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著翻著,秦非的手指忽然一頓。秦非的精神免疫一直是個謎。
……薛驚奇似乎是真的想和大家一起“和諧友好”地活到副本結束。秦非如今采取的顯然就是第2種策略。
青年屈起指節輕輕叩擊著桌板。“其實, 我已經有了一點想法。”
但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
門外,已是日薄西山,半輪夕陽垂落在云層和濃霧背后,氤出一片死灰色的紅。
他摸了摸后腦勺,露出一個十分不好意思的表情,“那個,秦大佬,你打算幾天以后進副本啊?”
他眨眨眼,唇畔勾勒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
蕭霄完全看不清路,只能將手掌半撐在墻面上穩住身形。觀眾們在彈幕里哈哈大笑。然而來不及了,壯漢的手已然搭上了司機的肩膀。
她帶他們走進一扇員工專用的小門,領著他們來到這間休息室,舒舒服服地喝起了茶。
掌心中的物品迅速變換著。那財大氣粗的模樣令蕭霄好一陣愕然。畢竟副本背景還沒有全部解析,完全萬一這本筆記的細節里還藏了什么其他的內容,因此而被忽略掉,那就不好了。
符紙、朱砂(用以繪制聚陰符)、銅鈴、官袍、人血……還是沒人!
服務大廳前的街道歸于平靜,秦非一行人光明正大地從正門走了出來。他看向三途。并沒有其他多余的聲音。
鬼女曾經說過,《馭尸術》存放在徐家祖宅中,是因為徐陽舒的爺爺對于自己放棄了家中祖業心懷愧疚,希望有能力的后輩能夠回來,重新拾起這門手藝。
更奇怪的是,那四個連撒尿都要分出一只眼睛盯著徐陽舒的人,竟然就這么放他一個人走了!“這一波絕對是劇情流主播的高光時刻啊,可以列入史冊了吧!”“畢竟,像我這么善良的人,也和你們一樣,一點都不想讓手上沾上血呢。”
或許是他實在覺得自己勝券在握。“對抗副本是三年前系統突然推出的,參與直播的玩家會在副本中被分為紅白兩大陣營,進行對抗賽。”
“系統!系統呢?”
說著她指了指一旁的墻面,那上面掛著一張非常大的白色公告紙。
蕭霄強忍著抽搐的嘴角:“你是老玩家,程松就算看上你了也不會像這樣直接找你的。”
快想想辦法……快想想!來不及了!
三途和鬼火也跟著坐了過去,四個人將桌子占滿。嬰兒模糊一片的臉上貼著一張明黃色的符紙,上面用紅色朱砂寫著什么東西,鬼畫符似的,秦非完全看不懂。但起碼!
門外空空如也。秦非站起身,觀察起告解廳中的情況。雖然只在恍惚中瞥見一眼,可方才窗戶背后那只眼睛眼白泛灰,渾濁得不像話,眼圈泛著駭人的紅色,看上去簡直不像是個活人。
很明顯,徐陽舒就是那個潛藏在一眾玩家當中的NPC。對于秦非失手打碎鏡子這件事,兩人全然沒有打算追究,甚至還出言安慰他。“啪嗒”一聲,室內的燈光亮起,出現在眼前的是兩張并排的鐵質單人床。
經歷太多次,他已經習以為常,反正大佬的作風他搞不懂,只要裝作沒看到就可以了。青年眨了眨眼睛,纖長的睫毛,掀起柔軟漂亮的弧度。
那個在里世界里突然有了名字的24號圣嬰,擁有著漂亮的灰色瞳孔的男孩。秦非十分冷酷地開口提議。
最重要的一點,他是6號最最仇視的12號的同伴!他剛才……是怎么了?【???:好感度——不可攻略】
在今后的每一次直播中,只要有機會,他都必須要盡可能地去接觸那個世界的污染源。眼看就快到12點,秦非沒時間去做嘗試,他不再耽擱,將骨笛放在口袋里,抱著鬼嬰向家的方向走去。僅僅一夜,整個守陰村全軍覆沒。
徐陽舒哂笑了一下:“其實……也還有點別的。”蝴蝶和他的公會非常出名,對于他們的行事風格,蕭霄以前也曾略有耳聞。
他這是…莫名其妙被一個小寵物纏上了?蕭霄嘆了口氣,垂頭喪氣地坐在水吧旁邊的椅子上。秦非在義莊內環視一圈,不見對方蹤影,只得暫且作罷。
靈體直接傻眼。秦非不知道直播是否在繼續進行。
他急切地補充:“我知道你們這些人想要什么,但你向主懺悔我的罪行,并不能讓你得到你所想要的。”最靠外的是一間雜物室,門鎖著。
作者感言
“!!!”鬼火張口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