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出來!不要出來!把門鎖緊!”可同時,秦非也說了,自己在其中是個例外。這是什么?
在敲得指骨發疼之前,鏡中那人終于顯現出了輪廓,黑金般的羽毛散落在鏡面中,高領罩袍上的暗紋將它的臉龐襯托得禁欲又冷峻。為了實行他們早就制定好的計劃,三途姐推了他一把,獨自將那群人堵在了后面。蘭姆雙眼緊閉,整個人像是被浸泡在了水里,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崔冉學著薛驚奇那樣陪著笑臉,一個勁點頭:程松的臉上劃過一抹困惑,似乎是不太明白,眼前這個瘦弱單薄、看起來沒有絲毫威懾力的青年,究竟是怎樣將這群人的心死死捆在他一人身上的。
他清清嗓子。
“你們也太夸張啦。”
那些細小的鈴鐺用紅色絲線串成一串,一打眼望去就像是什么精致的裝飾品。
秦非忽然道:“說起來,我們是不是很久沒看見導游了?”
錦程旅行社。從直覺上,蕭霄的確相信秦非能夠從蝴蝶手中全身而退。
迷宮般的布局并非全無章法,而是存在著某種規律。總而言之,他被困在了這里。三途的眉頭越皺越緊。
秦非微微瞇起眼睛。很快,眾人成功找到了尖叫的源頭。
緊接著,靈魂像是被分割成了兩半。與此同時,對于屏幕另一側那些不可名狀的觀眾們來說,秦非也同樣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而一旁,秦非拿到鑰匙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告解廳的門反鎖了起來。“你能不能過來一下?”
“該說不說,這套衣服真的好好看啊。”司機背對著眾人,秦非看不清他的樣子,乘客中有十四人都表現出了明顯的慌亂感,這種慌亂體現在他們的動作、語言和神態上,就像十四只誤入狼群的羊,連呼吸都帶著不知所措。
老人啞聲詢問:“你們是?”那鎖鏈不長不短,不會太大幅度限制囚徒們的步伐,可無論如何,總還是會影響到一部分行動力。
他仿佛總能不斷帶給人驚喜——當然也時常伴隨著驚嚇。
沒有比他更適合的的人選了。靈體縮縮肩膀,仍舊很不服氣,卻又不敢再說話,一張臉憋到扭曲得不像樣子。“6號和5號也不太合適。”
眼下的情形實在糟糕得過了分。
薛驚奇話還沒說完,從人群中,忽然傳出了一道聲音來:
他現在儼然已經成了一只驚弓之鳥、炸毛的鵪鶉。觀眾們在觀看同一場直播時,可以切換不同主播的視角。那兩人早已神志不清, 即使被他們用繩子捆住, 都還像發狂的野獸一樣四處亂滾, 根本不可能順利被煉化成活尸。
同時,秦非停住了他的腳步。自己不過就是說了一句大實話而已嘛。
棺材里的溫度剛才還與室外一致,如今卻變得異常冰冷。和方才的教堂一樣,臥室同樣寬敞明亮。
街道環境十分臟亂,遍地都是垃圾,臨時搭建的棚屋、席地而坐的商販,幾乎將道路兩邊占滿。那兩個家伙一看就是溜門撬鎖的能手。且不說他弄死了8號。
秦非在有人在的時候一概不說話,裝出一副高冷的NPC樣子。
“守陰村地處湘西,偏僻的地勢形態使他仍舊保留有最原始的當地風貌,現在,村里正在進行一年一度的村祭活動,接下來的七天中,大家將全程參與村祭,體驗原汁原味的湘西民俗。”早餐鈴聲被拉長的警報聲代替,走廊頂端亮起閃爍的紅色警示燈,廣播聲中傳來焦急的喊話聲:
那,死人呢?“坐。”導游說完,在距離他最近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你的美甲真的好看,那天晚上在棺材里,我都沒看清楚。”
“村長在祠堂,你把東西送去祠堂就可以,祠堂在——”導游抬手,指了一個方向,“那里。”“他說了什么?”孫守義壯著膽子靠近。
天井內的景色乍看也與之前一樣,但秦非在里面走,卻總能感覺到源源不斷的違和感。鬼火愣愣地抬頭,隨即便被眼前的畫面深深刺激住了。
6號的臉皮輕輕抽搐著,他努力穩住自己的聲線,僵硬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一個個半透明靈體正興致勃勃地圍在光幕前。
說完他抬頭, 望向走廊幽暗的另一側:“你要等的人來了。”人呢?
那是蘭姆,而又不是蘭姆。就在秦非走進電梯間的一瞬間,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鈴響,系統提示在所有玩家腦內響起。
作者感言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