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擔(dān)心自己控制不住那兩片嘴唇,撲上去親公主殿下的臉。秦非眸光微動:“你認(rèn)識?”秦非半垂著眼,語氣一如既往地溫柔和善,眸光卻沒什么溫度:“有話快說。”
他這樣說,不過是為了給自己的NPC人設(shè)添磚加瓦、再增加一些可信度罷了。打感情牌行不通的話。
雖然沒嘗試過,但蝴蝶覺得,他們絕對不會喜歡鬼的。
站在湖中心的玩家們甚至感覺到腳下激起了一片震蕩,冰層的顏色迅速變淡,那是因為冰面下的灰蛾全部游向了另一方。秦非不肯定也不否定:“反正你放心就行。”
他只是不斷下沉,再下沉。它們說——
胸腔中的心臟砰砰跳動,節(jié)奏有些過快,丁立不得不承認(rèn),他很緊張。車上堆滿了破爛。“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腳下長著指南針嗎???”
分明是熟悉的、一模一樣的臉,盯著看得久了,卻漸漸透出一股強(qiáng)烈的陌生感來。
他并不急于進(jìn)入房間贏取彩球,反正他有自信,不論今天拿到多少球,那被末位淘汰的10%的名單中肯定不會有他。怪不得昨天任平會死在這里。
下棋這種事,要想贏不難。
現(xiàn)在,他又開始重復(fù)起先前的動作, 低頭輕嗅, 像是動物在憑借氣味辨識著什么。
沉悶的響聲被隱沒在無數(shù)腳步聲中,沒有引起前方玩家的絲毫注意。
竟然是好感度提示。關(guān)鍵時刻,鬼火挺身而出:
杰克高舉著的雙手就要落下!其實還是有一些不同,但寫上三個樣式差不多的數(shù)字以后,遠(yuǎn)遠(yuǎn)看去,的確能混淆幾分視聽。除了頭頂?shù)谋┭┯执罅诵┩? 沒有怪物過來侵?jǐn)_。
剛才還充斥著強(qiáng)硬力道的手, 如今正十分軟弱地揪著秦非的衣服。“主播真的好強(qiáng),冷靜又理智,我看了雪山本四五次,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主播能在自己扛住精神污染的同時,還把同伴一起拽回來的。”彌羊整個人身上的氣場都萎靡下來了,拖著腳步跟在秦非一行人后頭,垂頭喪氣的模樣像極了喪家之犬。
谷梁選擇了這樣的處理方式,好處自然明顯,可壞處也大得很。
老虎抓心撓肝,好奇地要命:“你是怎么贏的?”聞人黎明似乎還想說些什么,可秦非沒再給他機(jī)會。彌羊無痛當(dāng)媽,心情難以描述。
他不是生者。頓時,數(shù)十道目光直勾勾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他的身體被困住,只能用脖子十分勉強(qiáng)的支撐起頭部,試圖向門外張望。NPC對準(zhǔn)對面黃狗的眉心,壓下大拇指,仿佛扣動扳機(jī)。希望這家伙可以識相些,晚點動手。
秦非微笑著望向站在門后的夫妻NPC,同時眼角余光不著痕跡地望向身后電梯旁的拐角。這三個字精準(zhǔn)戳中了秦非的興趣,原來這艘船上的人類,還有家族劃分的嗎?他的臉上不見分毫血色。
杰克所知道的,無非也就是小秦是個才嶄露頭角不久的新人,剛從D級升上去。“太好了!你沒事!”鬼火直接原地起跳。蝴蝶實在很難通過他們的表現(xiàn),判斷出兩人對王明明的好惡。
寒意瞬間從指縫間蔓入整個咽喉。剛才的就是祂,用“失去記憶”或者“沒認(rèn)出來”這樣無聊的理由去辯解是無意義的,污染源實在不知該怎樣接話,只能轉(zhuǎn)開視線。或者在反殺計劃實施的過程中出了什么紕漏。
“這是為什么呢?”
應(yīng)或看著烏蒙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你是不是個傻子啊?”
聞人黎明當(dāng)即立斷:“穿上攀巖設(shè)備,我們沿深坑邊緣下行。”秦非點頭。聞人黎明的視線詭異地瞟向右邊僵尸,右邊僵尸正在前面大殺四方, 一爪掀翻了一只雪怪,開口咬下,長長的獠牙瞬間穿透對方的脖子。
退一萬步說,就算真是這樣,那盡早開始嘗試也更好。作為一名高級玩家,彌羊的觀察力還是很到位的,一眼便看出這是一扇刷卡門,且卡位不在屋里。盯著看得久了,秦非總覺得這林子像是有生命一般。
自己的老巢被其他玩家入侵了,可秦非看上去半點都不驚慌。
并且,無論如何,他都只是一個剛升上高階的玩家。
既然有規(guī)則,那肯定就得按規(guī)則行事。秦非停下腳步。彌羊的眼睛驀地睜大了。
蝴蝶是操控流玩家,假如他使用天賦技能將蟲卵種在玩家身體內(nèi)部,可以讓對方全身心地信任自己,徹底成為自己的玩具。但, 這項突然出現(xiàn)的副本探索度, 無疑給秦非指出了另外一條路。
——這NPC口口聲聲喊他“蝴蝶小賊”,顯然是知道他,并且對他產(chǎn)生了某種誤解。死到臨頭,烏蒙的腦子終于勉強(qiáng)轉(zhuǎn)了一下,雙手一反,掌心中出現(xiàn)兩把天賦幻化而成的長刀。
作者感言
其實秦非只是在一種十分平靜的狀態(tài)下,說出了一句不帶任何情感色彩與批判意味的話,可落在談永耳中,卻毫無疑問成了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