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聊天信息飛速閃過。看見自己很害怕,但還是揮著書包沖了上去;8號是一名難得一見的偷襲者。
當“祂”的意志降臨這片土地時,土地便毫不猶豫地接納了“祂”。
年輕的,年長的,推著嬰兒車的。看起來與正常世界中的小區沒有任何區別。三途給了鬼火一個無語的眼神,只覺得自己這個隊友是真的傻,上次被對面的人坑了一把沒夠,這次又上趕著往前送。
“我為我的愚蠢感到深深的懺悔!”那個林守英身上就像是裝了雷達,饒是祠堂此刻正人山人海,它的視線依舊穿過了無數洶涌的npc人潮,精準落在秦非的身上。
醫生指了指角落的椅子,自己則在書桌前坐了下來。再看,也只是浪費時間和精力而已。
直播大廳里,無數觀眾的心正隨著秦非的動作緊緊懸在半空。看來這個方向沒有錯。光幕中,一個堪稱惡心十足的畫面正赫然出現。
好在他的速度還算快,這才在倒計時結束前找到了任務物品。徐陽舒哪還敢問為什么,連連點頭, 恨不得把眼睛都閉上。
雖然他在這場直播中最初看好的新人刀疤已經沒了,但對于蕭霄的潛質他也很看好,恰好蕭霄和孫守義都是自由人,他便在排隊登記的時候詢問了兩人對加入公會的一箱。秦非詫異地眨眨眼:“下午還有人出去過?”
是啊,他們怎么會覺得徐陽舒在棺材里躺了三天,是一件合乎常理的事呢?
雖然秦非說大家都有陰暗面,但蕭霄完全沒看出秦非的陰暗面是什么來。
他側過身,將半開的大門完全拉開。修女目光一變。污漬斑駁的墻面上,昏沉搖晃的燭火下,幾行血紅的大字觸目驚心。
那是一件金屬材質的物品,黃銅色的表面光潔平順,整體呈葫蘆型,一端粗一端細,粗的一端由四片花瓣狀的薄鐵片組成,細的那頭則有一個向前推進的機關扣。青年柔順的發絲被燭火映照出好看的深褐色,清澈的眸中溫和之意盡顯,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十分認真。
事先預演好的話語在腦海中不斷回響,3號的喉頭卻像是突然患上了水腫,一絲聲音也發不出來。
一旁三人的眼睛倏地睜大了, 尤其是蕭霄。
如此明顯的線索鋪開在眼前,即使是那些反應遲鈍的玩家,此刻也都已經明白過來了。
三途將信將疑地挑眉:“什么事?”只是,眼下他似乎沒有更多選擇的余地了。“您沒有受傷吧?!”修女急急道。
饒是秦非再如何鎮定,此刻也不免有一分呆滯。
他們永遠都對主播微笑點頭,讓他出門玩一會兒。
不算寬敞但整潔明亮的小房間內,秦非在經過蕭霄三顧茅廬后,終于答應傳達給他吵贏架的技巧。秦非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少年痛苦地咬緊牙關。
……最夸張的還有叫他媽媽的。他果然被抽中投放進了對抗賽。
越來越近,直到就那樣清楚地站在了秦非身前。雖然秦非在極短的時間內為自己吸納了成千上萬的粉絲,但隔著一道虛無飄渺的光幕,這些甚至不知道是否和他是同一個物種的粉絲們,并不會真正像蕭霄那般在意他的生死。說得難聽一些,其實就是硬猜。
“你們能不能閉嘴,是死是活安靜看看不就知道了!”他的目光游移到秦非臉上,很快,像是反應過來了些什么,沒多說話,揮了揮手示意屋內二人出去排隊。直播進行到如今這個節點,新老玩家的區分已經十分明顯,玩家們十分自覺地將隊伍劃分為了兩半,老玩家神色鎮定地走在前方,新人們則面露警惕,不遠不近地跟在老玩家身后。
秦非雙手交疊,鄭重其事地開口:“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這兩人雖還活著,卻也與死沒什么兩樣了。
看著鬼嬰從虛空之中突然出現,蕭霄的臉色瞬間一白。
這兩條規則本身就是相互違背的。
他忙不迭地點頭:“嗯嗯嗯,對,我看到了,是8號先動手的!”他忘乎所以地啃著蘋果,很快便將一顆果子啃得只剩果核。他們耽誤了時間,祭祀失敗了。
秦非神色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抿唇揚起一個一看便知是敷衍的笑容,似是而非地點了點頭,一句話也沒接。三途和鬼火聽見這話,同時不動聲色地嘴角發抽。凌散的腳步從門那頭傳來,雜亂的呼喊聲由遠及近,隔著一道厚重木門,匯聚成了清晰的話語。
要想繼續探尋,大概還有三個方向可以走。
徐陽舒本就是一人獨行,差點把膽嚇破,用盡自己積攢了半輩子的勇氣上到二樓,拉了幾下門發現打不開,于是頭也不回地跑了。說完這些話,修女抱著自己翻找出來的東西急匆匆向外走去:“我現在去處理告解廳的事,您稍等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說得恐怕就是這種人了。
所有人擠做一團,場面前所未有的混亂。其實蕭霄還是有點害怕:“你說他們既然在E區有關系,在D區會不會也有關系啊?”
作者感言
既然一起穿過保安制服,那也算是半個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