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們愿意出積分,我手上有號碼牌,馬上就能進去,一分鐘都不用等。”他搓了搓手,目光中流出幾許期待。有一日,一戶人家找上門來尋求他的幫助,說是自家兒子前幾日過世,尸體擺在停尸房中卻不翼而飛。好家伙,外置點頭,真是這輩子頭一次見。
說話聲音那樣清亮好聽的年輕人的臉蛋,摸起來手感怎么會這樣粗糙呢?王明明的爸爸:“沒關(guān)系,那就不買了。”他的聲音壓的低低的,顯得格外具有誘惑力:“那幾個人非常帶勁,你一定會滿足的。”
看啊!“怎么……了?”導(dǎo)游僵硬地彎了彎嘴角,露出一個比僵尸還要難看的笑容。
他還以為按這孩子膽怯的性格,肯定會躲得離神父越遠越好。“尊敬的修女,我有情況想要向您舉報。”
不算寬敞但整潔明亮的小房間內(nèi),秦非在經(jīng)過蕭霄三顧茅廬后,終于答應(yīng)傳達給他吵贏架的技巧。受污染的規(guī)則會發(fā)生內(nèi)容異變,它們是殘缺的、破損的、不完整的。不遠處,導(dǎo)游正一門心思盯著秦非背后那臺車載電話。
隨著秦非的話音落,亂葬崗中的眾玩家瞬間混亂一片。他轉(zhuǎn)而拿起湯匙,試圖去盛旁邊碗里的豌豆,卻仍舊用了左手。
可現(xiàn)在呢?走廊外的時鐘敲響了10次,又敲響了11次。但轉(zhuǎn)念一想,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興趣參與集體組織,不愿加入工會的獨行俠也不少,或許秦非就是其中最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那一種。
在西方傳說中,它代表罪孽、邪惡的欲望、謊言,代表著一切不吉祥之物,抑或是——“當然不。”秦非的眼底透出一股高深莫測的意味:“皮相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紅粉骷髏,白骨皮肉,一切皆是虛妄,你依舊是你,就算變了樣子,也還是原本的你,這并沒有什么好怕的。”
該說不說。
寒冷徹骨的夜風從墓碑與枯枝間擦過,發(fā)出窸窸窣窣聳人的聲響。雖然薛驚奇表現(xiàn)出的完全是一個十足的好人模樣,但她卻總覺得他身上有股說不出來的違和感。鬼火伸手一推,將秦非和三途一齊推進房間里, 然后反應(yīng)十分迅速地帶上了門。
與刀疤比起來,面帶微笑的秦非看上去就像一只柔軟而弱小的貓咪,沒有絲毫攻擊性——一看就會被刀疤收拾得很慘。
但他分得清東南西北。蕭霄愕然:“善堂是玩家工會,你不知道?”
既然餐桌上的食物是假的,那誰又能夠肯定,他們看到村長挖眼睛的畫面就一定是真的呢?
——還說什么8號的頭是自己撞在桌子上磕破的。再看看這。“我懂了!!鏡子,是鏡子!”
鬼女曾經(jīng)說過,《馭尸術(shù)》存放在徐家祖宅中,是因為徐陽舒的爺爺對于自己放棄了家中祖業(yè)心懷愧疚,希望有能力的后輩能夠回來,重新拾起這門手藝。
隨著時間的推移流逝,他們會越來越激動、越來越急躁,而越是急躁,真相就越是離他們遠去……青年眼底含笑,語意舒緩地答道:“不怕。”
室外不知何時起了風,流動的云層將頭頂過于刺眼的陽光遮蔽了些許,枝繁葉茂的大樹在風中發(fā)出簌簌的響聲,孩子們的笑鬧聲響徹整片園區(qū)。嘗試良久,無果,秦非不得不放棄。……天吶。
玩家只需要拿著這本筆記走進告解廳,完全可以在三分鐘之內(nèi),將自己的積分拉高到一個不敗之地。蕭霄:“……”
談永拉著臉,不信邪地換了個方向,又向遠處走去。
一出副本,大家從此不四海不見,沒什么可不好意思的。畢竟,副本從來不會給人帶來什么正面的驚喜。就在秦非和老板娘聊得火熱的同時,林業(yè)三人正在商業(yè)街的道路上向前疾走。
等到那時,玩家就可以根據(jù)規(guī)則6,對新出現(xiàn)的角色進行攻擊。這個白天令他驚恐不已的棺材,如今竟成為他唯一的保護傘。行了你別說了,知道你早就想到這一點并且一點都不在乎了。
“臥槽,好牛逼啊這個主播!”
“快去找柳樹。”
那扇木質(zhì)的窄門雖不算薄, 但也絕不可能抵擋得了0號和2號的攻擊。
那種整個人瀕臨混亂崩潰的解離感,只有真正接觸過這類人的玩家才能分辨得出來。而剩下的玩家則迷茫地互相望著。
騙取信任第三點,暴露弱點。可是,副本真的會這樣簡單就讓玩家通過嗎?奈何棺材里光線太暗,分辨字跡這種高精度的工作委實難以完成。
神父有點無語。他想起之前在副本中,蕭霄好像也說過類似的話。秦非轉(zhuǎn)動了一下眼球,用余光瞥見旁邊另一張床上的2號。
空蕩蕩的花園中,蹺蹺板與木馬在無風的空氣中輕輕晃動。
“什么cosplay,我是Satan!偉大的撒旦!邪惡的魔鬼!”秦非的臉黑的像是抹了一層鍋底灰,他試探著想要向前。
一如上次那樣,他被彈出了蘭姆的身體。
作者感言
一場表演需要有演員,有舞臺,也需要有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