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在屋里看過鬧鐘,現在是早上七點半。說到這里,秦非忽然意識到一絲不對。
他們報了官,官府的人也沒能找到偷尸體的賊,這家人聽說了這趕尸匠的威名,愿以重金相求,只為找到兒子,好讓他入土為安。可減去他們這七個人,前面居然也只剩下了七個人。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這有什么可說不清的!
“好了好了。”孫守義打起了圓場,“咱們先商量商量接下來該怎么辦吧。”他看向三途。
秦非知道,這些人肯定是和他一樣,房間里藏了東西。
該說的話都已說完,人群各自散去。
“算了,算了。”村長氣急敗壞地擺擺手,“你不愿意說就別說了。”
分尸。只能寄希望于仁慈的主了。
鬼火搓搓手,剛想把方才薛驚奇的推論告訴秦非,面前穿著校服的青年卻比他更先一步開了口。他那枯瘦干癟的臉上露出了一種難以置信的神色,看上去說不出的怪異。還有少部分連床位都沒有, 像具尸體般席地而坐。
人群中,林守英的鬼魂正在大殺四方。
徐陽舒這個不孝子孫,顯然沒能入得鬼女的眼,鬼女甚不肯承認他是合格的徐家后人,反而將獲得傳承的資格交到了秦非——這個和徐家半毛錢關系都沒有的人手中。
“什么明搶,說好聽點,那叫威逼利誘。”
秦非點頭:“可以。”正常人不管在外面酒癮多大,近了副本后只要不想立刻去死,都不可能對自己如此放縱。
一旦被抓住, 以新手玩家目前手無寸鐵的狀態, 只會是必死無疑!“五個月前、四個月前、三個月前……”蕭霄皺眉記著數。兩個女玩家對視一眼,一起點頭。
院子正中,一口殘破的棺材四分五裂地躺在那里,四周被鮮血浸染,零星的血肉和衣物碎片散落在四周,然而卻并不見尸體,也不知是被半夜那個怪物弄到哪兒去了。
“秦大佬。”蕭霄正了神色,用在這個副本中尤為難能可見的嚴肅語氣道,“你知道,從來沒有人成功消滅過污染源嗎?”
一路上,所有人都提心吊膽。分明是令人目眥欲裂的驚悚場面,秦非心中卻驀然一動。砰地一聲!
她明白了,自己為什么沒法下手殺他。
秦非低頭輕輕咀嚼著食物,同時不著痕跡地觀察著餐廳里的眾人。鬼火:“……???”很快,眾人成功找到了尖叫的源頭。
【抓鬼任務已開啟。】
他清潤的眸子閃爍著無辜的水光,抬頭,似漫不經心地與npc對視,不著痕跡地轉移著話題:“老爺子,外頭風好大,你要不要關個窗戶?”他的假期,他長達整整三十天的假期……才剛過去三天啊!!!
在某種方面,他就像一個還未開智的孩子,執拗到令人發指。“四,本次旅程中,您將體驗到最傳統的湘西民風民俗,部分民俗風貌含有血腥、暴力、恐怖等內容,若您對此類事件感到不適,請您盡量適應,切勿辱罵、攻擊村民。徐陽舒的目光在一眾玩家間流轉一圈,最后十分沒有懸念地停留在秦非身上。
祠堂的天井已然淪為一片人間煉獄,在無數混亂無章的哭喊中,秦非聽見幾道絕望的人聲撕扯著吼道——村長半挑著眉,一個接一個地將院中的棺蓋揭開。
三途咳了一聲,努力使自己的語氣聽上去不那么生硬:“其實吧,也沒什么大不了——”“所以有沒有人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尷尬的寂靜中,秦非上前半步:“老爺子?”隨著秦非鏟下的土包越堆越高,一個小小的棺材完整地顯露出來。就在秦非和老板娘聊得火熱的同時,林業三人正在商業街的道路上向前疾走。
他懷著惡意的冷笑僵在了嘴角。
他頓了頓,問出一個此刻所有人都在思考的問題:“所以,為什么這家人門口掛著的紙錢是紅的?”他咬著牙,狠狠深吸一口氣。
四處都漂浮著一股潮濕的霉菌氣味,濃重得要命,在并不流通的空氣中直往人鼻腔里鉆,令人不由得擔憂起,自己的肺部是否也會同這祠堂一樣,在角角落落都生出霉斑和苔蘚來。“秦大佬,救命!”“在圣嬰院中,主將會注視著所有圣嬰的一舉一動,每一份善良或罪孽,都會成為主挑選圣子的評判準則。”
“主播的眼睛真漂亮,好像戴了美瞳一樣。”蕭霄倒抽一口涼氣。能夠和修女搭話刷好感度的時機太少,他不得不抓緊每一次難得的機會。
NPC看起來好生氣,他們一定會因此而遭到嚴厲的懲罰!!
是因為不想嗎?“就是,怎么可能?天賦技能的類型一共就只有那么固定的幾種,翻來覆去地出現,攻略系是你自己編出來的?”沒有血色的嘴唇已經被咬破,沁出血來。
作者感言
原來女鬼被石頭砸了頭,也是會起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