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真是要瘋了,我們要不要再開一個賭盤,賭主播是被0號砍死還是被2號吞掉……”屋里非常安靜,蝴蝶悄無聲息地走進屋內,客廳里空無一人,他的視線頭像一旁虛掩著的臥室門。現在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艾拉身上。
秦非說完,程松的臉皮輕微地僵了一下。一個E級主播,還是一個剛剛升上E級,正在進行自己離開體驗世界后第一場真正意義上的正式直播的主播。
蕭霄扭頭,與林業大眼瞪小眼。或許,她與她的手心意并不相同。“什么別裝了?”蕭霄一怔。
耳畔時不時便響起幾聲尖叫,是那些膽小的人被隨處可見的蛇蟲鼠蟻驚嚇所發出的。
還下了10萬注,這群觀眾到底是有多閑?身后,0號果然連片刻的猶豫都不曾有,他不假思索地向秦非奔來,那粗啞又怪異的嗓音穿透空氣與墻面,傳到秦非耳邊:“先給他們打一針安定。”
他側過身,一臉擔憂地指向身后。“是我們的愛情!守住了他的貞操!”
他輕輕微笑著,說出了一句令它們愕然而又不解的話。各種形狀奇異的刑具,秦非認識或是不認識的,被修女叮叮咣啷地甩在地上,砸出令人驚心動魄的聲響。
秦非冷眼旁觀。
秦非忽然發現一件事,自己這個天賦技能,除了可以在npc不斷上升的好感度中獲利外,似乎還能直接拿來當一本怪物書用。他沉聲道。亂葬崗上,所有人的臉色都難看得出奇,孫守義和蕭霄不約而同地抬眼尋找起秦非的身影,可三個人都在被尸鬼追趕,全然找不到機會碰頭。
“去那里最快的路就是直接穿過F級生活區。”亞莉安甚至手起筆落,在辦公臺上用草稿紙給秦非畫出了一幅簡易地圖來。
他說話的語氣充滿嘲諷,中年男人垂在身側的手瞬間握緊,儼然已經怒意緊繃。好感度上升,居然是因為他長得好看,而不是他幫了她弟弟的忙……
他為秦大佬這番驚人的發言而倒抽了一口涼氣。
“等你下次出來的時候,我會幫忙,將6號和他的兩個朋友引到你這邊來。”“他們喜歡待在臥室,當然是因為,臥室里有吸引人的東西。”卻依舊要不可避免地栽在今天。
若不是有那些欄桿和電網攔截在他們中間,秦非覺得,自己可能早就已經被撕成碎片,和那些鮮血、碎肉和污泥一樣,恒久地留在這間地牢里。
走廊一片安靜,落針可聞,沒有人推門出來。在22聲鐘聲響起前,活動區內已然空無一人。無人回應。
“對不起!”他抬眼望向虛空中的一點,瞳色顯得比往常都要幽深,那道目光,似乎已經穿透了這小小的四四方方的黑暗,去到了別的什么地方。
秦非短暫地打開了一下彈幕界面,短暫地被奔涌而過的“老婆”、“老婆好帥”、“老婆好聰明”洗了一下眼睛,然后又不得不將彈幕關上。刀疤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凌娜的臉。
——尤其是6號。
聽起來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若不是蕭霄清楚事情的原委,怕是都要以為秦非變成了整個中心城內的頭號通緝犯。果然,12號剛才跟大家說的那些都是在鬼扯。
副本進行到如今,秦非已經可以猜出一部分人的隱藏身份。
【玩家秦非違規帶離副本重要NPC,扣除本場直播所得50%積分獎勵。】
這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人,在得知任平的死訊后,卻都問出了相同的問題。而秦非則在修女的身影消失后,立馬打開了蕭霄所在的囚室的門。
“現在,請大家先回房稍作休整。”導游說罷,在義莊大門邊站定。在那種rpg游戲里,像這樣突然找玩家搭話的NPC,一般都是帶著任務來的。“聽說四大公會的人都想找他。”
“那些書里記載的可是真正的好東西,我千里迢迢跑來這里,也有這一部分原因。”“為什么?”圍繞在高階靈體身邊的其他觀眾齊齊一愣。
秦非在回憶時發現,自己似乎在那些奔逃的村民中,看見了年輕時候的村長和上午那個差點被他們氣炸的npc老人。畢竟,穿著僵尸服躺在棺材里, 實在是太過奇怪,往年每次臨到這個環節,都會有游客表現出不情愿。村長嘴角抽搐,扭過頭去不再看秦非,一邊繼續向前走,一邊十分強行地換了個新話題:
刀疤是個四十幾歲的男人,樣貌丑陋,過于緊湊的眉間距使得他在看人時帶有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他的身材算不上高大,但舉手投足間滿帶狠戾之氣,令人望而生畏。
右側僵尸的動作依舊迅捷,左側的僵尸也在被困住片刻后,隱隱有了即將掙脫封印的趨勢,他的臉上寫滿恐懼:“是墳山。”如果黛拉問的是別的,秦非還真不一定能答得上來。
“反正,山長水闊,通信不便,他們便將那些尸體帶到守陰村來,草草埋葬在亂葬崗里了事。”好在他從游戲尚未未開始時就已經做起了心理建設,這才控制住了自己,沒有表露出太多不該有的情緒。
賭徒,顧名思義,他們在規則世界中賭博,用積分與金幣當作籌碼,賭的,則是直播間中玩家們的性命。直播畫面中,秦非與蕭霄在神父的帶領下穿行在地牢內。一切都是因為他太愛干凈。
他摸了摸后腦勺,露出一個十分不好意思的表情,“那個,秦大佬,你打算幾天以后進副本啊?”
作者感言
彌羊雙手捂著臉,聲音幽怨地從手指縫中漏出來:“……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