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號有了防備,起身便向外跑,甚至在出門時一把拉住3號擋在了身前。好在,熟悉的義莊大門沒過多久便再次出現在道路盡頭。
青年抬眸,十分無辜地指向徐陽舒腳下:“滾到你腳邊了,幫我撿一下。”
“污染源,就是守陰村本身啊。”記憶中最后的畫面是修女冷峻的臉。不知不覺間,他們竟然已經在亂葬崗待了整整一夜。
“看那個善堂的獵頭,都被舔得無語了,一副懷疑人生的表情。”
他信了!看起來溫順而聽話,和那個在車上獨自挑釁持刀歹徒的青年仿佛完全不是一個人。
秦非的語氣格外虔誠,并沒有因為自己此刻的狼狽姿態而存有一絲敷衍。
所以,院子里一點動靜都沒有, 只是因為這群家伙在睡午覺?難道,蕭霄說的是真的?
天井距離村長辦公室并不算遠,走了沒多久便能遠遠看見來時經過的路,這讓凌娜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些許。污染源并不屬于副本內部訊息,即使離開過渡空間依舊可以討論,鬼火一個箭步沖過去挽住秦非的胳膊:“走走走,我們去外面找個舒服的地方說!”
最起碼,那幾個老玩家肯定想去。
那是一枚金黃色的獎牌,就懸浮在個人面板左下方。六口棺材離開義莊,村民們靜默無聲地各自跟上,整條道路上只有整齊的腳步聲響。秦非道:“一會兒你注意一下,在6號——或者任何其他玩家拿到20個積分的時候,把這份資料交給三途。”
電光石火間,秦非心中驀地一動。秦非不相信這個副本的解法只有單一的“相互屠殺+告密”這么簡單。
這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人,在得知任平的死訊后,卻都問出了相同的問題。他幾步走到棺材邊。
那種運動過量引起的熟悉的血腥氣彌漫在喉間,秦非沒空開口解釋,在下一個十字路口出現時抬腳,直接將蕭霄踹往了另一個方向。正對樓梯的是一道走廊,上面堆滿了雜物,舊報紙、散落的床單被褥、燈泡、鐵絲、拐棍……七零八落的雜物散落了滿地。“亂葬崗上一共有墓碑二百三十四座,墓碑上刻著主人的姓名和生卒年,死亡時間距離現在最近的,都在40年以前。”
“趕尸原本就是古時候的活,近幾十年四處修橋鋪路,再加上民風逐漸開化,到處都在破除封建迷信,趕尸這門手藝也就沒落下來了。”受到薛驚奇的影響,活動室里的氛圍的確比先前好了不少。
秦非:“……”白日的光線在這個地方似乎被遮住了,整棟房子被一種濃厚到幾近肉眼可見的陰氣籠罩著。
他似乎想要將自己打造成一個初入副本不知天高地厚、在被現實打擊之后失魂落魄的新人。總會有人沉不住。
從黃袍鬼出現到他消失,剛好過去了一刻鐘。無數色彩繽紛的碎片散落在空中,散落在秦非眼前。“那,那要怎么辦?”鬼火結結巴巴地開口問道。
“是他自己不聽指令,不能怪我……”“為、為什么?”那兩人中意識稍稍清醒一些的人迷茫地抬頭問道。
而且這還是個隱藏任務,是他自己討來的,確實是有些特殊。可,他也并沒有辦法。總的來說,雖然有很多美中不足,但宋天的確給玩家們帶來了十分重要的信息點:
難道,這輛車真的只是一個與旅社聯絡的基站而已嗎?玩家們被搬運上了祭臺,棺材豎著放在臺子中央,玩家們就那樣站在棺材里,與臺下的村民們相視而立。秦非驟然明白過來。
說起來,秦非能這么快聯想到這個,還要多虧了剛才突然冒出來的林守英,他明黃色的道袍上綴滿了太極與八卦圖。另一種,則是做得光明正大。蕭霄十分意外,因為他完全不知道這里還有一道門。
在三途和5號中年男人的主持下,玩家們共同通過了一個決議:將4號反鎖在房間里。0號也不明白,自己剛才為什么因為秦非那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真的依他所言湊上前去了。近了!
他們嘴邊的笑意更深了,眼角唇畔的皺紋也跟著愈加深刻,將他們裝點得像是兩具沒有生氣的木偶。
“但,也就是從這里開始。”徐陽舒的神色有些恍惚,“我發現守陰村有點不對勁。”不知為何,秦非忽然感覺到一陣極劇濃烈的不安,這不安毫無來由,他迅速轉身,低聲呵道:都沒有對玩家進行主動攻擊。
能多茍一會兒是一會兒,萬一他茍在房間的這段時間里,副本出現了什么新的轉機呢?
林業覺得那個阿姨很可憐。“距離倒計時還剩最后30秒的時候,我在玩具室找到了那顆球,然后生死時速沖回大廳把球塞進了小桑手里。”可是大廳中的人卻完全看不到休息室里面。
他的目光游移到秦非臉上,很快,像是反應過來了些什么,沒多說話,揮了揮手示意屋內二人出去排隊。廂房外,義莊院落內。他的肌肉力量向來算不上太強,為了防止任何不太美妙的意外出現,秦非不得不下了死手。
即便如此,很大一部分程松的老粉還是沒有放棄他,即使直播高光大多數都匯聚在了秦非那群玩家身上,他們依舊時刻關注著程松的動態。有了照明工具,之后的路就好走多了,秦非緩步向著迷宮內部行去,
撒旦憋足了全身的力氣,向秦非猛地沖了過來!莊嚴肅穆的音樂聲隨著修女的發言聲響起,秦非側耳細聽,似乎還能從中聽出一些支離破碎的歌詞。
聽見秦非叫他們“親愛的爸爸媽媽”,王明明的父母臉上頓時露出滿意的神色。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想得的確不錯。那是……
作者感言
【現在為大家播報本次對抗賽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