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事發時休息區的光線太暗,看不清楚,但現在看來,可疑之處有很多。凌娜皺了皺眉。
“殺人、或是間接導致人死亡,在這個副本中并不是一件好事。”秦非道。再加上這對恐怖夫妻頭頂異乎尋常的好感度條。“秦大佬,你剛才在走廊上看見了什么?”
拖著她走向了寢室區。“你吼什么吼?!”嚷嚷著說臭的男人毫不退縮,回瞪了回去。在到導游的帶領下,已然成為了驚弓之鳥的玩家們列成一隊,魚貫離開了禮堂。
剛才他聽蕭霄說他房間里什么奇怪的東西也沒有,鏡中也不見異常,還以為是蕭霄自己沒有注意到。
可在蕭霄與其他還沒有履行挖眼儀式的玩家看來,秦非卻是帶著半面血水,神色懨懨地把玩著自己新鮮生摳下來的眼珠子。
那里生長著一簇苔蘚。
之所以這么趕,原因無他,實在是他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草!
秦非不知道自己在懲戒室里昏睡了多久,但想來,現在應該已經過了凌晨,算是第二天了。
“當然不。”秦非的眼底透出一股高深莫測的意味:“皮相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紅粉骷髏,白骨皮肉,一切皆是虛妄,你依舊是你,就算變了樣子,也還是原本的你,這并沒有什么好怕的。”和外面的教堂一樣, 休息區同樣窗明幾凈。
仔細想來這也算合乎情理,否則就憑鬼嬰的本領,秦非帶著它就像帶了一個隨行移動外掛,未免有些太bug了。
這是他這次從教堂回來后的第三次日落。
這一看就是個重要的npc!“我記得以前最快的玩家也做了起碼一分半鐘的心理斗爭。”“能夠幫助鬼嬰小朋友是我的榮幸。”片刻后,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望向鬼嬰的目光充滿和善,“方便問一下嗎?為什么他會選中我?”
“傳教士先生?”這鬼嬰面目恐怖,林業遇見后被嚇得不輕,尖叫著連連后退。
說著他順手就要去擰酒瓶蓋兒。
長什么樣子?唔……想不起來了。而且這些眼球們。
蕭霄叮囑道。
排行榜就掛在服務大廳正中間,如果秦非的照片真的在上面,就算再糊,和他本人一對比,總能看出一二來的。禮堂內部的裝潢與外面截然不同,白瓷地板嶄新,天花板上掛著一盞風格奇異的水晶吊燈。
林業身旁,那片小小的墳包旁邊,已經一次性圍攏了五六個尸鬼,鬼怪們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形成一個圈,將他緊緊圍在中間。“還掉個屁,他都一動不動了,這是尸體都硬了吧!”
秦非的唇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落在神父眼中,簡直就像一把殺人的刀。他雖然才進規則世界沒多久,但好歹也在中心城里混了一個月,彌羊這個名字,高低還是聽過幾耳朵。為的也是告誡主播們,最重要的還是做好內容,不要搞凈搞些花里胡哨的事。
沒人應和,也沒人否定。秦非當然不是老玩家。大家完全可以使用一些諸如“在紙上寫下不記名留言,混合之后再取出傳閱”之類既不會暴露單一玩家陣營、又能夠彼此溝通的法子。
就在秦非觀察著鬼女的同時,鬼女也正觀察著他。“再堅持一下!”
那個潛藏在暗處的不知名鬼怪似乎被秦非的反應給氣到了,背后的冷風和尖笑聲齊齊消失不見。對于秦非而言,眼前短暫的一秒鐘就像是一根可以無限延展的橡皮筋一般,被拉伸到了難以想象的長度。他伸手,將床上那具尸體的臉從血中翻了過來,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探了探他脖頸和手腕處的脈搏。
這問題問得多少有些冒犯,但蕭霄相信秦非應該不是那么計較的人。
撒旦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以一種充滿神秘與誘惑力的腔調開口緩緩道:“我知道你想去做什么。”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充斥身周的黑暗與鮮血已盡數消失不見。
任憑觀眾喊破嗓子,三途和鬼火都沒有一丁點兒反應。
秦非在迷宮般的走廊中疲于奔命,早已不知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然而,出乎觀眾意料之外。
可是,這聽起來容易,要想真的辦到卻十分困難。每個玩家都有自己的編號,這編號顯然和房號相對應。
硬板床上散落著揉皺了的床單和枕頭,墻邊的柜子里放著些水盆和杯子之類的日用品。
“是8號強行闖入我的房間率先出手打算傷害我的。”不知不覺間,他竟沖進了一條十分眼熟的廊道。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說錯!
反正他上下嘴唇一碰,什么都能說出一套大道理。秦非思忖片刻,沒有繼續走向祠堂外,反而轉身,朝村長辦公室的方向行了過去。
作者感言
為了保險,彌羊他們三個的彩球也交給秦非收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