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甚至看到可以看到她的腦子在頭骨中一顫一顫的,里面像是有蛆蟲在蠕動。林守英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暫且不在秦非的考慮范圍之內,眼下最緊要的是趕快逃命。
他們從禮堂回來的那天,也就是在副本度過第一個晚上之前,導游曾給過他們一份游客指南。鬼女的手在棺材里給秦非留字時擦破了皮,想必就是那時,將血氣也殘留在了秦非的身上。
……
天上不知什么時候竟淅淅瀝瀝地下起小雨來,路旁到處都是石像,密密麻麻遍布所有視線所能觸及的方位。
“大概,可以解釋這里的村民為什么要每年按時舉辦村祭?!?/p>
而每場直播的前30分鐘,往往又充斥著最多未知的危險。秦非站在人群后方雙手抱臂,靜靜觀望著眼前的一切,仿佛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
就在不到半小時之前, 這樣備受矚目的人還是6號, 以及他身旁的5號和7號。
除了“大巴”這個導游自己留下的線索,村中肯定還有其他地方是可以找到導游的。他還以為秦非是被刀疤激得下不來臺才決定鋌而走險,壓低嗓音提醒秦非:“秦大佬,你不害怕嗎?”
“yue——”那些人回到房間,肯定是在研究自己屋子里的東西。秦非突然坐直了身體。
極限的視覺刺激,致使剛才還緊密聯(lián)結的隊伍在剎那間分崩瓦解!起碼能夠讓玩家們知道:他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不知不覺間卷入了奇怪話題的秦非,此刻的處境卻絕對算不上輕松。
……
“艸怎么辦?我好氣又好急,主播如果折在這里,那可真是……”一扇黑紅色的大門出現(xiàn)在那里。秦非與三途的臉色十分同步地黑了下去。
也許他是帶著什么別的任務來的?
尷尬的寂靜中,秦非上前半步:“老爺子?”玩家們驚疑不定地彼此靠近,冰冷的系統(tǒng)提示音在虛空中響起“萬一她們會愿意幫我們把告解廳修好,也說不定呢?”秦非的笑容天真又平靜。
然而很可惜,在“氣運值”這種領域,秦非從來就不是什么天選之子,充其量頂多只能算個普通人罷了。想起F級生活區(qū)內的房屋質量,蕭霄直接一個激靈。
秦非靠坐在沙發(fā)上,任由鬼嬰在他身上亂爬,放空大腦出著神。下一秒,系統(tǒng)播報的提示音在空闊的墳地上方響起。
一石激起千層浪,形容的大概就是此情此景了。
在副本中訓練出來的謹慎使她向秦非提出了邀請:
可是地板上的血痕就像連貫的車轍,旁邊完全沒有手印。
然而很可惜,在“氣運值”這種領域,秦非從來就不是什么天選之子,充其量頂多只能算個普通人罷了。光幕中這個正經歷著他第二場直播的陌生面孔,在不久之后,一定會成為排行榜上引人注目的明日之星。
可無論他跑到哪里,鬼嬰總能十分突兀地再次出現(xiàn)在他身邊,像是盯上他了,不管他怎么逃都不愿放過似的,還不停地往林業(yè)身上湊。他從隨身空間里找出小刀,單手撐地,在沒有接觸到墻面的情況下,用刀子細細地剮蹭著墻腳的什么?!扒f、千萬不要因為我一個人的過錯,給全體來守陰村旅游的游客身上抹黑啊!”
雖然整個過程安靜又和諧,但秦非依舊從空氣中讀出了幾分不對味來。只要6號認為他們是一個團體,就不會將攻擊的目標首先落在他們幾人身上,因為擊破一個團隊所要耗費的時間,必然大于直接攻擊散落的玩家。這句話他說得十分富有技巧性,嗓音清潤平和,語氣平靜而篤定,短促又快節(jié)奏的否定句式莫名帶給人一種“我是在說反話”的錯覺。
那是一個和異化后的2號玩家有些相似,但又不全然雷同的東西。
今天的手和那晚不同,正老老實實長在鬼女的手腕上,也沒有獨屬于自己的好感度提示條,看上去與任何一只普普通通的手沒什么兩樣。
偏偏秦非還坐在那里不說話,掀起眼皮,像在打量什么有趣的小玩意兒似的,盯著他看個不停。她抬手,鐵棍的一頭重重砸在地上,迸濺出刺眼的火花,伴隨著陣陣滋滋啦啦的電流聲。
“重金求一個npc非禮主播!”那是蘭姆,而又不是蘭姆。
他既不知道什么蘭姆,也不知道什么醫(yī)生。
一切內心的陰暗全部由妝容來展現(xiàn),眼線眉梢上挑,瞳色變成深不見底的純黑,嘴角還要單邊勾起,掛上一抹非主流式的邪邪笑容。
緊接著,在眾目睽睽之下,青年忽然反手從背后掏出來一個什么東西來。秦非在心中嘖了一聲。
秦非不忍直視地抿緊了唇。興致缺缺的秦非干脆利落地將紙條塞進孫守義手中,刷刷后退兩步。
作者感言
雪村中的房子看似正常的屋舍平房沒有區(qū)別,但仔細觀察就能發(fā)現(xiàn),無論是墻壁、門、臺階,還是屋檐上的瓦片,質感都非常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