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是稍陡難行的雪坡。彌羊被炸得跳腳,等到煙霧散盡,身旁哪還有秦非的影子?秦非一對杏眼彎出漂亮的弧度,口中說出的話卻界限分明,不帶絲毫溫度:
烏蒙也是一樣,一擊失手,還未來得及再次攻擊,戰斗卻已結束了。
“唉。”阿惠嘆了口氣。“快進來。”彌羊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
雖然按照秦非奮斗逼的性格,十有八九是不會放任自己瀟灑三個月。彌羊伸手開門的時候,泡泡的形狀也隨之發生變化,就像一層透明的膜覆蓋在他的身上。
是趙剛。
盒子是用木板拼接而成的,造型簡單,上面像是被人隨手用紅色油漆噴出一個“?”造型,歪歪扭扭地附著在盒蓋上。
這能屈能伸的樣子看得秦非嘴角一抽。
真的很想罵街!簡單來說,就有點像嘔吐物。孔思明的身體顫抖著,他雖然在說話,可眼睛卻沒有看向屋內任何一個人, 而是直勾勾盯著空氣。
“前面,絞…機……”彌羊低聲咒罵:“草!怎么是這個家伙。”可惜秦非在市面上流傳的資料并不多。
……薛驚奇在最前方領隊,小心翼翼觀望著四周。
“不是說了嗎,不許笑!”
秦非捏著信紙一端,一股腦將話說完。
這這這。他身邊到底都是些什么品種的變態啊!!
他馬上就要將柜門拉開。兩組人幾乎同時面對面出現,宋天看著雙馬尾,得意地揚了揚下巴。
獲救的希望終于出現,B級玩家像個搖尾乞憐的哈巴狗一樣,全方位多角度地努力試圖打動秦非:所有玩家當中,最輕松的人大概要屬彌羊了。
看起來異常刺眼,宣示著她依舊正身處于未知的極度危險當中。后面的樓道里已經有怪物沖進來了,但那些怪跑的沒有兩名玩家快,如今錯落出了大約一層樓的距離,并不構成危險。
他腳步匆忙地行至蝴蝶身前,半跪下來向主人請示:
雪鏡、護腕護膝、登山杖等每個玩家都有的物品,秦非他們已經都穿戴完畢,剩下的十份則堆放在地面上。
不管多高級的玩家對NPC基本都很客氣,就算碰上非常難搞的玩家,頂多也就是稍微多干點活。解決掉了黎明小隊的麻煩,秦非半點虧也不吃,從射擊攤上提走了那七個戰利品玩具,大搖大擺地拉著彌羊走了。這些缺德玩意,既然里面有指引NPC,為什么不告訴他們?
然后便見剛才還算正常的NPC,突然手腳亂舞,像是吃了不干凈的東西中毒了一般,看上去一整個精神失常樣:在秦非找到他們以前,他們有一個算一個,已經全部中了招。彌羊現在一點也聽不見他們在里面說什么了,獨自一人被孤立在外,滿臉幽怨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此時此刻,他正在為自己剛用了半天就被迫報廢的外觀而感到肉疼。
遠處,幾道形狀怪異的影子似乎正在向這邊走來。而是站在走廊上,虛虛望向前方:“出來吧。”
“你們沒出來之前,我在這個幼兒園里轉了轉。”他語氣輕松地道。他小口小口地急速喘息著,雙眼毫無焦距地在各個玩家間游走。
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向門口。而在距離玩家們不遠處,一只青綠色的僵尸正雙手高舉,不斷跳躍著,口中發出奇怪的聲響。
“喂!”彌羊屈起長腿,用膝蓋輕輕頂了秦非一下,“你有想法沒?”秦非打開彈幕,直播間的觀眾們正在進行狂歡。他們的身后是一條漆黑狹長、不知通往何處的通風管道,可現在明顯不是逃跑的好時機。
彌羊跑出樓梯間后將兩扇門狠狠一甩,從空間里掏出一條鎖鏈拴在了門把手上。
視野之中僅存的微弱光線被隔絕在外,狹窄的房間內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甚至,秦非幾乎已經能夠確定,祂就是污染源。……
老虎人都傻了。秦非點頭。NPC孔思明呆愣地站在原地。
腳滑了,從狹窄的木橋上跌落,掉進了游泳池里。那個馬尾辮剛才一邊哭一邊說,“有沒有人能來幫幫我”。“震驚,就算要問,也稍微委婉一點吧?……規則不是寫了玩家不能隨便打探二樓情況嗎。”
秦非無聲地嘆了口氣。聞人黎明一整個恍惚了:“真的嗎……”他將掌心在衣服側邊摩擦了幾下,好像那少年的頭發是一把什么臟東西似的。
作者感言
修女是個狂熱的信徒,這份對于主無處釋放的愛,在面對秦非時很好地獲得了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