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次失敗無疑讓他丟了大臉。
青年腳步未停,邊走邊開口,目光平靜深遠:“剛才1號追著我們跑的時候,我也看見了他的墜子?!逼踢^后,晨晨早餐鋪的老板給了他們一個不滿的眼神:“買嗎?”
【指認成功,抓鬼環節已開啟!】他的臉上,那因過于強烈的奔逃而產生的紅暈已經消失不見。
會待在告解廳里的……秦非的表情有些許龜裂,不管怎么說,這個天賦技能的名字實在有點令人萎靡。
青年乖巧又自來熟的模樣,仿佛站在他對面的并不是一個詭異副本中素昧謀面的npc,而是小區樓下從小看著他長大的二大爺。聽到秦非是去做志愿者了,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用一模一樣的速度點了點頭。
剛才來時還不見半個人影,天黑以后村子里倒是熱鬧上不少,村民們從屋內出來,沿街行走、交談、晾曬著衣物,從遍地紙錢上神色木訥地踩過。她揮舞著手臂高聲咆哮道。
怎么說什么應什么???蕭霄一愣,將布簾撩開一絲縫,偷偷望了出去。
那人走開,蕭霄忍不住低聲吐槽:“還說什么最佳觀影位。”鮮血從深可見骨的傷口中滲出,將周遭土地染成猩紅一片,他用最后的力量滿懷期許地望向四周的黑暗,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導游仍站在原地,秦非望向導游的頭頂,那個只有他能夠看見的好感度條依舊維持著1%這個低到離譜的數字,絲毫未動。時間不等人,秦非只能先一步推開身前的院門,邁步進入小樓內。有節奏的腳步聲回蕩在走廊上,就像催眠時秒表發出的滴答聲響。
緊接著,那些五花八門的閑聊都變做了整齊劃一的句式:閃爍著電流的電棍直指秦非面門。他遇見了孫守義和劉思思,對方也正和凌娜走散沒多久,正一邊找她一邊往回走。
秦非卻并不打算就此揭過這個話題:“你特意問我害不害怕,又是什么意思呢?”距離光幕最近的位置,一個身上籠罩著淡金色光暈的靈體興致寥寥地搖著頭。青年眉眼彎彎,清越的聲線中含著舒緩的笑意:“還記得我嗎?”
四個渾身腐爛、散發著陣陣惡臭的尸鬼從四個方向向他逼近,林業想起身逃跑,可身體卻被某種來源不明的力量束縛著,四肢與軀干都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像是有一根看不見的繩索,將他牢牢束縛在原地。他們急急地向光幕前湊近,浪潮一般的推力自后向前狂涌。
比起一路走來的其他七間囚房,這里的血腥味似乎稍微淡了一點,環境相對也比較干凈,像是有人刻意打掃過。這里太干凈了,地板亮得幾乎能看清人的倒影。
青年猛然深吸一口氣。三途將信將疑地挑眉:“什么事?”他被重重地彈飛了出去。
雖然有點奇怪, 可這確實是秦非最真實的體驗, 并且這種感受已不是第一次了,他大跨步走向那攤碎紙屑,動作幅度之大,令人簡直憂心他搖搖欲墜的身體是否會突然散架。
對于這驟然轉變的局勢,6號完全是一臉懵。
他說什么,你就偏不說這個。“現在、立刻、馬上滾回你閣樓上的窩里去,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他好奇道:“那,它有什么用處嗎?”
若不是秦非明確抗議,蕭霄甚至還想讓秦非把他家所有的窗簾都拉上,再將房門從里面上鎖,把整間屋子打造成一間密閉的暗室。
導游、陰山村、旅社。
他竟然還活著!
但這種狀況在秦非身上就完全沒有發生。這個架子大約是村長特意用來存放與旅游業相關的資料的,秦非湊近看,見上面放了不少書和紙冊,只是那些東西似乎已經許久無人翻閱,都積了厚厚一層灰。一般副本里嚇人的都是NPC,可這個副本里的玩家,怎么一個賽一個的變態?????
另一個卻一臉老神在在的模樣,舉手投足間透露著一股還好僵尸的掉血速度比起他們還是正常人時慢了不少,否則,就他們如今這戰斗力,早就死了一千八百回了。
往里走,經過一個轉角,一塊寫著“修女辦公室”的牌子出現在秦非眼前。
青年旁若無人地凝望著院子一角的紅色紙錢串,目光幽深,叫人完全捉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和玩家一樣,規則世界的觀眾們同樣有著清晰明確的等級劃分。
他舉起手放在眼前,伸出拇指與食指輕輕捻了捻。
所以,單一的懺悔環節,是滿足不了通關條件的。秦非晚上回房之前去過一趟蕭霄的臥室,他的床底下和鏡子的確都不見絲毫異常,整個房間和他犯傻時候的腦子一樣空空蕩蕩。
刀疤忽然問:“如果碰掉了會怎么樣?”那是什么人?
“走吧?!鼻胤巧钗豢跉?,抬手按了按心臟的位置。秦非的聲音壓的很低,和剛才他為自己辯駁時擲地有聲的敘述不同,他的嗓音像是從胸腔深處逼出,帶著依稀可聞的回響:蕭霄一回頭,見是秦非,瞬間眉飛色舞:“大佬,你來了!”
蕭霄快被秦非嚇哭了,大佬兩個字再也叫不出口:“秦非、你??”盡管已經極力避免,秦非很快還是被追進了一條走廊的盡頭。鮮血從深可見骨的傷口中滲出,將周遭土地染成猩紅一片,他用最后的力量滿懷期許地望向四周的黑暗,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秦非將彈幕界面關掉,扭頭打量起身后的臥室。秦非訝異地挑眉,莫非導游這是打算徹底不管他們了嗎?
作者感言
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徐家先輩的意思,還是鬼女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