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剛才那幾人，三途眉宇間顯現出幾分燥意。否則一旦其中出了什么岔子，就會完全失去退路。他們會將用蠟浸泡過的亞麻或帆布制作成長衫以隔絕病毒，戴上過濾空氣用的鳥嘴面具，面具是鏤空的，眼睛的部分用透明的玻璃護住。

“該說不說，這套衣服真的好好看啊。”三途：？

“尸體不見了！”

不過鬼女的注意點卻完全沒有放在這上面。那條規則的確可以將所有圣嬰代入進去。秦非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嘲弄的笑。

秦非深深嘆了口氣。“是20號先出手攻擊我的。”6號解釋道。林業順勢接了下去：“我也沒吃早餐，剛好有點餓了。”

秦非就在前面坐著，蕭霄看見秦非，正想過去，不成想對方卻像是沒看見他似的轉過了臉。神父的手就像是一條毒蛇，緊緊纏在欄目瘦弱的胳膊上。秦非收下地圖，禮貌地道謝。

但起碼！這個靈體著急進大廳，純粹是為了湊熱鬧。——而且祂一直頂著蘭姆那張臉。

再往后還記錄了地牢中9位囚犯的信息，包括0到8號囚徒和蘭姆，他們的姓名、年齡，以及何時來到這座教堂。

總的來說，玩家死亡，電燈閃爍，里世界即出現。可是三途河在冥府界內，根本不是活人能夠踏足的地方。在一屋緊張的氣氛中，村長忽然咧嘴笑了，被煙槍熏得泛黃的牙床看上去有種正在腐爛的怪異感。

他只好趕緊跟上。

那種整個人瀕臨混亂崩潰的解離感，只有真正接觸過這類人的玩家才能分辨得出來。那會是什么呢？

幼兒園的大門是那種很常見的鐵制推拉柵欄，只有半人多高，后面便是幼兒園寬敞的戶外活動區域。……凌娜和林業，一個女生和一個還未長成的半大少年。

0號一定是找準了什么機會。

砰的一聲。

看見那個男人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把刀捅向他的肚子。

有路過的居民同她打了聲招呼：“老板娘早啊！”蕭霄急速后撤, 壓抑的尖叫聲堵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下不來。

玩家：“……”“這樣嗎。”在敲得指骨發疼之前，鏡中那人終于顯現出了輪廓，黑金般的羽毛散落在鏡面中，高領罩袍上的暗紋將它的臉龐襯托得禁欲又冷峻。

他覺得自己全身上下最好的東西就是腦袋。

剛才吃早飯的時候，他還和鬼火一起蠢蠢欲動地想要指認老板娘，幸好當時被秦哥攔住了。“那六個人并不是死了就算了，等到7月15，他們的尸體在村祭上還有用，村民們應該不會大費周章的先將他們埋了，然后再挖出來。”林業好奇地打量起周圍：“那個小鬼呢？”

14號的死肯定和他有關，可自從14號死后，2號的精神狀況明顯就出了問題。他的身體開始在神經質地顫抖起來，說話都磕磕絆絆：“那我們只要……死夠，六個，就……”

神父將手收回布簾后面，他似乎抓了抓自己的頭，然后又將手伸出來。

秦非無所謂地站起身：“可以。”

秦非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你們這些旅客，在一個個世界間跳轉、奔走，實際上卻從來沒有逃脫過‘祂’的眼睛。”在這場直播的最開始，他一個人直播間里的觀眾就比其他所有人加起來再乘以十倍還要多。

房屋結構比起門外的徐宅要新上許多，四處的積灰也沒有那么厚，但顯然也已經無人居住許久。若不是秦非一早看出4號就是他們要找的人，他也不會說那么多，暗中簇擁著三途提出那個搜房間的要求。義莊內，剩余的15個玩家正齊聚在棺材旁的空地上。

“主播臉上沾血的樣子真美，我第一次發現自己原來還是戰損控？”魔鬼的“今日份”誘哄。

顯然，很快就要有人過來了。

“老公掙錢老婆花，今晚也想快回家！”

此時此刻，彈幕里的聲音和秦非的內心OS詭異地同頻了。蕭霄從來沒有想過，這種一看就攻擊性極強的鬼物，竟然還能心平氣和地和玩家交流。“什么什么，這幾個人在打什么啞謎。”

刀疤和他一樣，是初次直播，對于副本以外的世界沒有絲毫認知。莊嚴肅穆的音樂聲隨著修女的發言聲響起，秦非側耳細聽，似乎還能從中聽出一些支離破碎的歌詞。冷靜！冷靜！

第15章 夜游守陰村13想到鬼火所形容的有關于蝴蝶的那些，蕭霄的后槽牙都開始發酸了。秦非垂眸道：“還記得進門前我說過的嗎？進入門內后，我們或許會回到過去的守陰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