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10分鐘后。離開炒肝店后，三人在社區內穿行。

空無一人的幼兒園。薛驚奇說話時用了會議室里的小型擴音器，因此會議室里的動向，二樓全都聽得一清二楚。

不知是不是老人關窗戶的動作太大震到了房梁，那串看上去最為老舊的紅紙錢竟在空中晃了幾晃，而后竟“啪唧”一聲摔落在了地上。漸漸的，他終于反應過來了。6號收回了匕首。

秦非搖搖頭，慢條斯理地擺手：“不用。”秦非翻開手中的《馭尸術》。

其實，玩家們來破壞他們的尸體，對這六個僵尸本身而言一點壞處都沒有。林業抿著唇，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那兩個人……”潮水般的彈幕瞬間將秦非面前的空氣占滿。

下一秒，系統播報的提示音在空闊的墳地上方響起。還好僵尸的掉血速度比起他們還是正常人時慢了不少，否則，就他們如今這戰斗力，早就死了一千八百回了。

彈幕沸騰一片。雖然整座守陰村都灰撲撲的，但眼前這棟房子年久失修的程度儼然已經遠超于其他屋舍。

村民們用鬼嬰血祭，鎮壓了亂葬崗中的亡魂，又將死去多年的林守英從土中挖出，祭作了護佑一方水土的邪魔。可事實上，從此刻包圍圈的大小來看，最多再過15秒，圈中的兩人就會被一擁而上的尸鬼撕成碎片。他們身下的祭臺雖然只是臨時搭建，但卻布置得十分精細。

三途解釋道。難道祭品們都跑了嗎？

青年眉眼彎彎，露出一個神秘又愉悅的微笑：“利瑪竇。”“這群玩家和以前那些還真的挺不一樣，他們好和諧。”

系統和鬼女口中的‘祂’，這二者似乎并非像玩家們認知中那樣是一體的。這個副本里的新人資質普遍不怎么樣，心眼倒是一個個都很不少。等到爬回到秦非身上以后，鬼嬰將那東西放到了秦非的手掌心里。然后它呸了幾口，吐出舌尖潤著自己的嘴唇。

三人頭頂的提示條內容都一模一樣。寄件人不明。

……你媽的，是不是看勞資好欺負。【紅方陣營：白方陣營 =0：1】

雖然鬼女否決了他的提議，但她說出口的話卻無疑給秦非打了一記強效定心針。人群的結構開始振動，秦非從臺上往下看可以清晰的發現，已經有一小部分人開始逆著人流往外擠視圖，提前其他人一步離開這個地方。

蕭霄：“！！！”蘭姆伸長脖子向這邊看。

解釋是無用的，黛拉修女不會聽，她一看就是那種武斷的專制者，絕不會給案板上的魚肉爭辯的機會。

“你們做得非常好。”修女滿意地點點頭。它模擬出了一種蕭霄在生死攸關之際才會發出的驚呼聲，這聲音十分寫實逼真。污染源半垂著眸子道。

直到走到他們家的大門口。

雖然相處時間還不足五分鐘，但秦非已然下意識地職業病發作，從進房間的那一刻開始，他就默默分析起了鬼女的性格、心理和行為邏輯。

世界上怎么會有人不怕死。

陣營呢？

他還有一個問題，十分好奇答案。林業皺著眉頭點了點頭，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青年微微頷首：“我來找你是為了告解廳的事。”也有可能指的是“導致儀式存在的起因”。關于這一點指控，秦非可不愿意承認。

宋天雖然沒有進過副本，但他打過游戲。“若我所言有任何不實，主會對我降下責罰。”

其實，宋天沒有留意到。是撒旦。

“在他死后他的罪惡。也會消解，仁慈的天主會原諒他的。”

他在接近目的地之前已經刻意加重了腳步，防的就是將前面的人嚇著。“啊啊啊我艸，媽媽我瞎了啊啊啊！！”

那個位置明明應該是空的，可當他們倆走到那里時，卻赫然發現那里已經站了個黑影。……不。林業眼中寫滿疑惑：“那個老頭, 有什么特別的嗎？”

這片空間與外界相隔，甚至在這個小世界中，鬼嬰可以凌駕于副本規則之上。就在秦非轉身往回走的同時，D級大廳的光幕前，一個靈體正緊盯著正在直播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