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第一個站起身來。刑床上,秦非整個大腦里所有還活著的腦細胞全都在飛速運轉。
鬼嬰誠實地搖了搖頭。他身上的束縛帶早已盡數松脫在地,秦非半撐著身體坐起來,慢條斯理地開口:
……
啊不是,你怎么就知道了呢???
秦非在進入門后的第一時間便摒住了呼吸,半瞇起眼查看著四周環境。“沒勁,真沒勁!”高階靈體搖了搖頭:“我不覺得徐陽舒能有這種本事。”
他話音才剛落,天花板上的燈泡忽然猛烈地閃爍起來。找更多的人。一派安靜中,唯有秦非端坐在原地,雙目微闔,兩手交叉在胸前,用一道不不高不低的聲音虔誠地吟誦道:“感謝主賜予我們一天的食物。”
可無論他跑到哪里,鬼嬰總能十分突兀地再次出現在他身邊,像是盯上他了,不管他怎么逃都不愿放過似的,還不停地往林業身上湊。秦非一邊逃命,竟還有閑心在心里估算著哪些人活下去的可能性比較大,系統和鬼女口中的‘祂’,這二者似乎并非像玩家們認知中那樣是一體的。
說完她向秦非攤開手,掌心中靜靜躺著一串鑰匙。
“可以。”他點了點頭,半側過身,將玩家們迎近門內。宋天迷茫地眨眨眼:“幼兒園鎖著門嗎?我沒注意。”說著他甚至長大嘴,想要去咬身旁束縛著他的看守。
……事實上, 他甚至覺得有點舒服。
就在她的手碰到秦非的那一瞬間,秦非忽然發現,這具身體不受他的掌控了。那天具體發生的事, 就連蝴蝶公會的內部玩家也并不全都清楚。了解真相的只有切實到場的那二十余人而已。孫守義沉聲道:“這應該是個線索。”
“進。”秦非對著門那頭道。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從那一地流淌的鮮血上掃過。
聽起來多少有些危險。有人開始對薛驚奇交口夸贊,說他人好、心地善良,有什么都不藏著掖著,自己之后也要向他學習。
秦非點了點頭。徐陽舒沉默了一下,不太情愿地道:“應該是在二層的閣樓。”
安安老師憤怒地瞪著眼前的青年。其余幾人見狀一愣。這條在以往的200多次直播中幾乎從未展露過閃光點的狹長小道,在今天,即將給他們帶來全新的、前所未見的驚喜!
儼然一副小園丁的模樣。他走遍了大半個村子才終于勉強找到一個愿意理會他的人。他指了指床對面。
‘蘭姆’點了點頭。但這也無所謂,反正秦非引路NPC的身份已經坐實,暫時不會有人輕易對他做什么。預想中的疼痛卻并沒有襲來,散發著血腥氣息的巨臉近在咫尺,秦非甚至可以看清林守英有幾根胡子,可不知為什么,林守英盯著秦非,卻似乎看到了什么十分不可思議的東西。
靈體卻并不想繼續劇透。2號被帶走,是因為他身上有血污,違反了副本規則。
每個路口旁墻壁瓷磚的排列,哪幾塊瓷磚上有青苔和污漬,他都會格外留意一下。秦非抿唇,暗自慶幸他沒有去推那扇門。但緊接著,她的臉上便浮現起一個怪異的表情。
誰能想到那么一個看上去半截入土的老頭子竟然還能突然狂化。門邊、檐下、道路兩旁……幾乎所有肉眼可見的角落都擺滿了石質神像。“更何況。我們當中,有一些人并沒有犯下過任何可懺悔的罪。”
秦非皺起眉頭。
秦非恍然。兩個修女大概是被這煙霧彈弄得愣住了,電鋸刮擦墻壁的聲音終于停了下來。“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
8號長得并不好看,他是個尖嘴猴腮、干瘦得像只動物一樣的男人,并且是個不折不扣的異性戀。他說話時,秦非就一直盯著他看。
以程松下過這么多場副本的經驗來看。這個藏在義莊中、甚至可以說是藏在玩家們眼皮子底下的線索,一定不會是無關緊要的邊角料信息。被后媽虐待?
……狡辯也要講點基本法吧?雙馬尾難以置信地問道:“然后呢?”還有少部分連床位都沒有, 像具尸體般席地而坐。
這條走廊不算太長,沒過多久,秦非順利找到了醫生的辦公室。而與此同時,系統公布2號獲得了4個積分。他的雙手被木質枷鎖拷住,就連脖子上都像拴狗一樣拴著尖銳帶刺的繩索,完全限制了他的行動能力。
蕭霄聞言,對此表示贊許:“黑羽工會前段時間公布了一份內部玩家經驗總結,里面將規則世界副本內的空間劃分為了三大類:那個高玩摸摸腦袋,扭頭看向自己身后的人:“蝴蝶大人?”即使很遠之外的喧囂聲,依舊能夠穿透層層墻體和空間,傳到各處去。
在此之前的所有玩家,表里人格都從未同時出現過,表人格與里人格是對手、是敵人,若其中一個存在,則另一個必定消解。
……然而很可惜,在“氣運值”這種領域,秦非從來就不是什么天選之子,充其量頂多只能算個普通人罷了。
在混雜著腳步、雷鳴般轟響的電鋸聲、建筑粉碎石塊落地的噪音中,飄來一陣詭異的歌謠。秦非的狀況實在算不上好, 時間還剩最后一分鐘, 怎么看都是兇多吉少。還好別人并不知道這一點,否則,恐怕想來圍堵秦非的人只會更多。
作者感言
他斜斜望向不遠處拐角后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