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得離王順最近的那兩人開始止不住地干嘔,劇烈的嘔吐聲伴隨著垃圾的臭味,所有人胃里都翻江倒海。很可惜,話題并沒有進展到那一步,秦非誠實地搖了搖頭。
“可是,這里好像沒有別的空床位了呀。”“之前好像就有人說過吧,主播的人格有問題。”
直播鏡頭在全部座位被坐滿的那刻一變,鏡頭拉近,長條桌主位站起一個人來。反而……有點舒服。
他和三途各自拿到的里人格任務分別是“偷竊”與“屠殺”,這兩個任務都沒法做。
聽14號這樣說,他挑挑眉毛:“但,直播剛開始時鐘聲就響了,或許那次不算數呢?”
有什么東西嗆進了喉嚨、嗆進了氣管、嗆進了肺部。
兩人來不及卸力,直沖向一旁的地面,連著翻滾了好幾下,撞在斷裂的墓碑上。
當即便有人“嘿嘿”笑了出來:不知過了多久,秦非的指尖顫了顫。秦非:我敲敲敲敲敲……
在漫天散落的黑羽間,他憤怒地咆哮著:“渺小的人類,希望你今后能夠明白一個道理!”視野之內的景象極速后退,隨著站位的改變,秦非看見,那扇原本平平無奇的雕花木門背后,竟被人刷滿了鮮紅色的漆!秦非伸出手,卻從那女人和蘭姆中間穿了過去。
那些本該記載著文字的頁面, 全都變成了一張張白紙。“讓我們一次性洗凈你所有的罪孽,從這里離開后,你就又是一個光明而純潔的乖孩子了。”原本,在雙方信息都不透明的情況下,紅白兩陣營是站在同等地位上的。
秦非當時看的不太仔細,但從記憶里的畫面中依稀可以得見,13號將吧臺上的所有酒水都找出來、堆放在了一起。“在多年以前——什么?具體是多少年?”“別這么急性子好嗎?主播沒有猜錯,那條規則也不是假規則——反正我不劇透,你們自己等著看吧……”
“如果不記得了的話,也沒關系,我是不會忘記你的。”你真的很吹毛求疵!!“這主播是什么新星蠱王嗎,怎么直播間的粉看起來都有點神志不清的樣子??”
但,實際上。秦非對面坐著的同樣是一名老玩家,三十來歲,在義莊時秦非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名字,叫孫守義。他帶著旅行團走出了王明明家的樓棟大門。
秦非在心中默默思量。蕭霄:“?”
他怕引起眾怒,而且若是他執意如此,未免顯得過分心虛了。而那本書,從始至終都沒有被拿出來過。沒有人獲得積分。
秦非的棺材在最靠后的位置,因此他的視野比起蕭霄來要好上許多。
大概直到任務完成之前,他和24號在這告誡廳中,暫時都不會受到來自0號和2號的威脅。看過這么多場直播,每一個觀眾都是分析規則的小能手。
鬼女:“……”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秦非回頭瞟了一眼,兩個血修女依舊速度不減,在遍地金屬、碎石與火花迸濺中,氣勢洶洶地沖他疾沖而來。
殊不知村長早已在林守英出現的第一時間便似一陣風般離開了祭臺,不知沖往什么方向去了。而且,即使它是真的就在教堂的地下,那它對應的位置,大概也會是教堂地面上的那座迷宮游廊。可是整個迷宮所有的走廊,墻面,地板,大體看上去都一模一樣,人在里面完全無法分辨方向。
“有……”什么?
那人高聲喊道。
“這可真是F級直播大廳的高光時刻啊!”其他幾人也是一樣,一個個像是木頭樁子般杵在棺材里。
“怪不得,在那么多人里他一眼就看上了我,原來都是因為他對姐姐的愛呀。”
這一系列的操作實在驚呆了他,他既不知道秦大佬是怎么唬住神父的,也不知道他把神父攆走是想做什么。
這樣看來, 3號的確是最符合他們要求的人選。那個領路的白衣女鬼在將兩名玩家送到后就轉身離去,走之前順道帶上了房間的門。可這樣一來——
蕭霄見狀一愣:“你要去參加對抗賽?”
“嘿,主播還挺聰明的,只要劃自己一個口子,他就可以坐在這里守株待兔了。”告解廳這個東西既然存在,又寫在了休息區的規則里,那肯定就有它存在的意義。
他忽然想到一部自己曾經看過的泰國鬼片。所有人都頂著滿身狼藉,若是現在即刻馬不停蹄地出發,萬一又遇到什么危險,可就徹底歇菜了。
如果不是秦非及時出手,他的眼球可能已經像貓眼上的玻璃片一樣炸了一地了。
冰冷的電子女聲在這一刻顯得無比溫暖動聽,蕭霄幾乎就要熱淚盈眶了:“直播結束了!走走走,我們快走!”不出他的所料。
作者感言
下一秒,鬼女臉色驀地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