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姆自從在13歲那一年被自己的親人送入教堂后,就在那里過上了十分生不如死的日子。秦非的大腦飛速運轉。
“我可沒有做過什么過分的事呢,我親愛的神父。”
他仿佛總能不斷帶給人驚喜——當然也時常伴隨著驚嚇。
他當然知道自己這樣純粹是掩耳盜鈴。
他明明就只是往他背后躲了那么一小下下!程松默不作聲地立在不遠處,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直播大廳中,剛才還在為秦非提心吊膽的觀眾們瞬間吐槽聲一片。
小東西還真是神出鬼沒,它這要是換個人纏上,怕是光用嚇都能把人嚇死。
蕭霄連連點頭:“對對對,我覺得你說的真的太有道理了。”7號金發男子迷茫地發問:“還能退出選拔嗎?”不,不對。
秦非就站在距離談永不遠的地方,雙手背在身后,面無表情又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可是可是!主播望著人的樣子實在是很真誠啊,說話又好聽,是我我也會被騙到!”所有人都頂著滿身狼藉,若是現在即刻馬不停蹄地出發,萬一又遇到什么危險,可就徹底歇菜了。
預示著死亡的黑與紅交錯在眼前閃過。“那要怎么辦?!”鬼火臉都綠了,難道他們真的要去一口氣干掉6個人嗎?
刀疤臉色越發難看起來,他的手在身側一摸,竟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把寒光閃爍的匕首來。
他對此一無所知。“噗,主播這是在干嘛?”
“進。”秦非對著門那頭道。在混雜著腳步、雷鳴般轟響的電鋸聲、建筑粉碎石塊落地的噪音中,飄來一陣詭異的歌謠。
徐陽舒一個江湖騙子,屁的真本事都沒有,當時就被嚇傻了。前方的布告臺上。
大大的落地窗前綴著兩幕米白色的窗簾,墻面潔凈得幾乎能反光,木質地板也纖塵不染。
“嗚嗚嗚,要是他舔的是我就好了!”“這里既沒有寫規則,也沒有寫提示。”秦非慢悠悠地開口道,“但我們可以先隨便試試,試試總沒錯。”他不明白這個副本里的NPC都是怎么了?為什么一個二個都想騙他。
鬼火的臉瞬時就拉拉下來了,眼神中甚至劃過一絲慌亂。“快看旁邊另外幾個主播,快要被嚇死了吧。”緊接著,像是被火灼燒過一般,雪白的墻面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變得焦黑。
“確實沒有。”秦非安撫般拍拍蕭霄的肩。
“問題不大!不管男人女人,你永遠是我的夢中情人!!”半分鐘后,當她終于聽明白蘭姆說了什么以后。整個空間猛烈地收縮了幾下,像是一塊腐肉般滲出了暗紅色的汁液,灰燼灼燒般刺鼻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在秦非看來,這個華奇偉無疑是給自己選了一條最爛的路。
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徐陽舒一眼。多么令人激動!秦非停下腳步。
秦非與三途的臉色十分同步地黑了下去。玩家們來到副本后所扮演的,就是“在可控時表現正常”的副人格。
黛拉修女的指尖輕輕蹭過秦非的面頰,冰涼的指尖在他的肌膚上游走。“唔,其實我也沒多想。”這場直播結束得非常奇怪,沒有一個人看見了那扇本該代表著勝利的大門。
……難道最真實的他,是個怕黑的慫蛋?華奇偉的個人面板角落,觀眾人數正在瘋狂上漲著。
【死去多年的鬼嬰:好感度1%】
0號囚徒高高舉起他手中的斧頭,邁開大步向秦非奔來。
三途是見識過0號囚徒的威力的,可以想見,以0號囚徒的殺傷力,即使捆上鎖鏈,依舊會比她見到的那兩個囚徒難對付十倍不止。“不要擔心。”
這小家伙的突然出現的確給那兩人帶來了不小的震撼。還有人皺起眉頭,眸中滿是深思。“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獨享這把鑰匙,要不然會引起眾怒,所以就想了這么個釜底抽薪的辦法。”
“哈哈哈哈哈哈我特么的,笑拉了!以子之矛,陷子之盾,何如?”
在撒旦看來,面前這一身神父衣袍的青年正在死死的盯著他。他有著一張灰白的臉和死人般青黑色的眼圈,藍黑色的清制官服袖口下,一雙皮膚干縮的、如同利爪般的手臂緩緩向上抬升。
作者感言
下一秒,強烈的失重感侵襲而來,耳畔風聲獵獵,身下的黑暗像是存著一股強而有力的吸引力,將秦非猛力向下拉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