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導游回過神來。——他竟然會有這種東西!
短發姑娘的語氣中逐漸帶了點恐懼。林業和凌娜都有一些迷茫。
青年逆光而立,殷紅的夕陽將他的身形勾勒出好看的輪廓,那張精致的臉龐正帶著十足溫和的笑意,正乖巧而友善地望著村長。蕭霄手握成拳,十分不忿地罵道:“靠!憑什么啊!?”它的手和腳都用來走路了,嘴里叼了一個什么東西,小小的,看不太清楚。
如果這樣的話……發問的是之前和秦非搭過話的儒雅中年人,他見兩個姑娘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主動出言介紹自己:
通通都沒戲了。一句話,頓時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而且里世界的神父伸出來的是右手,表世界的伸出來的卻是左手。
一眾玩家面面相覷。持續不斷的老婆、秦非走到門前研究了一會鎖扣,然后伸手捅開了貓眼上的單向玻璃,朝著房間里望了望。
賭徒,顧名思義,他們在規則世界中賭博,用積分與金幣當作籌碼,賭的,則是直播間中玩家們的性命。蕭霄:“……”——那是他曾在里世界的告解廳里觸碰過的感覺。
只是,三途不明白,為什么秦非要主動跑來和她說這些。蕭霄渾身的血液瞬間沖到了頭頂!和秦非一起出現在走廊上的,還有所有其他的圣嬰們。
若是村祭無法正常開展,一切可就都不一樣了。“老婆會說話就多說點,老婆說什么我都愛聽!”他和6號之前完全沒接觸過,會暴露自己的行蹤,是因為他真的驚慌失措到失去了理智。
靠近祠堂大門的村民們也開始慘叫起來。
難道是他們家日常生活中十分尋常的一環嗎?一道清潤的嗓音,如同在一片沸騰的巖漿中投入了一塊冰,瞬間,車上所有人齊刷刷望了過來。下午時有玩家去敲了敲他的棺材板,內里只傳來了兩聲虛弱的回應,外頭的人也沒有把棺蓋再掀開過。
兩人身后不遠處,宋天垂頭喪氣地站在那里。秦非望著那群人推推擠擠的背影,神色平靜,臉上幾乎看不出多余的表情。林業已經快要被嚇死了。
昏沉與黑暗如潮水般席卷而來。
之后怎么樣,還得看他繼續發揮。不遠處,圓臉女老師從大樹背后走了出來。“別廢話了,這個人的san值到底是怎么回事?到現在居然還一點都沒掉,是bug了嗎?”
他抬頭,望向大巴車最前方,駕駛座椅的方向。
“……我看錯沒?他好像動了?”他示意凌娜抬頭。
顯然,很快就要有人過來了。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充斥身周的黑暗與鮮血已盡數消失不見。
被如此突然地針對了, 秦非卻也并不生氣。看不出這是做什么用的。
……很可惜秦非看不見彈幕中的“撒旦”兩個字。特別是秦非死到臨頭,還不忘夸她是“他見過最漂亮的手”……手手一想起青年當時無助的樣子就悲從中來,恨不得一把直接大義滅親,把鬼女的左手給撅折了!!
熒幕前無數觀眾,隨著秦非說出口的這句話齊齊一愣。
“你就不怕你真的把自己的隊友殺了嗎!”就算真的要清理,系統也該把尸體清理干凈。
這希望帶給了他無窮的力量,酸痛的腿部肌肉仿佛被注射了一針強效興奮劑,他大跨步向前沖去。“那……你仔細想一想,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嗎?”
每個人都在心中倒數著。身后響起了不輕不重的腳步聲。“最最最奇怪的,就是我們都不覺得這有什么奇怪。”徐陽舒扯著臉皮,強顏歡笑,“所有人都覺得,一切都合理得要命,我就那樣上了旅社大巴。”
桌上的課本和練習冊上都是普通的高二知識點,王明明看起來成績中等,做的題有錯有對。“一旦那些人順利結盟,就會開始挑選之后下手的對象。”
祈禱完畢,她大手一揮:“把他帶去懲戒室!”
宋天道:“事情發生的太快了,感覺像做夢一樣。”“像你這樣熟讀圣經的人,一定是主忠誠的使徒,這不會錯。”
無故受傷的只剩下了1號。從宋天所說的內容可以得知,事情真相已經與秦非推測出來的第二種可能完全吻合了:光禿禿一片,連草都沒長幾顆,哪來什么大樹?
墻上到底有什么呢?“唉,還以為是什么好苗子,結果就這?”
最夸張的還有叫他媽媽的。那些孩子,是真的憑空消失了。這個插曲,令玩家們對秦非的身份愈加深信不疑。
作者感言
一驚一乍的蕭霄在見到秦非后就恢復了平靜,可神父卻顯得十分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