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副本內同樣危機四伏這件事,蕭霄反而沒那么擔心。
“他回應了!”林業驚異道。三途在眼睛里全是紅血絲。——要不, 那個排行榜上其他的人怎么都把自己的信息隱藏起來了呢?
雖然秦非這問題乍一聽提出得十分突兀,可就在修女回答的瞬間,教堂內仍有四五個玩家齊刷刷神色一緊。從剛才開始他就發現他好像被什么奇怪的東西纏上了。小院內的空氣如死一般寂靜,只有慘白的月光靜靜流淌,在義莊院墻上投下妖魔般虛晃舞動的影。
秦非并沒有告訴0號他究竟想做什么。“你想去找蘭姆,找你的主人格,你想取而代之。”沒有門軸、沒有門框,這扇被四塊磚頭墊起來的門,就這樣緩緩打開,露出背后黑茫茫的一片未知空間。
到現在為止,鬼嬰唯一一次聽秦非的,似乎就是上回在圣嬰院中,幫秦非開了一次休息區和教堂中間的門。
“咚——”聽蕭霄剛才所言,進入里世界后,其他玩家或多或少都受到了一些影響,各自表現出了異常。
事先預演好的話語在腦海中不斷回響,3號的喉頭卻像是突然患上了水腫,一絲聲音也發不出來。
并沒有“點蠟燭”的動作,那蠟燭遇到空氣卻自動燃燒了起來,不算明亮的火光照亮了這座小樓的一角。白日的守陰村能見度并不比晚間好, 孫守義行至一旁的墓碑邊,彎下腰仔細查看后得出結論:“我們這是回到了最開始的那片亂葬崗。”“那就是,不要隨意挑戰魔鬼的底線!”
秦非的視線從眼前的電話上擦過。按照徐陽舒的說法,他今天早上天亮時才來過這里一趟。
系統和鬼女口中的‘祂’,這二者似乎并非像玩家們認知中那樣是一體的。一道人影倏忽間閃現。那鬼嬰就站在秦非肩上,與秦非額角的太陽穴、脖頸處的大動脈緊密相貼,只要他伸出他小小的爪子輕輕一碰,發達這個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玩家,或許就會立馬去見上帝。
“哦!仁慈的主,請庇佑這個骯臟的靈魂!”
撒旦滔滔不絕。
他覺得自己已經很小心了。
“……”秦非上前半步,微笑著說出副本為他們安排的身份:“您好,我們是來村里旅游的游客。”如果黛拉問的是別的,秦非還真不一定能答得上來。
“這就升成E級了???我的天哪,一場直播就升級??也太強了吧!”
林業有點難以置信。可眼下這種狀況,誰還能離得開黑衣修女的視線范圍?
他當了兩天舔狗才舔到20%多,掐個電話線居然一下子漲到75?【流量推薦正在持續進行中,請玩家秦非再接再厲!】卻被談永頭也不回地一把甩開:“還能干嘛,別人不告訴我,還不準我自己出去找線索?!”
很不幸。那是蕭霄、三途和鬼火。
可惜他失敗了。“什么?!”
那些心中有所想法的人,在動手之前,也必須要好好掂量一下,自己是否能擔得起成為所有人公敵的后果。
三途還是有些懷疑。“這位……”
林業露出了發自肺腑的笑容。這條規則分明是個謎題,可謎底破解得卻太過簡單輕易,甚至簡單到足夠引人懷疑。他退后,再退后,直至退無可退。
答案呼之欲出。除了勸阻一些多人同行而來的玩家以外,這條規則或許還包含著一層隱藏的含義:這些線索就是由曾經通關那場副本的玩家們提供的。
鬼火人都聽傻了:“不是,我當時也在觀察他們,我怎么連個屁也沒看出來?”
大家看過那么多直播,還從沒有見過有主播能夠攻略npc,規則世界中的npc與玩家呈天然敵對趨勢,就算是最溫和無害的npc也對這些外來客沒有好感。“就是沒死啊!死了的話過了這么久他的熒幕也該熄了吧,你看現在不是好好的!”是2號。
這很明顯,用膝蓋都能看得出來。而且這種差距,在這個副本中好像格外明顯……
久違的R級直播,終于開始了!“我聽說他有的時候會出去,去別的教堂,至于什么時候回來,沒有人清楚。”
然而有人卻持有著不同的意見。
是一個八卦圖。秦非回過頭看了一眼依舊趴在他肩膀上啃腳的小玩意,心里實在很難將它和“大鬼”、“厲鬼”之類的代名詞聯系起來。
秦非卻覺得這名字很好:“簡單直觀又好聽,怎么了嗎?”
作者感言
播報聲落下的瞬間,一場只有秦非一人能夠看見的焰火驟然盛開于深空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