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天剛亮。”
秦非接過三途手中的筆, 筆尖落下,在紙上畫出長而筆直的橫線。林業:?
可接下去發生的事,著實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疇。
仿真純金質地的獎牌正中刻著一個五角星形的圖樣,底下是有關本場賭盤的內容記錄。雖然屋里很黑,根本看不清前后左右的人, 還是回頭狠狠削了徐陽舒一眼。事情已經很明顯,那群人在徐家祖宅中肯定是找到了什么。
那六個今年新死的村民,已經在祠堂中立下生牌,就不能再隨意替換。蕭霄來找秦非,倒也不是想要拖個人和他一起下水,或是咬死了一定要抱牢秦非這條大腿。
然后就是10號玩家——也就是蕭霄。現在,秦非幾乎可以確定,不出意外的話,他對這副本中所有鬼物,都有著超出其他玩家一大截的吸引力。
他的雙手被木質枷鎖拷住,就連脖子上都像拴狗一樣拴著尖銳帶刺的繩索,完全限制了他的行動能力。爺爺奶奶們嘟囔了幾句“明明真是好孩子”、“明明一家素質都很好”之類的話,繼續曬起了太陽。
一秒,秦非的視線流連在那三塊排行榜上。“以那兩個人現在的狀態,沒辦法和我們一起完成煉尸。”
一切都與眾人下車時的模樣分毫不差。
他實在想不通,他和10號同時沖過0號囚徒的面前,怎么0號偏偏就盯上了自己??那些一直站在銀幕前的老觀眾們則全然是另一種反應,帶著滿臉的神秘莫測,用一種十分欠揍的口吻說道:“你們等著看吧,肯定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修女冷冰冰的嗓音自身前傳來。雖然不需要鬼火動手,但他又興奮又緊張,心情實在跌宕起伏。
說著他話鋒一轉:“王明明,你是學生嗎?”那他怎么沒反應?
受到昨天晚宴的影響,今早玩家們對于“早餐”這一環節都十分警惕,不過與昨日不同的是,今天導游并沒有帶大家去任何其他地方,只是提著兩只裝滿食物的竹籃進了義莊。……
保命用的東西,當然越早拿到手越好。而且……裝作聽不見也不行了。
他二話不說便向前走去:“我翻給你看。”排查完臥室內的角角落落后,秦非終于將視線投向了一旁的臥室門。
“那就不跑了吧。”林業非常聽秦非的話,瞬間便打消了念頭。毫無疑問, 主播一定是發現了什么與通關有關的線索, 才會露出那樣鄭重其事的模樣。
就在林業幾人離開后,秦非也站了起來。不過他沒有離開炒肝店,而是轉身走向柜臺。
消失的玩家們,大概是進了不同鬼怪的任務空間內。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秦非連推門的時間都沒有,直接邁開長腿,從被簾布遮掩的窗子里翻了出來。
然后,他就被彈出了副本。這11號是發病了吧,病的可真是不輕啊。修女冷冰冰的嗓音自身前傳來。
假如是副本的話……那必將至關重要。“應該和他的天賦技能有關系吧。”
那是個成年男子, 身姿頎長, 垂手而立, 靜靜地站在那里,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刀疤在門前搜尋一番,隱晦地看了程松一眼,眸光復雜難辨。
“這個秦非到底什么來頭,怎么步步都不走尋常路……”
玩家們就此分做幾組,有人去翻找鑰匙,另有幾人則順著地板上那些殘留的血跡走向了餐廳,打算去看一看昨晚2號和14號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
“救命,主播扇人的樣子好S啊!!”
污漬斑駁的墻面上,昏沉搖晃的燭火下,幾行血紅的大字觸目驚心。系統并沒有特意給墻上的規則鏡頭,因此觀眾們也都沒看清那些字樣。幸好,這一場副本中抽中12號的主播心性比較堅定。
秦非對此卻有著截然不同的看法:“我倒是覺得,白方的陣營任務,很可能和紅方的一樣。”
蕭霄隱住心中的震顫,愣愣地看著秦非。“我們不如去做一些別的事。”
他開口,嗓音也那樣清澈動聽:“您好,我是來辦理新人身份登記的。”和秦非在正常世界坐過的那些普通電梯沒什么兩樣。說著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摸著后腦勺道:“我們才剛通關第一個副本,身上也沒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可以表達謝意,秦哥以后要是有什么事用得著我們兩個,隨時喊我們都可以!”
刀疤臉部的肌肉微微一抽。但亞莉安不太敢直說,這種事一看就是秘辛,她生怕自己管太多,引得秦非反感。
作者感言
“對了。”秦非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如果我想申請遞交新的副本線索,應該去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