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秦非并不領情,臉上笑容更甚,完全沒有被導游不聞不問的態度打擊到,依舊熱情洋溢:“導游您工作幾年了?”“……”
這孩子想的倒是挺美,可大家就在同一個院子里,打個哈欠對面都能看見,想偷偷溜走完全是白日做夢。圣嬰院來訪守則第8條:
秦非抿唇輕笑:“哨子不在這個沙坑里。”
秦非向來是個執行力很強的人,他從口袋里摸出小刀,徑直上前。談永哆嗦著,緩緩轉過頭去。甚至還有一些玩家,因為他們極為特殊的天賦能力,專門盯準了這些竄得快的新人。
對于絕大多數正常人來說,即使沒有做任何心虛之事, 在被人如此密切地注視時依舊會難以自抑地心里咯噔一下。低頭看看自己一個月前還只會握筆,連菜刀都拿不穩的手腕,少年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挫敗感。
而街面上游走的村民們也神色愈發僵硬,蒼白的面色和木訥的肢體活動讓他們就像一個個假人。暗色污漬團團粘著在門扇底部,像是一片片干涸的血跡,那道門縫好像又變大了一點點,濃郁的黑暗從中傾瀉而出。他的渾身都在冒著冷汗,被神父觸碰到的那片皮膚像是著了火,如果可以,他很想將它從自己身上剝離下來。
鬼女的臉也肉眼可見地又黑了幾個度。“宋□□居民樓那邊過去了,之后就一直沒回來。”
秦非收回視線,在桌上看見一個相框。所以說這對夫妻為什么出名?假如說這迷宮中有什么物質能夠擔任起“監視器”的工作,除了蟲蛇鼠蟻和建造迷宮的磚石之外,也就只有苔蘚了。
三途要為公會里的其他人努力一把。輕輕的腳步聲在門口響起。玩家中有兩人面露恍惚之色,伸出手,像是失去自主意識般向餐桌上的食物靠攏。
小蕭不以為意。而徐陽舒則一副快要昏死過去的樣子,儼然是被嚇得不輕。
累死了,他還想快點回去休息呢。并不是因為他被那個看不見的蕭霄所打動了。秦非狠狠閉了閉眼。
看見這個傻逼說話就煩。“主播……沒事?”
雖然確實挺限制級的吧。得到一片沉默做為回應。其他幾名玩家并不清楚支線獎勵的分量有多重,雖然看到獎勵也高興,但隨便高興了一下,就將注意力放到旁的事物上去了。
那是個穿著一身高領白袍的男人,身量細長,他一只手提著一個藥箱,另一只手拿著一根長長的木棍, 臉上佩戴著形如鳥嘴般的面罩, 一步一步向秦非所在的方向走來。他話說的比較委婉,所謂的“轉轉”,其實就是各自去做陣營任務的意思。
剛邁動一步,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腳步頓住,又轉過身來。也有膽子大的,反而拍手叫好,但更多人的關注點都在另一個地方:
刺頭男面帶狐疑地打量著宋天:“剛才紅隊的那三分,是你加上的?”隔著一道光幕,另一頭的直播大廳中,已經有觀眾滿帶疑惑地低聲交頭接耳起來。
——他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秦非半倚在小別墅的窗前,清俊的臉上露出迷惑的神色。
有觀眾偷偷說。秦非伸出空閑的另一只手,將自己上翹的嘴角強行拉平。
薛驚奇長長舒了口氣。
注:未能成功召喚出尸體或游戲提前結束,則視為游戲失敗。……就,還蠻可愛的。
有的房間關著門,有的開著。秦非卻忽然悟了:“你是想讓我幫你把這東西揭下來?”還是省點力氣吧,別在敵對公會的同伙面前丟臉了!
事情發展到這里,已經很明顯出了問題。
“對呀, 看一分鐘就要噴出十句話,你先閉上你的嘴吧!”
其中有一類被標注為極度危險,那便是操控流。她伸手探了探2號的鼻息,向秦非點點頭:“還在喘氣。”黑水晶也是水晶嘛!
要不是她為了拉她一把而落后了幾步,要不是她們倒霉,剛好碰見刀疤從另一個方向跑來……玩家之間的信任度極速降低,所有人都在相互猜忌懷疑。
“反正我就是你,我就是你的內心!是你的另一重身份!是你靈魂深處最真實的映射!給我記清楚了!”
或許是秦非云淡風輕的模樣太能鼓勵人,孫守義與蕭霄在掙扎片刻后不約而同地抬起了手。
崔冉是個二十來歲的女生,長相秀氣斯文,膚色勻凈,一頭深棕色的直發披散在肩頭,說話清亮又擲地有聲,很容易便贏得了一眾新玩家們的好感。
“它們怎么跑得這么快!”林業叫苦不迭,他手里拿著符,可卻根本近不了僵尸的身,對方的動作太過靈活,他全然不是它的對手。
他只是抬手,偷偷按了按門把,懷揣著一絲妄想,想試試看能不能偷偷摸摸溜進房間而已。
作者感言
像一只懶洋洋的、卷著尾巴的貓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