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用余光瞥見了,但并沒有當一回事。【任務提示:糟糕!安安老師的哨子掉到沙坑里啦!來和老師打個賭吧,看看好運氣的小朋友,能否猜中哨子丟在了哪個沙堆里?】鬼火想要開口說些什么,被三途一把拉住。
所有玩家不約而同的在內心冒出了這句話。血肉模糊的鬼嬰攀附在秦非身上, 濡濕的皮膚緩緩擦過秦非手臂。雖然聽起來很飄渺,但總也算式能自圓其說。
當時有不少人臉上浮現出一閃而逝的怒色。“你、你……”說實話,6號嫉妒得整個人都在發酸。
很明顯,徐陽舒就是那個潛藏在一眾玩家當中的NPC。也許只是眨眼的瞬間。走廊上明面雖然只有14號一個人,但實際上,秦非知道,有不少人都正和他一樣,透過那道薄薄的門扇冷眼旁觀。
但秦非卻依舊理智而清醒,不斷在腦海中循環著同一訊息:這扇門里必定危機四伏。秦非沒有著急進告解廳,而是趁著四下無人,沿著教堂的內墻轉了一圈。
還說了句和剛才在地牢里,對0號說過的一模一樣的話。
微妙的氣氛在空氣中升騰,兩天一夜的共患難所連結而成的關系網在這一刻變得脆弱不堪。
“再然后,我好像看到了那個女人的影子。”棺蓋掀開的那一刻,清亮的男音打破了寂靜的空氣。
這才沒有釀成糟糕的后果。林業沒看過去年的展示賽,不清楚彌羊究竟長什么模樣,但據對方迷弟迷妹們的形容,他的外表,是那種“陽光開朗、元氣滿滿的純情男大”。
祈禱完畢,她大手一揮:“把他帶去懲戒室!”
突如其來的驚嚇原來只是一場鬧劇,這起荒誕的事件令玩家們的情緒越發差勁,再也沒有人開口說話,前行的隊伍一片死寂。她在棺材里瞥了瞥嘴,翹著二郎腿,一副倚老賣老的模樣,出言指導道:“狗血,狗牙,朱砂,桃木,這些東西你們有沒有?或者什么能驅邪,差不離的往我們身上抹就是了。”“啊不不不!這說的是什么話。”徐陽舒雙手狂擺,“怎么可能,我絕對沒這意思。”
懸浮在大廳中央的光幕中, 玩家們的臉上正呈現著和觀眾們如出一轍的茫然。如果他沒成功,但能順利回來,那他也用不到這份筆記,完全可以直接走進告解廳。青年看似溫和的外表下藏著一股強烈的篤定,仿佛坐在他對面的并非一個全然陌生的成年男子,而是一只柔弱的、在不自知間落入了陷阱的小動物,任由獵人捏圓搓扁。
秦非睡得一臉香甜,翻身的瞬間甚至輕輕地打了聲鼾,像是一只正在打盹的貓。這一次他沒有刻意掩飾,因為現在教堂中朝著秦非看的人遠不止他一個。其他那些意義不明的規則暫且不論,起碼有一條是明確的:
規則只說了,不許“交頭接耳”。秦非:?這些人在喊什么東西?
“以己度人罷了。”而若是獨留刀疤一人在義莊,除了程松外的其他人又不太樂意。
原來是這樣,眾人恍然。身后的腳步越來越近,秦非看著堵在眼前的墻壁,又看了看身旁那間屋子,咬緊牙關,硬著頭皮伸手推開了門。秦非不難想象,假如那東西纏上自己的脖子,他會得到什么樣的下場。
一想到自己的家人,林業就覺得非常難過。學歷:博士(后),畢業于SU大學心理學系
活動中心門口坐了幾個正打著扇子的爺爺奶奶。卻在下一瞬被狠狠一腳踢開!
眾人再次圍坐一圈。
這些生長在苔蘚上的眼球與其說是植物,倒更不如說是像某種動物,他們對外界的刺激有著明顯的反應。
他伸手,在空氣中隨意劃拉了幾下,調出了那個只有他自己才看得到的彈幕界面。
還是……鬼怪?
當時秦非就那樣閑閑站在一旁,揣手看著他們。那個去找司機麻煩的壯漢沒有得到回應,此刻已經走到了駕駛位旁。目不斜視地徑直向前,眸光清澈,看起來品性高潔得不像話,簡直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大白蓮。
四散奔逃的隊伍中,僅有一人依舊停留在原地,便是旅社的導游。伴隨著天花板和地面的收縮震顫, 清晰的系統播報聲響徹每位玩家耳畔。
秦非長長出了口氣。凌娜抬起頭,這才意識到,不知何時,兩人已經穿過走廊,來到了一扇門前。嘖,好煩。
假如8號泉下有知,大概也會被氣得捶胸頓足吧。有什么東西嗆進了喉嚨、嗆進了氣管、嗆進了肺部。
陽光穿透玻璃落在地上,也是冰冷的。
青年輕笑著,雙眼望向空中虛無的一點,仿佛他敬愛的主就在那邊,正笑望著他。實不相瞞,鬼火已經快要被嚇死了。從他昨天傍晚回義莊到現在,導游一次都沒出現。
“我有罪,神父!作為一名虔誠的信徒,我實在不夠聰明。”
秦非的思緒在電光石火間千回百轉。秦非破爛的衣服和滿身的血污,在進入這個空間的那一刻起就被修復了。
作者感言
秦非搖了搖頭:“不會,我已經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