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腳步聲在門口響起。這威脅看起來比扣分還要糟糕的樣子。秦非從修女進門后就一直沒有睜眼,卷翹的睫毛始終乖順地蓋在臉頰上。
蕭霄已經快要被嚇得靈魂出竅了。秦非這么介紹自己也沒錯。他上前半步,代替了蕭霄的位置:“沒事,我來吧。”
他頓了頓,道:“我建議你們去村東。”這種事情還真說不清,除非他們自己拿到一個積分,否則是沒辦法憑空猜出這其中的機制是如何運行的。
為了照顧徐陽舒的情緒,孫守義走得很慢, 幾乎是小碎步挪著向前。在規則世界中,每個玩家都有機會擁有自己的天賦技能或者武器,但天賦的開啟需要契機。
漆黑一片的走廊上,3號貓著腰緊貼墻壁,像一只在黑暗中游走的老鼠,緩慢地逼近12號房。
他們來到死尸客店。貓眼中,赫然出現了一只猶帶血絲的、渾濁的眼睛!幼兒園是個大型建筑,又在社區最顯眼的位置,不止一組玩家打過它的主意。
門口的其他玩家也想一起擠進來,卻被倒完垃圾的老板娘攔住:
身后,尸鬼憤怒的咆哮仍未停歇。林業已經快要被嚇死了。
老玩家。爸爸媽媽,對不起啊。他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在中國傳統的鬼故事體系中,當背后有人觸碰或是喊你時,“回頭”大概是最快自找死路的應對方式。
7個人,距離規定的6人,就只差一點點。
雖然皮膚顏色青白刺眼,一看就是死了不知多久的尸體,但比起之前血肉模糊的一團還是順眼上了不少。他在祠堂時,分明看見了林守英屠殺村民。
可五根手指卻完全不受自己控制,還是那么直挺挺地僵在那里。這是一片虛無的空間,無數或大或小的熒幕懸浮在半空,每一分鐘都有熒幕亮起,也有熒幕熄滅。在混雜著腳步、雷鳴般轟響的電鋸聲、建筑粉碎石塊落地的噪音中,飄來一陣詭異的歌謠。
什么??“我們可以把車窗打開,然后跳下車。”有個男人提議道。
作為感謝的禮物,阿姨送了林業一把F區垃圾專用門的鑰匙。
不等秦非繼續問話,鬼女自顧自開口道:“你看到他頭上的符咒了吧?那是用至親之人鮮血寫下的符咒,自然,也要至親之人的鮮血才能解開。”門的背后一片漆黑,像是籠罩著一團漩渦, 將靠近那周邊的一切光亮都吸了進去似的。指南中幾次提到的“房間”,指的應該就是義莊里的棺材。
薛驚奇問道。NPC的聲音突然變了個調。
總之,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做那只出頭鳥。
“當然不是巧合。”npc老人就像是能看穿玩家們心中正在想些什么,一開口便精準戳中了眾人的求知欲,“一切都是為了村祭,為了……”
鬼嬰坐在書上,抬頭見面前的人是秦非,于是咯咯笑了起來,露出一口小米牙,手腳并用地爬到了秦非的肩上,抱住他的脖子蹭了蹭。秦非終于給了它一點面子,抬起頭來。
那兩個曾經在規則世界中成為傳奇的風靡人物,就此銷聲匿跡。“第一,也是最迫切的,我們的食宿問題,也是生存問題。”奇怪的是,秦非看不清他的五官。
同一個不變的場景,秦非已是第四次踏足,光幕彼端的觀眾們熱情卻絲毫未減。
雪白的佛塵早已被染成了鮮紅色,一路飄飛一路滴著血,偶爾還有碎肉尸塊從中落下掉在地上。
符紙這種東西,并不是畫好以后隨便一個人扔出去就能起到作用,其最后發揮出的威力,與使用者的手法、所身負的能量都有著密切的關聯。……
頓時有幾個人低聲咒罵起來,跳到了一邊。
萬一村長本來進不了義莊,被他邀請后卻能來去自如了怎么辦?極具危險,十死無生。
林業經歷了九死一生勉強從副本中脫困,積分沒拿到幾個,但起碼保住了命。“你們就是來我們社區暫住的外省旅行團吧?”秦非雙手交叉擺在胸前。
秦非擺擺手:“不用。”“呼~”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普通而正常的房間,房間面積不大,但生活氣息很濃。
那些揮灑而下的血珠落在他的衣襟和臉上,為他略顯蒼白的膚色增添了一抹妖冶的猩紅。
但,如果將它們和14號女人的死聯系起來呢?
或許,等有一天,他升級到更高等級的世界、接觸到規則世界更核心的運作邏輯之后,自然便能明白了。
作者感言
“……14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