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秦非、凌娜和林業三人已經開始興致勃勃地填起了空。秦非眨眨眼,一臉無辜中帶著丁點委屈:“我說你是撒旦啊,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你兇我干什么。”
眼下這個情況,顯然不適合獨自向副本深處繼續探索,凌娜只能盡力保持冷靜,警惕地往回走去。
尷尬的寂靜中,秦非上前半步:“老爺子?”這是個不存在的嬰兒。茍住,將自身的存在感降到越低越好。
刀疤想弄秦非已經很久了。“我可沒有做過什么過分的事呢,我親愛的神父。”
“他好像知道自己長得很好看。”“喂!”即使他們只是通過欺騙獲得NPC短暫的青眼,但能夠帶來的益處,卻不可估量。
他在進店前也看過門口的規則,規則上面寫了,店里只有炒肝這一樣菜品。
秦非半跪在地。
他根據一些進副本前就拿到手的線索, 去實地繪測了一張守陰村祠堂的地圖。他被鬼女背后放的冷箭給打擊到了,興致缺缺地道:“那你們呢?”
問號好感度,秦非還是第一次見到,他來了興趣。秦非盯著兩人。因為休息區的規則中寫了,“用餐時禁止交頭接耳”。
作為一個還沒有和秦非相處過幾次的單純的NPC,即使他是邪惡的魔鬼,看著對面那張純白干凈的臉,也著實很難將他和諸如“陰險狡詐”、“笑里藏刀”之類的詞匯聯系起來。
林業跟在秦非身后混了兩個副本,多少學到了點他的口才。“有沒有人!有沒有人啊!——”華奇偉再也按捺不住,扯開嗓子嘶吼道。緊接著,黑漆木門被人推開,村長和導游出現在門外。
摸完回頭,沖幾人搖了搖頭。
直播大廳中寂靜一片。他說話時臉上不自覺地帶了幾分局促,看上去有些小緊張的樣子:“我是狼人社區的志愿者,負責照顧安排你們這些天的住宿,請跟我來吧!”一波人直接來到過渡空間門口蹲守,另一撥人則留在服務大廳,準備捕捉秦非離開副本后的實時動向。
他好想知道,究竟是0號在亂說,還是自己真的一點追求也沒有。沒有岔路,沒有出口,什么也沒有。秦非在一條條廊道間飛馳,視野兩側的景物飛速變化著,陣陣森冷的風拂過臉側,像是來自厲鬼的愛撫。
于是蘭姆就這樣被帶離了家。只有尸體才能留在廂房。“大家有沒有看到今天的直播間信息?是陣營對抗本誒!”
這樣竟然都行??這棟樓里群鬼云集,但鬼怪之間相處得卻似乎挺和睦,秦非不覺得這樣的社會結構會是它們自發形成的。一個蘋果而已,就算威脅又能起到多大作用呢?
他抬手輕輕拍了拍腦袋:“哎呀,對哦,我怎么就沒想到這一點呢?”很不幸。玩家們只能這樣勸自己。
秦非輕輕“嘖”了一聲。“沒死?”
“臥槽尼瑪的,突然給個特寫是什么意思啊!”“好難撬。”秦非盯著死死釘牢在磚石中的壁燈,臉上露出困擾的神色。
可卻一無所獲。
像是一枚永不止歇、永不錯漏的路標,引領著秦非前行的方向。
顧不上舉行到一半的祭祀儀式,他在環視人群一圈后鎖定了村長的身影,徑直沖上祭臺。他不知道這種舉措會不會被系統判定為游戲異常。算了。
還好僵尸的掉血速度比起他們還是正常人時慢了不少,否則,就他們如今這戰斗力,早就死了一千八百回了。不知道程松和刀疤還在不在外面的院子里,為了保險起見,幾人沒有離開廂房。“真是很抱歉,對于他的死,我也很遺憾。可是我能有什么辦法呢?人生嘛,總是這么無常,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個先來。”
12號為什么讓10號把資料交給三途?薛驚奇的心臟狂跳。他就在距離王明明最近的地方,對方眉梢眼角蔓延出來的不悅, 令他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叫囂著緊張。
“啪!”鬼火抬手,重重扇了自己的臉一巴掌。
這種不安全感在一上午的副本探索中逐漸發酵,愈演愈烈。小蕭不以為意。
“就在不久之前,我為我們的教堂解決掉了一顆骯臟的種子。”
秦非學著村民的動作,低垂著頭,將視線維系在面前那一方小小的桌面上,腦中思緒翻涌。“晤,其實,弄斷這條電話線,我還真沒什么特別合理的理由。”秦非一邊說著一邊搖頭,順手拉開了電話下方的小抽屜。
雖然他的情緒的確比常人淡漠,但,再怎么說他也是個遵紀守法的大活人啊。副本里有近三十個玩家, 他到現在連人臉都還沒認熟,哪怕三途說的是其他某個林業一點印象也沒有的邊緣人物,他都不會覺得這么驚訝。車載電話是重要道具,秦非居然就這么動手將它毀了??
“只要在迷宮徹底消解之前,重新讓世界回到穩定的狀態,一切就還來得及。”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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