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處理還來得及。好想把這家伙一腳踹開!!!鬼火那常年生銹的腦袋瓜,在這一刻突然靈光了一下:
頃刻間,地動山搖。
他不僅打了,而且還打得挺好。身旁的青年依舊面色平靜,眉梢眼底帶著淺淡的笑意,通身籠罩著溫和的氣息,不見絲毫緊張。眼看那邊折騰得差不多了,秦非伸手握拳,抵在唇邊輕輕咳嗽了兩聲。
身體變得異常輕盈,足尖僅需輕輕用力,整個人便瞬間離地。他是擔心有人會扛不住村祭的壓力,試圖在儀式開始之前偷偷跑路。
那顆滾圓的人頭像球一樣掉在臺子上,又被臺子上的木板彈到了油鍋里,發出“滋啦”一聲爆響。相似的場景不斷復現。
穿透厚重的石質墻壁,落入眾人的耳中。他微微低著頭,室內半明半暗的光線落在他清晰而深刻的輪廓上,將的略顯蒼白的精致面龐印襯出一種近乎妖冶的惑人之色。
和他們這種剛從中心城最最底層爬上來的小主播全然不可同日而語,中間幾乎隔著天塹。他沒有選擇直接開門查看,是想先看看臥室中能否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或規則。“不要碰倒祠堂中的東西!”
自從剛才在游廊上和秦非探討完那些游蕩的里人格們之后,修女就一直顯得十分焦慮。蝴蝶那種高玩,又是那種潔癖到令人發指的性格,怎么會跑到F區這種地方來?趁著0號囚徒還沒有將走廊堵死,他們動作極度迅捷地奔逃向了另一方。
啊不是,這個家伙是怎么看出來的????
蕭霄眼前天旋地轉。
“可是,這里好像沒有別的空床位了呀。”當他看見告解廳里的秦非時,他的眼睛就像是黑夜中的星星般,瞬間亮了起來。
旁邊的其他玩家光是看著都覺得頭皮發麻,處于危險中心的人卻神色如常,絲毫不見異樣。……但他有些猶豫,不知道是否該問出口。
他既不是玩家,也不是鬼女那樣對規則世界的內幕有著一定認知的高級boss,因此他完全不明白,眼前這群行事膽大妄為的人,怎么突然間對墻上這張亂七八糟的紙條這么在意。“嘶,我怎么看著覺得他們好像就快要成功了啊。”一行人就此離開大巴,踏上回程的村道。
“走吧。”秦非拍拍手上的灰,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樣子,“先進去再說。”
沒有,干干凈凈。
這大概是第一次有玩家在直播中殺人,還要被觀眾罵的。
只要讓修女把所有玩家都鎖在里世界的囚房里,那他們就注定都翻不起什么風浪。
她的嘴唇蠕動了一下,雖然距離很遠,但秦非大約可以看出,她是吞了個“滾”字回去。他正盯著自己的手。鬼火愣怔著低聲道。
守陰村亂葬崗里的尸體,全都是很久以前的,是那些村民們假借趕尸之名,從外地招搖撞騙來的,根本沒有新墳。——這大概已經是她能夠想出來最客氣的一句話了。
秦非是個十足的放養式家長,只要不影響到他自己,他可以隨便鬼嬰放肆。蕭霄見狀一愣:“你要去參加對抗賽?”
在蕭霄看來,秦非不過是盯著對面的女鬼發了幾秒的呆。不會真的追來了吧?假如主播在客廳沒有和爸爸媽媽打招呼,沒有發現即使他崩了人設,爸爸媽媽依舊毫不懷疑他“王明明”的身份;
鬼火和三途站起身來,林業看了看秦非。告解廳的鑰匙不見了,這件事玩家們昨天就已經發現了。失魂落魄的聲音消散在了空氣中。
蕭霄的聲音從身側傳來,秦非扭頭看過去。生怕這個好運的新人又觸發什么新任務,方才還各個臉上寫滿猶豫的玩家們,驟然蜂擁而上。墻壁和地面都開始發生劇烈的震顫,壁柜里的醫療器械叮叮咚咚地落在地上。
柔軟的濕氣氤氳在耳側,帶著馥郁蘭香的呼吸近在咫尺。秦非幾乎一眼便斷定,這就是他們要找的地方。這個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時候心細如發、敏感得不像樣子,有時候卻又心大得出奇。
鬼女低聲重復著秦非的話,像是在喃喃自語:“這么多,人數應該夠了呀……難道地下那些尸鬼沒有爬出來找你們嗎?”不出他的所料。
順便用腳后跟將床底那堆東西向里踢了點,確保對方完全察覺不到。而若是獨留刀疤一人在義莊,除了程松外的其他人又不太樂意。村民們對待他并不像對待秦非那樣態度友好,大多數人對他都熟視無睹。
秦非若有所思。可是。神父說,去他們應該去的地方。
鬼女點點頭:“對。”
剛才他回臥室時,趁著只有自己一個人,又偷偷照了一下鏡子。不知何時, 每個人的腿上竟都多出了一條鐵鏈, 足有成人兩指,兩端分別捆在左右兩腳的腳腕上。
明明他也沒說什么了不得的話,只是將先前發生的事做了一個闡述,可鬼火和三途卻聽得心驚肉跳。雖然直播才剛開始,但他的直播間里已經有了非常多人,并且數量正在以一種十分恐怖的趨勢猛烈上漲。
作者感言
又或許實力越低的人狀況越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