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探進來一個腦袋:“大家做好準備了嗎?”不遠處,一棟二層樓高、帶著獨立院落的小樓佇立于黑暗之中。
巨大的口器變回人類的嘴唇,她咧開嘴,對著秦非微笑,露出兩排整潔漂亮的、人類的牙齒。
緊接著,好幾個五顏六色的高階靈體出現在了金色的靈體身旁。秦非幾乎將圣嬰院玩成了一個全新的副本,每分每秒都是過去從未出現過的新劇情。他側過身,將半開的大門完全拉開。
餐廳里寂靜無聲,這氛圍很奇怪,大家明明是在進行一場怪談直播,卻好像突然來到了兇案發生現場,正在聽著警察叔叔有條有理的分析案件發生情況。秦非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能隱約辨認出這是個身著青布長衫的法師,腳踩草鞋,頭上戴著一頂青布帷帽。
又是一聲,整個棺材似乎都一起震蕩了一下。他們是打算,在存活到最后的玩家中挑選出六個。尸體不會說話。
哦哦對,是徐陽舒。
“等一下。”一秒,……
鬼火欲哭無淚:“行吧,行吧,反正我們也只能加油跑。”他清潤的眸子閃爍著無辜的水光,抬頭,似漫不經心地與npc對視,不著痕跡地轉移著話題:“老爺子,外頭風好大,你要不要關個窗戶?”“你!”刀疤一凜。
雖然根據系統播報的游戲規則,這社區鬧鬼。“反正,山長水闊,通信不便,他們便將那些尸體帶到守陰村來,草草埋葬在亂葬崗里了事。”嘖,好煩。
怪不得。從他們充滿目的性的行動路線來看,這次他們顯然已經做足了準備。
“吱——”不是不可攻略。認對了,怎么還是死了?
虛偽。小男孩依舊站在不遠處,沖宋天露出一個陰惻惻的笑。
“對!”
秦非聞言心中一跳。
該不會是因為她把他們當成同類了吧?他不清楚事態是怎樣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的,他只知道,在秦非說完那句話后,那塊一直像是神圣不可侵犯一般的深綠色簾布被人從里一把掀開。林業已經躺平認命了:“秦哥,你說。”
那些原本搖著頭準備離開的靈體頓住腳步重新折返,熒幕前狹小的區域被擠得水泄不通。
這份指南上不少內容都可謂前言不搭后語,看得人大為頭疼。
他從懷中掏出那張祠堂地圖,平攤在幾人中間。……天吶。
當即,鬼手和鬼嬰都對鬼女表現出了不滿,一個上下亂蹦,另一個則“啊啊啊”地叫了起來,又一次掛上了秦非的大腿,似乎是想借此安慰眼前的青年,叫他不要太過失落。再說,這可不是什么信不信得過的問題。
觀眾嘆為觀止。上次秦非回到表世界時,因為房間里一直有人,鬼嬰就一直窩在角落。
秦非拍了拍徐陽舒的肩:“你看,我沒騙你吧?”“那個球一直往前滾,等我好不容易撿起它時,已經被引到了幼兒園的一樓大廳里。”
鬼火的聲音又弱又可憐,看上去比沒有向陸振華要到錢的依萍還要慘。
雖然他分明已經看出來了,雖然這走廊上幾乎每一個人都已經看出來,11號的精神狀況有點不大對勁。王明明的爸爸:“兒子,快來啊。”“不出意外的話,我當時看見的應該不完全是虛擬的幻境,而是守陰村幾十年前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事。”秦非總結道。
秦非話音落下,鬼女皮笑肉不笑地望了過來。
場面格外混亂。
秦非的目光閃了閃。
眾人面面相覷。這樣想來,一定是在亂葬崗有什么事耽誤他們的時間了。秦非面色不改,在心中無聲地咒罵了一句。
于此同時,秦非眼前又一次浮現出了紅色的好感度條。
可假如他現在奮起反抗,說不定一分鐘以后就要直接變成4個積分了。“也不是這樣。”它旁邊的靈體搖搖頭。從指南中給出的描述來看,這些棺材雖然看起來恐怖,實際上卻是一個類似安全屋的存在,那句“充足的休息可以保持大腦清晰”,或許是在提示棺材可以一定程度上恢復玩家san值。
說話間,老人站起身來,走到另一側窗邊,抬手打開了窗戶。鬼女卻被他剛才的話弄得有些不悅:“你剛才那樣說,難道是故意想要騙我,好提前拿走那本書?”秦非幾乎可以確信,假如剛才鬼火的尖叫聲破口而出,他們三個現在估計已經因為驚嚇到“孩子”,而變成給14號為自己補充營養的下午茶了。
作者感言
為了照顧徐陽舒的情緒,孫守義走得很慢, 幾乎是小碎步挪著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