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有個聲音從畫面外響了起來:“喂?”這群玩家到得未免也太齊了,齊得他甚至開始懷疑,他們是真的玩家,還是副本幻化出來用于迷惑他的幻覺?但秦非卻并沒有表現(xiàn)出諸如害怕一類的情緒。
無論是在被密林追擊,在嚴寒中趕路,還是在峽谷中遭遇雪怪襲擊,玩家們始終守望相助。
幾名玩家剛拿在手中研究了一會兒,地圖就被打著轉(zhuǎn)的風直接吹破成了兩半。
故事里沒有任何復雜的背景,兩人的變態(tài)也沒什么令人感慨的誘因。
打又打不過,逃也沒地方逃。兩人繞過帳篷,腳下的雪地上有凌亂的數(shù)排腳印,證明這條路在短時間內(nèi)被人踏足了許多次。
“快走!”彌羊?qū)⒘謽I(yè)放下,重新變回羊頭的動物形象。三途接過了林業(yè)的話。有靈體喃喃自語。
不管這鑰匙能打開的,究竟是上述其中哪一樣的門。而動物則被圈養(yǎng)著,進行隨時會喪命的游戲。“按時間算,現(xiàn)在應該還還不到早上7點。”彌羊摸了摸肚子,“他們沒給我們早飯吃,估計也不會給午飯。”
五分鐘后。老板娘有點遲疑地看了后廚一眼,只看見秦非忙忙碌碌像個勤勞的小蜜蜂一樣打轉(zhuǎn)的身影。
“你們帶帶我!”
彌羊盯著手中的卡片,訝異地瞪大了眼睛。祂沒有直視身前的青年,下垂的眼睫壓住湛藍色的眸。
和臺子上這人手中握著的一模一樣。
犯人的背影消失在甲板下方, 豬人嘟嘟囔囔地抱怨著離開:“真是麻煩……這樣竟然也能跑掉?”對面那玩家鐵了心非要往這邊跑,秦非只能努力加快速度,在對方?jīng)_過來之前搶占一個有利的地理位置。話題很快偏移到了黑羽公會上。
“……給你。”頭頂燈泡像是電路出了故障般忽閃忽閃,墻壁發(fā)出輕微的震蕩聲,就跟地震了似的,仿佛整個保安亭隨時都會倒塌。見彌羊終于看完了,忙不迭湊過去翻閱。
啪!又是一下。秦非站在衣柜里,臉部與柜門緊緊相貼。
怎么偏偏就是他呢?丁立摸出一罐補充劑倒進嘴里,偷瞄著身旁的其他人。“Qi……”鬼火舌尖一卷,將險些脫口而出的話咽回了肚子里,“你真厲害,這個都能認出來!”
秦非倒是對自己具體住在哪一間沒什么所謂。前行隊伍陷入停滯,十秒鐘后,機器冒出一股白煙,徹底宣告報廢。雪山南側(cè)崖壁邊, 陡峭的雪坡上。
咔噠一聲。
聽你這意思,怕不是要去給孔思明上眼藥?彌羊在這邊鬼哭狼嚎,秦非卻從一開始就壓根沒有看那扇玻璃門一眼。“才不是貓哥,是我的貓貓老婆!”
他面前的雪怪已經(jīng)排成了長龍,囂張的雪怪們忽然變得像幼兒園小朋友一樣聽話。
“走吧。”彌羊眉頭皺得死緊,意有所指道,“一起去巡邏,你們別留下了。”房間門前圍著十來個玩家,分支走廊比主干道要狹窄很多,這十幾個人將房門前堵得水泄不通。本該是頗為賞心悅目的一幕,此刻卻令圍觀的眾人只想咋舌,因為那身體上已經(jīng)被重重傷痕撲滿,說一句血肉模糊也不為過。
片刻過后,他來到秦非這邊。
然后。兩人擦肩而過的瞬間,彌羊壓低音量,用氣音對秦非放了句狠話:
應或:“我們隊里的人肯定會信我,我主要是擔心其他人。”兩人一合計,干脆把鏡子卸了。“反正不管怎么說,彌羊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肯定和二樓那個D級玩家脫不開干系吧。”
他們出手是真的能夠?qū)⒀┕纸鉀Q,皮糙肉厚的怪物在高階武器的攻擊下,如同砍瓜切菜般被解體,一塊塊帶著粘液的尸塊掉落在雪地上。其他人不需要多余的解釋,光用眼睛看也都能看明白是怎么回事。雕刻風格極其細膩,每一處衣服的褶皺,每一個輕微的表情,全在雕塑上淋漓盡致地表現(xiàn)了出來。
污染源道。“神秘失蹤,神秘失蹤,失蹤。”可秦非伸出手指,在虛空中點點按按,接著就見那三人仿佛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腿了似的,跌跌撞撞地朝這邊走來。
【恭喜玩家成功找到任務物品:祭壇(1/6)】身材不算健碩,但肌肉緊實有型,邊緣清晰分明。
已然死去多時的斷肢皮膚青白一片,上面浮現(xiàn)著一塊塊黑死的尸斑。暗紅色的門板逐漸被黑色所掩蓋。秦非與林業(yè)三途的視線在無人留意處交匯了一瞬,又不著痕跡地錯開。
……該不會都已經(jīng)被他的好爸媽給剁光了吧。
哭聲漸漸變成具象化的語言。
“那廣播里找到的我們的尸體呢?”彌羊忍不住發(fā)問。她扭過頭,一臉苦相地望著鬼火:“他該不會是被我煩生氣了吧?”
作者感言
秦非抓緊時機拍馬屁:“謝謝你,你真是太貼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