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姆身旁,他身材高大的哥哥伸手推了他一把。鬼嬰從始至終都沒有攻擊他,可他實在是太害怕了,鬼嬰出現(xiàn)后沒多久他便嚇昏了過去。
緊繃的心情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下墜,又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上升,就像是坐著一趟過山車,山峰呼嘯穿過耳畔。【為玩家小秦開設(shè)的賭盤:賭主播能否保住他的**,累計達到10W流水額度,恭喜玩家小秦!】
此言一出,周圍其他靈體頓時一靜。他苦學(xué)道法十余年,看到這張符時連觸碰的勇氣都沒有,可秦非連他的話都沒聽完,卻一抬手就是一個大招。
秦非心中生疑, 多出來的那名旅客肯定不是玩家,可只要是NPC,秦非就必定能夠看到他們頭上的好感度條。片刻后,她仿佛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臉色一變:“善堂那兩個人去哪兒了?”蕭霄全程緊張得直冒汗,卻一句話也不敢說,死死盯著身旁正在和鬼女打著眉眼官司的秦非。
已經(jīng)只剩下最后一個數(shù)字。
“喂!”
看見這個傻逼說話就煩。和幼兒園正門口畫著的圖標(biāo)一模一樣。
還是……鬼怪?
“寶貝,你還有什么其他事嗎?”秦非抬手,和藹地摸了摸鬼嬰的頭。
那種從直播一開始就漫溢在眾人鼻端的腐臭味在這一刻變得格外清晰,熏得人幾欲作嘔。不遠(yuǎn)處,圓臉女老師從大樹背后走了出來。
光用言語和行為上的討好完全不夠,這種近乎施舍的舉措有時甚至?xí)Ψ皆酵圃竭h(yuǎn)。雖然秦非和蕭霄實際上并不是善堂的人,但因為他們在中心城中那幾天和程松走得比較近,三途和鬼火都已經(jīng)默認(rèn)了他們是一伙的。
眾人開始慶幸。三途還想說什么,最后又閉上嘴:“……行吧。”秦非抬起手,佯裝捂嘴咳嗽,實際上卻雙指拖動放大了那塊獎牌。
“你就不怕你真的把自己的隊友殺了嗎!”雖然他的確是這么說沒錯啦。
其中有許多步驟, 譬如冥想,譬如靜躺, 譬如含一口水于喉間不得下咽。
雙馬尾站在會議室里,透過會議室的玻璃門將這一幕完整收入眼中,不屑地“嗤”了一聲。即使是人數(shù)最稀缺的魅惑類天賦技能,也無一例外,都只能在技能生效的極短時間內(nèi)起到作用好。
鬼火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哦,我不能告訴你這個。”
秦非瞇眼,望向?qū)γ娴氖?霄。
廂房上,那把大鎖還好端端地掛在那里。秦非緩步走向門邊,伸手嘗試著推了推。“他怎么這么會把控npc的心理?一般npc看到玩家不都直翻大白眼嗎?”
不過不要緊。秦非對此似乎毫無所覺,他仍在朝著王明明家大門的方向走。厚重的棺材蓋板將他的聲音死死擋住,逼仄的箱體中傳來細(xì)微的回聲。
在整座教堂中,這個小而漆黑的地牢,或許正是潛藏著最多線索的地方。“噠。”再然后,雜亂慌張的腳步聲響起。
“不對,前一句。”他在腦內(nèi)一遍又一遍預(yù)演著自己的計謀:又或許是被秦非氣昏了頭腦。
在那條不過兩三分鐘就可以穿過的走廊中,似乎有人起了爭執(zhí)。她完全沒有多想,一邊翻找著什么一邊隨口答道:“您嗎?您是和蘭姆一起來的教堂呀,你忘了?”在秦非的視角下,那人頭頂同樣頂著一行字。
“哈哈哈,好蠢,湘西本的導(dǎo)游最討厭和游客交談,他這樣做絕對活不過今晚。”純純就是一個笨蛋木頭人嘛!
運氣好的或許能留一條命,運氣差的,便只能永遠(yuǎn)留在那個副本。
這才是現(xiàn)如今的重中之重。對方的臉色同樣也不太好看。
這種普通人殺人后會產(chǎn)生的心理和生理上的反應(yīng),秦非連一丁點也沒有。這孩子的心理防線原來這么脆弱的嗎???
頓時,半邊襯衫被染成猩紅一片。和那桌東西比起來,眼前這顆散發(fā)著清淡果香味的蘋果簡直就像是神賜的禮物。
徐陽舒仰面朝天地躺下,如今他也用不著裝昏迷了,睡得心安理得,沒一會兒就響起陣陣鼾聲。很討厭這種臟東西。
視線在不經(jīng)意間瞟向窗外。……秦非身側(cè)不遠(yuǎn)處,蕭霄的智商短暫地回籠了一下。
迫于先前那個壯漢帶來的壓力,沒人敢再去招惹司機,但已經(jīng)有一小撮人躍躍欲試地圍到了一處車窗邊。他的嘴唇開合,糾結(jié)許久,終于下定決心。
作者感言
烏蒙實在不懂那個大膽刁民在狂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