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真的……咝,這里的幻境雖然設計得很潦草,但幻境自帶的迷惑值已經到了80%以上,在體驗世界里居然有人這么敏銳真的有點超出我的意料。”“我們從街尾走到街頭,看見這家店門口排隊的人最多,就上去湊了湊熱鬧。”
“林業?林業?”他喊著那個與他同病相憐的玩家的名字。昨晚蕭霄還嘲笑他,說他一個大男人,簡直像個林黛玉。
程松的一名老粉抿了一口杯中的靈酒,搖著頭回答道:高階大佬剛才的一番話無疑給他們帶來了很大的打擊。
“從我決定成為一名傳教士的那天起, 我就已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仁慈的主, 并將神圣的婚姻摒除在了我的人生規劃之外。”
秦非晚上回房之前去過一趟蕭霄的臥室,他的床底下和鏡子的確都不見絲毫異常,整個房間和他犯傻時候的腦子一樣空空蕩蕩。安安老師面帶自豪地說道。布告臺后方,一座和里世界中一模一樣的木質告解廳正靜靜佇立在墻邊,紅棕色的木柜前掛著一塊深綠色的絨布,里面漆黑一片。
他身上的衣服也整潔柔順,整個人有一種云淡風輕的氣質,全然沒有被副本幽暗詭異的氣氛所影響,在一群灰頭土臉的玩家中間顯得尤為格格不入。
向來溫順的孩子這一次卻沒有聽話。
“蝴蝶也在找他??那他死定了!”再往深處想一些,這種吸引力是只在這個副本存在,還是在每個副本都會存在?
雖然不清楚手為什么找上自己,但既然來者并非不善,那就干脆以不變應萬變。電子合成的系統播報聲在他耳邊不間斷地響起,可他不懂這些數字意味著什么。
秦非并不隱瞞,點了點頭。祠堂中的場面變得十分富有戲劇性。嘖,好煩。
他的手上還攥著那把水果刀,在一分鐘前,這把水果刀扎進了蘭姆——或是“祂”的心臟。在陽光照不到的陰影中,在眼睛看不見的角落里,人可能比惡魔更加可怕。
在敲得指骨發疼之前,鏡中那人終于顯現出了輪廓,黑金般的羽毛散落在鏡面中,高領罩袍上的暗紋將它的臉龐襯托得禁欲又冷峻。蕭霄一言難盡地望著秦非,眼角余光忽然瞥見一抹異樣的色澤,不由得頭皮一麻:“你棺材里怎么有血?”比先前的那次還要強烈。
林業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小聲對老板娘說:“謝謝、謝謝,我們自己來就行,您忙去吧。”他們二人還是不要過早表現出相互認識的樣子比較好。
玩家們一直嚴加注意不去直視神像的眼睛。
無論是禮堂中那副突兀出現的掛畫,還是夜晚村道兩旁那鋪天蓋地的、幾乎要將人的視野淹沒的石像,都在明晃晃地、十分刻意地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這幅表現落入秦非眼中,他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幾許。
說完轉身離開。
秦非和一部分“人格”是和蘭姆一起來到的教堂。
他的周末一直被補習和試卷堆滿,偶爾的放松就是和爸爸媽媽一起去小區對面的公園散步。
【任務提示:來了來了她來了,血修女帶著她最心愛的玩具向你走來了!卑微的小老鼠, 快邁動你那纖細的四肢奔跑吧,一旦被她捉住,絕不會是少了一只手或一只腳就能結束的。】
蕭霄實在有些懷疑。一旁拿刀的那人聞言也驚了,直接出言回懟,“那六個棺材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廂房中抬進祭堂的,當時還好好的,現在怎么可能不見了呢?”
醫生就站在醫務室門口,看起來像是已經在那里等候了很久。黛拉修女深受感動,連連點頭:“我這就送您回去!”
是玻璃接觸地面裂成幾瓣的聲音。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徐家先輩的意思,還是鬼女自己的意思?那天具體發生的事, 就連蝴蝶公會的內部玩家也并不全都清楚。了解真相的只有切實到場的那二十余人而已。
秦非的兜里還有一大堆,沒一個能點亮的,想來只可能是特殊場景所造成的限制。他心里一清二楚,那片霧并非是普通的霧,而是村莊受污染的分界線。終于, 他深吸一口氣,有樣學樣,也丟出了一個血瓶:“小秦,接著!”
老人的語氣中帶著一種故作神秘,他干裂的嘴唇扭曲出難看的弧度:“過幾天,你們就都知道了。”
細小的聲響從四面八方匯聚在一起,形成劇烈的震蕩,車廂側壁晃動著,令人不由得擔憂它在下一秒就會崩潰解體。
秦非將信將疑。右手則高舉,掌心中懸著一串銅鈴。
打發走他們!他只能懸浮在空氣中,眼睜睜看著蘭姆拉開門向樓下走去。和蕭霄一模一樣的還有林業、鬼火和三途。
【恭喜玩家秦非在本場副本積分核算中,獲得MVP稱號!】右邊僵尸委屈壞了,抱著自己的腦袋縮回到角落里。半小時過后,只有秦非一個人還能繼續接上艾拉的話,他甚至在這半小時內將艾拉所說的知識點吸收得融會貫通,有時還能反過來和艾拉探討些什么。
秦非身旁,另外三人都沉默下來。“哥,你被人盯上了!”
“你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快滾回你該呆的地方去吧!”他還可以跑得更快一點!!
作者感言
“他走進我的房間,拿刀刺向我,我躲開了,而他在驚慌失措之間腳下一滑。”