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崔冉一個人看見了，其他玩家都沒看見。有人摟在一起隨著音樂翩翩起舞，也有人正三兩成群的聚集著，朝玩家們的方向指指點點。

“那個，菲菲，就在這里解決一下？”烏蒙轉身道。原本靜默在黑暗中的某個東西，逐漸顯露出了它的輪廓。

仿佛有一個人正趴在呂心的腦海深處，

白色煙霧原地而起。“……給你。”這血腥味不是新鮮的，像是不知多少年間層層的疊加，其間夾雜著一股怪異的腐臭氣息，若是不懂行的人來了，或許會以為是有什么肉爛在里面了。

秦非對此表示了認同：“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接下去的所有白天，我們估計都會被困在游戲區。要想探索船上的其他區域，只有趁著夜色混進去。”他的表情有些古怪：“我們問了不同的居民，他們給我們指了好幾個垃圾站，可我們過去以后卻什么也沒找到。”秦非按照休閑區規則，往門口的收集箱里丟了顆彩球。

“你們盡快回活動中心。”雖然在副本中，各種慘死之象早已成為玩家們的家常便飯。

秦非安靜地聽著玩家們的對話，在討論聲止歇以后突然開口：“既然這樣，我們就直接進去吧。”

“哼。”羊媽媽冷哼一聲，轉頭走了。那種野獸看到獵物般嗜血的狂熱。“比起小秦我更不能直視彌羊好嗎，媽媽的傻大兒, 今天出門是沒有帶腦子嗎？？”

其實秦非現在更關注的是另一件事：“你們有沒有去找那個垃圾桶的線索？”聞人黎明一腳將冰塊踹入水中，踢到旁邊，厲聲呵道：“快！”

聽他說一說，他剛才到底做了什么事，才誘發了如此嚴重的后果。三途抬手就給了鬼火一后腦勺：“少烏鴉嘴。”但船工沒有回頭。

秦非看著他們自我攻略后又往前躥了一大截的馴化進度條，默不作聲地轉過身去。豬人顯然還記得這個200只動物中唯一的貓咪，他對秦非的印象很是不錯，舉起手中的盤子，向秦非點頭示意。秦非沉默下來，認認真真繼續吃早飯。

在B、C級玩家中，身高1米8以上的男玩家很常見，身高和肌肉帶來的力量優勢，使他們更容易從中低階層中脫穎而出。背后的人沒有回答，秦非扭過頭，和他四目相對。

雪洞內陷入漆黑。

聞人黎明進帳篷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可在這里，萬一出現失誤。搖晃了幾下，依舊沒能穩住身形，狠狠一頭栽倒在地！

這是顯而易見的事，秦非會問起也在應或預料之中，他沒多想，苦笑道：“你也發現了啊。”按照正常副本設置設想, 距離山頂越近，危險程度便越高。玩家們大驚失色。

隨著時間的推移，風雪正在逐漸加大，刺骨的寒風阻滯著玩家們的腳步。應或偷偷吞咽了一下，雙手在衣擺上搓了搓：“那個，他沒事吧？”等到秦非用雙手支撐著勉強坐起身來時，已經不知過去了多久。

“不然呢？”烏蒙摸了摸后腦勺，“去雪地里挨凍嗎？”鬼火：“沒有了？？？”

污染源也會感到尷尬嗎？丁立被嚇了一跳，不知道NPC現在的反應到底對不對，一句話也不敢說。斜坡有弧度，將那面擋住了。

“什么也沒干，我是不可能給你敲義工章的！”

就在豬人說出這兩個字的同時，從他身后的大門外側，涌入整整兩排藍衣工作人員。

和被投放進1樓大廳的那群玩家不同，秦非進入任務場景后直接出現在了高層樓道內。他為了維系秦非在彌羊面前菲菲公主的封號, 連一直以來習慣的稱呼都給改了。聞人黎明的目光閃爍了一下，沒再說話。

地面上垂首低眉的林業右手反握，寒光閃閃的匕首出現在他的掌心。

戒指又在一陣一陣的發燙，手指上的皮膚像是有火在燒，可卻并不顯絲毫痕跡。“你在這場副本里拿到的積分應該很高吧？”秦非的視線散漫地掃過彌羊的臉龐，“雪山所有的秘密，都被我們挖掘得差不多了。”幾年過去，直播間中的觀眾們更新迭代，對那些舊黃歷還有印象的靈體已少之又少，回想起來，竟已連他們的長相都記不清。

秦非微微一笑：“你可以叫我菲菲。”餐桌上零星散落著些東西。

沒什么懸念，在外面喊的人是蝴蝶。彌羊將書冊從頭翻到尾，再從尾翻到頭，然后意興闌珊的丟到了一邊。衣著光鮮的尊貴人類們捂著嘴尖叫起來。

現在，他的全部的精神，都被秦非口中講出的一個個文字吸引。瞬間，無數黑影如同離弦箭矢，爭相涌向冰面的殘缺處。

雖然小秦還在旁邊，但憑借小秦一人，絕不可能將他從四五只雪怪的包圍圈中解救出來。

那是一座十分低矮的建筑，隨著它的出現，原本空蕩蕩的草坪中多出不少塑料瓶和舊紙板。

眾人心里滴血，卻不得不蜂擁而至。江同沉寂的心臟瞬間重新被注入了求生欲。

林業咬了咬牙沒辦法，只好顫顫地伸出手去——秦非愕然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