦非保管,可秦非拿到他們的彩球后,彼此屬性面板上的數字都沒有發生改變。可應或已經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是死者,他們隊要想不起內訌,也沒有別的選擇。刁明的理智被彌羊罵回來一點,不敢再和A級玩家嗆聲,悻悻地閉上嘴。
腳下的積雪既深且厚,烏蒙每走一步都會將大半節小腿陷入雪地中。前進的隊伍發生了小幅度的騷亂,蕭霄趴在管道口中,睜大眼睛向下看,緊張到心臟快要從口腔中跳出來。兩人在昨天的游戲中也有過一次合作,經過這兩次接觸,猴子覺得鴨是個還算不錯,比較靠得住的隊友。
聞人黎明的心臟仿佛被一根絲線捆住,緊繃在半空,始終不得降落。閃亮的利刃擦過蝴蝶散落在耳邊的長發,一縷緞子般柔軟的發絲飄飄蕩蕩落在地上。
他居然真的在這里硬生生蹲了半個多鐘頭。
秦非默不作聲地將腿挪遠了些。久而久之,彌羊已經忘記自己脖子上還頂著這個不屬于他身體的部件。
……
丁立嘆了長長的一口氣。秦非絲毫愧疚感也沒有。他是跟著我過來的。
比起去房間里繼續拼命,秦非更傾向于多多觀察,或許能因此得到些想不到的收獲。“誰愛上都可以,反正你們只有一次機會了!”他又不能睜眼,只能不動聲色一點一點往里擠,再往里擠。
谷梁的雙眼驀地瞪大。
青年的后槽牙都在咯咯作響:“你可是污染源啊!”“很好。”秦非調整了以下帽子的角度,自言自語道:茉莉口中的“我們”,指的是船上全部的人嗎?
身邊有個人,總比獨自一人待在野外安全感足些,江同忍不住開始和旁邊的玩家搭話。“要死了,主播怎么這么會裝逼啊。”
他必須要說點什么。黑發青年垂著眼,眸底翻涌著壓抑的興奮。聞人黎明的視線從他手上的黑晶戒指上略過,并未多做停留。
秦非會覺得魔幻,只是因為那個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人。林業慌忙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之前被他收起來的祭壇碎片。系統提示音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玩家。
為了做這個局,他們蓄謀已久。
作者感言
帳篷外突然傳來幾聲響動,似乎是聞人黎明正在和什么人說話,隨后有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