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伸手掏了掏耳朵眼,一臉迷茫道:“我沒聽錯吧,碎鏡片6/6?”
三途這一波屬實是多慮了,秦非并不是因為她啰里八嗦的邀請而生氣。秦非:“……”好在基本已經快到最底下,最后一點點路,烏蒙直接把刁明背了下去。
掌心的皮膚傳來陣陣火辣辣的刺痛,大約是破了皮,秦非仿佛渾然不覺,在洞里一寸一寸,細細摸索著。“站住。”聞人黎明臉上的笑更苦了,簡直比苦瓜還苦:“可我們已經試過了,你這游戲……根本就行不通。”
墻面上掛著一聯排鑰匙,獾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塊灰色的印泥,將鑰匙一個個拓印在印泥里。白色的墻,灰色的瓦,家家戶戶屋門緊閉。
秦非眼神微閃:“沒聽說黎明小隊和蝴蝶之間有過矛盾,他們被傀儡盯上,十有八九是因為我。”Y大社員的登山包中有專業的攀巖設備,鑿子、手式上升器、登山繩應有盡有。丁立頭搖得像波浪鼓似的:“沒怎么!”
先前在木屋時雖然玩家們也懷疑過,但證據不足,分析也不足,那種籠統的猜測沒能得到系統承認。豬欄中的其他玩家,都在趙剛開出餿罐頭的第一時間就飛速吃完了自己的晚餐。
從那天在別墅里交談甚歡后,污染源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見蹤影。它要掉下來了!
“我不知道呀。”
不知從下午到現在這段時間里,他都遭受了些什么,他上半身原本尚算完整的黑色的衣物已經整個變成了碎布條,稀稀疏疏地掛在身上。
社區平面圖并不會因為她身處室內就消失,她依舊可以看見數個紅點懸浮在虛空中。應或對自己的推理深信不疑:“肯定沒那么簡單!”
但是這樣的方法只成功了一次,后來漢塞爾和格萊特還是被丟進了密林中。
右邊僵尸和烏蒙很快重新奪回了戰斗的節奏。熒光地圖上的黃色光圈還沒有變綠,這意味著新安全區還沒有徹底穩固地形成,但對怪物卻似乎已經有了一定的威懾能力,追著江同趕來的喪尸怪在安全區外緣環繞了一圈,雙目炯炯地盯著江同。靈燭并非一般蠟燭,燃燒起來不需要氧氣,在水里一樣可以點燃。
秦非只負責指揮和參與收集線索,等到東西全部整理出來,堆放在空地上以后,丁立立即像個任勞任怨的跟班一樣將物品清點完畢,隨即分發給各個玩家。
青年額際的黑發柔軟地搭在臉頰側邊,看起來清秀又無害,這幅綿羊般純粹干凈的外表下,卻無疑隱藏著諸多秘密。只見鬼嬰整個鬼趴在NPC的后背上,雙手緊緊箍住他的脖子,口中尖銳的牙齒穿透了船工的皮膚。
然后順著他的脊骨,緩慢攀升到了脖頸處。一行人一起出發,才離開帳篷沒多遠,烏蒙便看見遠處有紅光一閃而逝。
彌羊、林業和蕭霄圍坐在一張圓桌前,六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灰色貓咪的臉。
平面圖上,許多鮮紅色的小光點散布在各個角落。獾是想告訴秦非,雖然船艙里黑咕隆咚,但是他們別想仗著人數優勢動什么歪腦筋。秦非微垂著眸,語氣愛搭不理:“高考壓力太大了,出來逛逛,順便背書。”
“去把這棵樹砍了。”
彌羊直接原地碎成一塊一塊了:“別這么喊我!別這么喊我啊啊啊!!”秦非忽然站起身來。
但問題并沒有得到解決,薛驚奇依舊站在大廳外。“怎么比賽?就要通過我身后這一間間游戲房間。”一號傀儡正雙手扒著窗框向下張望。
“快動手,快動手!!”秦非:“……”
他說的是格林童話里很有名的一個故事,兄妹倆被惡毒的后媽騙進密林深處丟掉。
彌羊曾經和林業幾人說過薛驚奇在別的副本里不對勁的表現,林業后來見到秦非,轉頭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樣全告訴了秦非。但兩相比對,的確是同一個位置。
“因為臨時決定進雪山尋找周莉同學,那天晚上我們都睡得很晚,聚在一間房間里收集資料。”它一邊跑一邊發出怪異的嘶鳴聲,聲音在遼遠的冰雪山脈間回蕩,形成奇異的嗡鳴。
鬼火興奮地眼前一亮。門外的人頹然垂下肩膀,然后眼一閉,視死如歸地走進門內。從外面看,會給人一種這些房間面積都不大的錯覺。
新的任務不限時,卻反而讓人無從下手。
秦非眼皮一跳:“還有,我們在雪地里看到的洞。”王媽媽十分疑惑:“可是,早上來我們家打掃衛生的,不是一個五六十歲的大爺嗎?”但當他仔細觀察對方后,卻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她雙眼直勾勾望著水面,目光雖然恐懼,卻并不顯得意外。NPC的笑容更大了一些,嘴角幾乎裂到耳根,木然的臉皮底下隱隱顯出幾許瘋狂。污染源曾經告訴過秦非,黑晶戒可以召喚出秦非在其他副本中刷過好感度的NPC。
傀儡連忙下樓向蝴蝶匯報,蝴蝶當即便召集了其他散落的傀儡,一行人堂而皇之的闖入了屋子里。陶征想想就想打哆嗦。
“好了。”秦非笑瞇瞇地拍了拍穩穩當當掛在門上的大鎖,仿佛已經看到了紅方陣營奪得最終勝利的畫面。秦非毫不掩飾自己看熱鬧的念頭,一邊喝著八寶粥,一邊大搖大擺走到圍欄邊。他驚愕地望向秦非:“這是你的契約NPC?”
作者感言
直接打也很難打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