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干凈的長相!想看他被怪物撕成碎片。”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情況其實很是有幾分詭異。秦非聽了也不生氣,笑瞇瞇的,十分好脾氣地回答道:“你想多了。”
那呢喃囈語,在這詭異的氣氛中顯得分外滲人。
閣樓的木門又一次次被推開。但16號以后的那些玩家,無一例外,都沒有表現出明顯的異常來。
蕭霄一邊分析一邊解釋,孫守義在旁聽得目瞪口呆:“你是怎么知道的?”半截手指摳著眼眶,從左至右轉出一個弧度,鮮血混合著透明淺黃色的汁液從村長的眼中汩汩淌出,滴落在桌面上。
可能是因為副本的影響。
可無論他跑到哪里,鬼嬰總能十分突兀地再次出現在他身邊,像是盯上他了,不管他怎么逃都不愿放過似的,還不停地往林業身上湊。亞莉安偷偷瞄了秦非一眼,在心中否認了自己的想法。村中沒有活著的死者。
要么是和他一樣抽中特殊身份的內鬼,要么就是真NPC偽裝成的玩家。“……總之這里非常的危險,一不小心就會遇到死亡危機。”她壓低聲音,像是告誡又像是恐嚇。
秦非攤開雙手,說出了一句萬能敷衍大法:“我也不知道。”祂冰藍色的瞳孔中帶著淺淺的探究,被祂小心翼翼地隱藏了起來。
這個npc是在裝睡?他怎么一點也沒看出來??三途與鬼火對視一眼,神色皆十分凝重。
三途忿忿地扭頭,卻見鬼火抱頭蹲在一邊,整個人看上去都快要和地板融為一體了。“老公!!”……
觀眾們已經開始胡言亂語。長時間的饑餓令他幾乎前胸貼后背,僅僅是一個坐起來的動作都足以眼冒金星。
“啊啊啊我艸,媽媽我瞎了啊啊啊!!”
小東西還真是神出鬼沒,它這要是換個人纏上,怕是光用嚇都能把人嚇死。
大廳中的玩家們在短暫的喧嚷過后同樣安靜下來。……草(一種植物)
這可是D級主播才能上的排行榜啊!
聽起來也是個人物,怎么就淪落到為鬼火當保鏢的地步了呢?到現在為止,鬼嬰唯一一次聽秦非的,似乎就是上回在圣嬰院中,幫秦非開了一次休息區和教堂中間的門。
“主播加油, 主播加油!”絕大多數情況下,NPC不會理會玩家,無論是副本內的還是副本外的。十幾秒之后,2號安靜下來。
臥室門被闔上, 鬼嬰從秦非身后探出頭來。
隨著秦非的手掌落下,蕭霄的雙眼驀地瞪大。
“蘭姆病了,正在接受治療。”秦非半面身子貼在門上,將臉湊到貓眼前。
清澈的目光溫潤,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種會故意耍人的樣子。秦非眼角一抽。人頭分,不能不掙。
刑床上,神色呆滯的受刑者忽然雙眼一閉。——他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但很快。
離開祠堂的大門就在不遠處,紅棕色的木門與來時一模一樣,門上沒有掛鎖,秦非只要伸手推門就能離開。“草!這他媽是什么情況?”蕭霄點頭:“所有人都很奇怪,有幾個人雖然不像那些說胡話捶墻的表現得那樣明顯,但看起來也挺不對勁的。”
那標準的笑容落在對面兩人眼中,卻隱約帶著股滲人的寒意。就這還是沒有受到副本任何蠱惑、全程以最佳狀態通關的結果,那些精神免疫比他更低、被桌上食物影響更多的新手玩家,下降的san值只會比蕭霄更多。
“臥槽,好牛逼啊這個主播!”
這個結論在之后或許會產生變化,但那都是以后的事了。很明顯,他看出了秦非的遲疑,并準備以身試險。
“對了,今天有唱詩班的孩子在這里嗎?”
下一秒,他的神色驟變。
要讓騾子聽話,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在它們面前拴上一根蘿卜。對于這種異常的數據波動,秦非只能得出一種推測:
“能說嗎,其實我還挺期待的捏……”“他怎么這么會把控npc的心理?一般npc看到玩家不都直翻大白眼嗎?”
作者感言
“只要我收斂好自己的氣息,即使系統意識到我的存在,也不會將我與污染源聯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