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實在不想躺,雙手枕在后腦勺上,對著眼前的空氣,慢吞吞地道:那是一顆被玻璃紙包裹著的硬糖,被神父掌心的熱度弄得粘膩融化,散發出一股沉悶的水果味。它這一路看見了許多全身閃爍著彩色光芒的高階靈體,全都行色匆忙地閃身進入D級大廳, 這引得它十分好奇。
使用的是休息區角落工具箱里找到的鑰匙和鎖。
秦非:“……也沒什么。”“對了。”秦非像是忽然想起了點什么似的,“你這里有沒有藥品?就是那種……”這三分不知是什么時候冒出來的,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每個人的屬性面板上。
恐懼,惡心,不適。
這時就算有靠譜的隊友帶著,也是無法離開規則世界的,只能被永久地困在直播中。“啊——!!”他覺得自己已經很小心了。
這家伙負責的業務范圍還真夠廣的。
——不是指祠堂,而是蕭霄。
秦非伸手,捻起胸前那枚十字架,裝模作樣地比劃出禱告的姿勢。這座禮堂內部無論怎么看都是正統的歐風晚宴,與一路走來看到的其他景象對比,簡直就像是海綿寶寶的世界里混進了一個天線寶寶,畫風突兀得出奇。
……“快跑!!離這里越遠越好!”
“你無法壓制內心的自己。”無論是禮堂中那副突兀出現的掛畫,還是夜晚村道兩旁那鋪天蓋地的、幾乎要將人的視野淹沒的石像,都在明晃晃地、十分刻意地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
一個修女走在前面,兩個修女走在后面。
他是突然聾了嗎?
秦非低頭,看見了自己繃得筆直的腳背。雖然他從小吃得就不多,但哪怕僅僅是一粒米,就算掉到地上,也比喂給這個毫無用處的小崽子要讓人舒心暢快得多。眼前飄過一大堆無意義的彩虹屁。
瞬間,剛才那些事不關己的乘客們紛紛表露出不滿之色,就連那幾個準備和刀疤一起翻窗的人都皺起了眉頭。他瞟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肩膀。
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三途皺起眉頭。
他說著,將刀插進了壁燈背后那塊磚頭的縫隙里。
秦非的后背驀地發冷。
卻發現那張紙不知何時已經在墻上自燃了起來,如今早已被燒的只剩下一個小小的角,隨著他的視線投射過去,就連那一角也化作了飛灰,落得滿地都是。“沒勁沒勁, 散了散了。”“那我們分一分棺、分一分房間?”有人小心翼翼地開口。
“就這樣?”秦非狐疑的目光在他臉上流轉,像是一把小刀子似的,刺得人心口發緊。
一片寂靜中,青年突然開口。利爪劃破衣物,就像尖刀刺進豆腐那樣輕易,肩膀下的皮肉傳來陣陣尖銳的刺痛。
按照徐陽舒的說法,他今天早上天亮時才來過這里一趟。在工作與新認識的、充滿好感的朋友之間,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工作。秦非欣然應允:“沒問題。”
那些腳印,是昨天半夜留下的。因為職業特殊,秦非在進入副本前幾乎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見識過,在河里泡了幾天形成巨人觀的尸體他都見過無數次,眼下不過是挖個不知死了多少年前的小破墳,完全是信手拈來。“秦、嘔……秦大佬!!”
秦非挺好奇那人的身份,可惜現在沒時間細聊。“所以說抱大腿真的很有用啊,那個暗火的男種子,要不是靠著天賦能力一直被保護, 就憑他的資質,估計也早死了。”
秦非心里頓時冒出一句巨大的臥槽。剛才場面太過混亂,其他人竟都沒有發現他。恐懼,已經成為了占據他腦海的唯一念頭。
沙坑里不知何時籠起了三個沙堆,每個都有人頭大小。可假如他現在奮起反抗,說不定一分鐘以后就要直接變成4個積分了。卻被自己的祖孫后輩如此糟踐。
“那里充斥著妖魔鬼怪和暴力血腥。”“……”
“先試著往外走走看吧。”三途嘆息道。秦非十分好脾氣,笑瞇瞇地開口:“我社恐,不好意思把您介紹給我的同伴。”老頭沒有想到那個引導NPC也會回過頭,只覺得對面的目光像刀片一樣刮在他的臉上。
“這么犄角旮旯的入口都能被主播扒拉出來,他也真是厲害。”這條彈幕成功吸引了秦非的注意力。
2號被帶走,是因為他身上有血污,違反了副本規則。他剛才……是怎么了?……
興致缺缺的秦非干脆利落地將紙條塞進孫守義手中,刷刷后退兩步。彌羊?
作者感言
污染源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