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掌心覆蓋上祭壇的那一瞬間,秦非感覺到,自己似乎被抽離到了另一個空間。有了這枚哨子,一切就都不同了。有人抬手按了按耳朵,也有人從空間中取出紙筆,試圖記錄著什么。
秦非沒有出聲,像道影子般悄無聲息地滑進屋內。所以,只要讓玩家變成死人,就算是馴化成功了嗎?
秦非越是表現得無動于衷,密林就對他越是感興趣。直播開始才不過一天, 其他三個副本的任務線和劇情走向都還沒有拉開大的區別。他只是不斷下沉,再下沉。
而被點破身份的崔冉頭頂則多出了一條提示。
聲音從此處戛然而止,兩人在距離秦非幾米開外的位置站定,臉上露出尷尬的笑。
“你放屁?一看你就是剛把視角切進我老婆的直播間,能不能了解清楚情況再說話!”孔思明腿都軟了,像面條一樣軟綿綿地掛在旁邊的丁立身上。他給了他一把鑰匙。
只要被他盯上的案子,沒有他做不成的。
以至于這里甚至已經不像一間所謂的“雕塑工作室”,而更像一間用來堆放雕塑的倉庫。“這支小隊全員都是攻擊系玩家,因此雖然沒有A級玩家做領隊,但在固定隊中還是小有名氣。”
聞人黑著臉,招呼隊員們支好帳篷, 就地圍坐成一圈。秦非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對方頭頂的馴化進度條呲溜一下,從只有一丁點的12%竄到了70%。秦非沒有離開副本,僅僅只是因為,他此行最大的任務還沒有完成。
寂靜的樓道一如往常。聞人黎明對此毫無辦法, 只好暫且將孔思明擱置一旁。然后她就回自己床上睡覺了
一句話就將秦非圈進了保護區內。秦非點點頭:“算出來的正確率有多少?”
唐朋的話沒能說完,被另一道聲音打斷。“這個……那個,呃。”瓦倫老頭顧左右而言他, 舉手催促道, “你快打下一個吧!”
“但肯定是被鬼殺的。”唐明肯定道。四周漆黑一片, 唯有頭頂閃爍的白熾燈時明時滅, 透過昏暗的光線,隱約可見周圍的環境。應或:“……”
聞人黎明看向其他玩家,欲言又止。木屋里的這張奧斯塔迪亞雪山地圖畫得很細致,聞人對于這方面似乎挺有研究,正在幫助隊員從地形上分析,走哪條路的風險最小。可面前這位指引NPC接下來說出的話,卻讓薛驚奇大驚失色。
“12點到了,12點到了,新的一天到來了!”
“怎么就只有一個蓋子,壇子呢??”鬼火難以置信地失聲問道。
一顆石頭忽然破風而來。他不是生者。谷梁的眼睛驀地瞪大。
頭頂的倒計時才過去不到一半,林業有點好奇地掂了掂那把砍刀,看尸體們脖子上的傷痕,兇器應該就是這把刀無疑了。他們將自己排了許久的隊拋在腦后,瘋狂涌向服務大廳中心處的排行榜。所有接觸過那兩人的人,都忘卻了他們的樣子。
“這個……那個,呃。”瓦倫老頭顧左右而言他, 舉手催促道, “你快打下一個吧!”洞口,一連排祭壇整整齊齊。
陶征盯著手中血紅的寶石看了半天,終于眼一閉心一橫,咔嚓一下,將它捏的粉碎。王明明的媽媽果然對這個話題非常感興趣。她抬起手揉了揉眼睛,鏡子里那人也做出了相同的動作。
她像一只被點燃了的火箭筒一樣,速度飛快地沖了過來!而后,再沒有任何其他外力施加的情況下,開裂成了幾瓣碎落在雪地上。
“……那是什么?”丁立向那個方向靠了過去。游戲房里的游戲難度還真的不算高。
“老婆好牛好牛!”
什么情況?觀眾們齊齊一愣。
孔思明已經將剛才想讓秦非別講的念頭拋到了腦后。兩個剛剛惹了麻煩的玩家,此時才意識到自己即將大難臨頭,嘴唇翕動著,求助般看向薛驚奇。但即使死者只有一個,應或也不覺得那個人會是秦非。
蝴蝶幾人進入屋內,沒有發現絲毫異狀。身體完全不受控制。
他一邊探頭看向石雕那邊,想要聽到更多,手中力道越來越大。
沒人能夠給出答案。
被未知席卷的不安,不自覺間便消散了些許。“所有來到高級區的動物們,每天可以進行一輪高級游戲,游戲失敗將會受到房間內規則的懲罰,而游戲成功……”“規則說了,活動中心里只能呆18個人。”
在所有裂紋相互吻合的那一刻,秦非掌心托住的鏡子忽然泛起了一陣乳白色的光暈。后面的樓道里已經有怪物沖進來了,但那些怪跑的沒有兩名玩家快,如今錯落出了大約一層樓的距離,并不構成危險。他像是半隱在迷霧中,讓人捉摸不透。
作者感言
秦非不知道,他看到的這些究竟是真實存在過的,還是僅僅只是鏡花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